第144章 蒙学诗抄改编版(1/2)

夕阳的金辉裹着文气光带,在国子监的琉璃瓦上流淌。

杜圃递来的酒壶还温着,我望着朱雀大街上吟诵《蒙学诗抄》的孩童,忽然将酒一饮而尽。

“子美,你说这文气能暖民心,能不能护军心?”

我指尖划过总文信台的石壁,上面高士刚传的军情还带着边关的风沙气,“那些寒门子弟投军,连家书都写不了,何谈以文气护体?”

杜甫一怔,随即说道:“太白兄此言说到我心坎里!前番我在洛阳监工,见伤兵连疼字都写不全,只能比划着求救,心里堵得慌。”

他从行囊里掏出一卷手稿,是他在边关写下的《兵车行》抄本,“若能把蒙学诗改成军旅用的,既能识字,又能聚气,岂不是两全?”

这个念头像火星落进干草堆,瞬间燃遍我全身。

当晚我便扎进书房,将《蒙学诗抄》摊在案上,加上“黄沙百战穿金甲”“但使龙城飞将在”的军旅名篇。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戍边”二字上,我忽然想起潼关守将那句“边关有我”,又添了句自己写的“笔亦如刀破敌胆”。

“李大人这是要给将士们编教材?”上官婉走进来,她刚从宫里督办崔氏案回来,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

见我案上的草稿,她拿起毛笔圈住“朔气传金柝”一句,“这句好,但将士们多是粗人,得加些注解,比如金柝就是打更的梆子,不然他们看不懂。”

我笑道:“正想请上官大人帮忙。”

她也不推辞,搬来凳子坐定,笔尖在纸上飞快游走,注解写得通俗又精准。

直到东方发白,手稿上的字迹渐渐丰满,既有“大漠孤烟直”的壮阔,也有“临行密密缝”的温情。

我给它定名《军中小识》,封面上用文气刻了面小旗,举笔时,文气竟凝成一只展翅的纸鸢,载着“军魂”二字飘出窗外。

“文探已备好快马,这是第一批装订好的。”

次日清晨,上官婉带来二十本线装的《军中小识》,封皮用的是防水的桐油布,边角还包了牛皮。

“陛下说这是军国大事,让禁军护送文探到雁门关,确保一本都不少。”

我接过书,指尖抚过粗糙的牛皮,仿佛已经触到了边关将士冻裂的手掌。

文探出发那日,我站在城门口,将一枚刻有“长风”二字的墨玉符交给领头的文探:“到了雁门关,把这个交给高将军,他知道怎么用。”

文探翻身上马,抱拳高喊:“李大人放心,十日之内,定将书送到高士将军手中!”

马蹄踏碎雪地上的残阳,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等待消息的日子里,我每日都到总文信台查看。

第七日清晨,石壁上终于浮现出高士的字迹,带着难掩的激动:“《军中小识》已收到!

将士们争相传阅,寒门子弟哭了大半,说这是他们第一次摸到带字的书。”

下面还附了一行小字,“有个叫王小五的小兵,才十六岁,识了几个字就写诗,你瞧瞧。”

跟着出现的,是一首歪歪扭扭的诗,题目是《守关谣》:“风刮脸,沙打脸,握着长枪守边关。读句诗,聚点气,爹娘不用把心担。”

字迹虽丑,却像带着边关的风沙扑面而来。

我正看着,文气突然在石壁上跳动,高士的补充消息传来:“方才王小五值岗,遇小股异族偷袭,他念着自己的诗,身上竟冒起淡金光,硬生生挡了一刀!”

我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那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文气异象,只是最微弱的护体光,却挡下了能劈开铠甲的弯刀。

我仿佛看见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握着长枪,冻得通红的脸上满是倔强,用刚识的字、刚聚的气,守护着身后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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