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人心叵测，图穷匕见（2/2）

另一位则化作终结之轮，转动间万物凋零，两者道韵交织，演绎生与死的永恒轮回，景象宏大而悲怆。

还有一次，遇到三位大道境，分别显化过去之光、现在之锚、未来之影，三者共鸣，试图推演一条时间长河的支流走向，道痕碰撞间，衍生出无数可能性的泡沫世界，最后都被虚海规则破灭。

方成的化身在这些遭遇中，也不吝多次展露自身“神话法”的玄妙，或是以自身根源定住一片躁动的道痕乱流，或是以“我意即真实”短暂赋予一些虚幻道痕短暂的“存在”。

每一次演法，他都感觉到自身这具化身蕴含的本源之力在缓慢而持续地流逝，如同细沙漏底。

他知道，这是幻海在悄然汲取他的力量，但他佯装不知，甚至主动配合，演得愈发“投入”。

慈辛老人透过光镜观察，自以为已经完全摸透了方成这“神话法”的根底，无非是强调自身根源性，在混沌中固然神妙。

但在虚海，尤其是他的幻海之中，缺乏与虚海本源的深度勾连，便成了无根之木，只能被动消耗。

见方成化身的气息在他感知中已衰弱到某个临界点，慈辛老人眼中终于闪过一抹厉色。

“时机到了！”他低喝一声。

刹那间，整个真实幻海剧烈震荡！

那看似无垠的虚空，那远处“论道”的景象，那遇到的形形色色“大道境”，如同摔碎的镜子般寸寸崩裂！

无尽的幻象收缩、凝聚，化作无数闪烁着冰冷符文的锁链，从四面八方缠绕向幻海中心的方成化身！

与此同时，慈辛老人与万寿道君的本尊也悍然踏入幻海核心，两人气机相连，引动整个幻海的力量，如同磨世之盘，狠狠碾压而下！

“两位道兄，这是何意？！”

方成化身“惊怒”交加，周身神话光芒爆发，试图抵抗，那光芒却如同风中残烛，在幻海的碾压下迅速黯淡。

他“奋力”挣扎，演绎出种种玄妙神通，却终究如同陷入蛛网的飞虫，难以挣脱这绝杀之局。

竭尽全力，无法战胜！

“哈哈哈！小子，能成为本尊的大道灵宝，是你的荣幸！”

万寿道君张狂大笑，眼中尽是贪婪。

慈辛老人亦是面带微笑，看着那在幻海碾压下，身形逐渐模糊、最终化作一团纯粹、璀璨、蕴含着“自身根源”与“无限可能”意境的大道灵宝——一尊似真似幻、不断在“有”与“无”之间流转的九层宝塔。

宝塔之上，隐有无数微缩的世界生灭，有众生祈祷，更有一种不依附于外物、自在永在的独特道韵。

“成了！”慈辛老人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充满喜悦。

他感受着那神话宝塔散发出的诱人道韵，不禁心潮澎湃。

“有了此宝，以其迥异于虚海大道的特性，说不定真能在虚海中央也占据一席之地！”

想到这里，他目光陡然一转，落在了身旁正因为计划成功而兴奋不已的万寿道君身上，语气变得幽冷。

“万寿，为了本尊未来的辉煌大道，想必……你也能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