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宫宴交锋，锋芒初露，智斗柳氏（1/2）

晨曦微露，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皇城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丞相府内，沈清辞早已梳妆完毕，烟霞色的蹙金双绣罗裙衬得她身姿窈窕，赤金镶红宝石的头面低调华贵，眉心一点朱砂痣，更添几分清冷明艳。她站在镜前，最后理了理裙摆，眼神平静却带着锐利的锋芒，今日的宫宴，她势在必得。

“小姐，车马已经备好了。”晚晴走进屋内，手中捧着一件素色的披风，小心翼翼地为沈清辞披上，“外面风大，您披上披风，免得着凉。”

沈清辞点了点头，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沈清晏，他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锦袍，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却还是努力挤出笑容：“姐姐，你一定要小心，我会在府里等你回来。”

“放心吧，姐姐会平安回来的。”沈清辞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温柔却带着坚定，“好好在家养病，等姐姐回来，给你带宫里的点心。”

交代好府里的事宜，沈清辞在秦风与几名护卫的护送下，登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马车缓缓驶动，穿过繁华的街道，两侧的店铺鳞次栉比，行人络绎不绝，一派盛世景象。沈清辞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脑海中不断梳理着昨日秦风调查到的信息，以及应对之策，不敢有丝毫懈怠。

半个时辰后，马车抵达皇宫门口。沈清辞走下马车，只见宫门口早已停满了各式马车，穿着华贵的夫人们与千金小姐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低声交谈着，妆容精致，衣着光鲜，尽显京中贵女的风采。

沈清辞刚站稳，就听到一阵刻意拔高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哟，这不是我们丞相府的庶女大小姐吗？竟然也有资格来参加皇后娘娘的宫宴？”

循声望去，只见沈明玥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蹙金绣鸾鸟罗裙，头插赤金点翠步摇，妆容艳丽，正站在一群贵女中间，眼神轻蔑地看着沈清辞，身边的柳嫣然更是一脸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周围的贵女们听到声音，纷纷转过头来，好奇地打量着沈清辞，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与轻视。毕竟，沈清辞是庶女出身，之前又传出与嫡母柳氏不和的消息，在京中贵女圈里，并不受待见。

沈清辞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恼怒，只是淡淡地看了沈明玥一眼，语气平淡：“妹妹说笑了，我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受邀参加皇后娘娘的宫宴，自然有资格。倒是妹妹，穿得如此张扬，怕是不符合宫宴的规矩吧？”

按照宫中礼仪，宫宴之上，衣着不宜过于艳丽张扬，以免喧宾夺主，沈明玥这身大红色的罗裙，虽然华丽，却确实有些不合时宜。周围的贵女们也纷纷点头，看向沈明玥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赞同。

沈明玥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下意识地拢了拢裙摆，却依旧强辩道：“我穿什么，轮不到姐姐来管！倒是姐姐，一身素净，怕是拿不出手，才故意穿得这么低调吧？”

“低调不等于寒酸，张扬也不等于高贵。”沈清辞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妹妹若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怕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柳嫣然见沈明玥落了下风，立刻上前一步，挡在沈明玥面前，语气嚣张：“沈清辞，你不过是个庶女，也敢这样对明玥说话？真当自己是丞相府的嫡小姐了？”

“我是不是嫡小姐，轮不到柳小姐来评判。”沈清辞直视着柳嫣然，眼神冰冷，“倒是柳小姐，身为柳太傅的侄女，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柳家的颜面，如此嚣张跋扈，怕是会丢了柳家的脸面吧？”

柳嫣然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想要发作，却被身边的一位贵女拉住。这位贵女是镇国公府的嫡女苏婉清，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罗裙，气质温婉，笑着打圆场：“好了，两位小姐，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宫宴，不宜争执，我们还是先进宫吧。”

苏婉清的身份尊贵，说话极有分量，柳嫣然虽然不甘，却也只能暂时隐忍，狠狠地瞪了沈清辞一眼，转身跟着苏婉清向宫里走去。沈明玥也紧随其后，临走前，回头看了沈清辞一眼，眼底满是怨恨。

沈清辞没有在意她们的目光，整理了一下裙摆，也跟着众人走进了皇宫。皇宫气势恢宏，红墙黄瓦，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威严。沿着青石铺就的御道前行，很快就来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内早已布置妥当，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奇花异草竞相绽放，香气四溢。中央的空地上摆放着数十张圆桌，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与瓜果，皇后娘娘的宝座设在前方的高台上，周围环绕着宫女与太监。

众女眷按照身份地位依次入座，沈清辞被安排在靠后的位置，与苏婉清、林若雪同桌。苏婉清对着沈清辞友好地笑了笑，林若雪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沈清辞回以微笑，心中暗暗庆幸，能与这两位不参与党派之争的贵女同桌，至少不会被孤立。

沈明玥与柳嫣然则坐在靠前的位置，身边围绕着一群趋炎附势的贵女，她们谈笑风生，时不时地看向沈清辞，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沈清辞视而不见，自顾自地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心中平静无波。

很快，皇后娘娘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凤袍，头戴凤冠，面容威严，眼神锐利，扫视着下方的女眷们，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今日邀请各位妹妹与侄女们前来，一是为了欣赏御花园的美景，二是为了增进彼此的情谊，大家不必拘束，随意就好。”

众女眷纷纷起身行礼，齐声说道：“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皇后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当看到柳嫣然与沈明玥时，眼神柔和了几分，随后又落在沈清辞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与冷淡，没有过多停留。

宫宴正式开始，宫女们端着一道道精致的菜肴上桌，太监们则在一旁伺候着。皇后与几位身份尊贵的夫人交谈着，气氛看似融洽，却隐隐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酒过三巡，皇后放下酒杯，笑着说道：“今日良辰美景，不如各位侄女们各自展示一下才艺，也好为这宫宴增添几分乐趣，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女眷纷纷附和，尤其是年轻的贵女们，更是跃跃欲试，想要在皇后面前表现自己，赢得皇后的青睐。

柳嫣然第一个站了出来，对着皇后躬身行礼：“皇后娘娘，臣女愿为娘娘献舞一曲。”

“好。”皇后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嫣然有心了。”

柳嫣然得意地看了沈清辞一眼，转身走到场地中央。很快，乐师们奏起了欢快的乐曲，柳嫣然随着乐曲翩翩起舞，她的舞姿轻盈，动作优美，确实有几分功底。周围的贵女们纷纷鼓掌，皇后也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一曲舞毕，柳嫣然回到座位上，接受着众人的称赞，眼神越发得意，看向沈清辞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挑衅，仿佛在说“你有本事也来试试”。

紧接着，沈明玥也站了出来，笑着说道：“皇后娘娘，臣女愿为娘娘弹奏一曲《凤求凰》。”

皇后点了点头，示意她开始。沈明玥坐在早已准备好的古琴前，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缓缓响起，《凤求凰》的旋律优美动听，确实有几分韵味。只是她的琴声中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与张扬，少了几分韵味与意境。

即便如此，皇后依旧笑着称赞道：“明玥的琴技越发精湛了，果然是个聪慧的孩子。”

沈明玥心中得意，起身行礼，看向沈清辞的眼神中满是炫耀。

随后，又有几位贵女展示了自己的才艺，有画画的，有写诗的，有下棋的，各有千秋，却都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皇后的眼神渐渐变得平淡，显然是有些意兴阑珊。

就在这时，柳嫣然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挑衅：“皇后娘娘，臣女听说，丞相府的沈清辞大小姐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让沈小姐也展示一下才艺，让我们开开眼界？”

她的话音刚落，沈明玥立刻附和道：“是啊，皇后娘娘，姐姐的才华，在丞相府可是无人能及，今日难得有如此机会，姐姐可不能藏私啊。”

周围的贵女们也纷纷看向沈清辞，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看好戏的意味。她们都知道沈清辞是庶女，平日里很少在京中贵女圈露面，自然不信她有什么真才实学，都想看看她出丑的模样。

皇后的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语气平淡：“沈清辞，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你便展示一下吧，也好让本宫看看，丞相府的大小姐，到底有几分才华。”

显然，皇后也想借此机会打压沈清辞，若是沈清辞展示不出什么才艺，定会被众人嘲笑，颜面尽失；若是展示得太过出彩，又会引起皇后的忌惮，可谓是进退两难。

沈清辞心中清楚，这是柳嫣然与沈明玥故意设下的圈套，想要让她出丑。但她并不畏惧，前世的她，为了在丞相府生存下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只是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示过罢了。今日，正好借此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沈清辞，绝非等闲之辈。

沈清辞缓缓起身，对着皇后躬身行礼，语气平静却带着坚定：“既然皇后娘娘有命，臣女不敢推辞。只是臣女不善歌舞，也不精琴棋，唯有一手书法，尚可拿得出手，愿为皇后娘娘书写一幅字，不知娘娘是否应允？”

“书法？”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点了点头，“好，那就写一幅字吧。”

很快，宫女们就端来了笔墨纸砚，铺在一旁的石桌上。沈清辞走到石桌前，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

她没有选择常见的诗词歌赋，而是提笔写下了一首自己原创的七言律诗，题为《凤唳九霄》：

寒梅傲雪立风霜，

庶女惊华展锋芒。

毒计频施终自毙，

丹心一片护家邦。

凤凰浴火重生日，

鸾鸟凌空振翅扬。

待到云开雾散时，

九霄之上唳清商。

她的笔法苍劲有力，行云流水，字迹娟秀中带着几分凌厉，如同她的人一般，既有女子的温婉，又有男子的豪迈。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充满了力量与锋芒，将诗中的意境展现得淋漓尽致。

周围的贵女们纷纷围了过来，当看到沈清辞的书法与诗句时，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她们万万没想到，一个庶女，竟然有如此精湛的书法功底，更有如此出众的文采。尤其是诗中的“凤凰浴火重生日，鸾鸟凌空振翅扬”，更是充满了霸气与锋芒，让人刮目相看。

苏婉清与林若雪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显然是对沈清辞的才华极为认可。

皇后也走了过来，看着石桌上的书法与诗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忌惮。她没想到，沈清辞竟然如此有才华，这首诗不仅文采出众，更隐隐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锋芒，显然是在暗指自己虽然是庶女，却绝不会任人欺凌，终有一天会像凤凰一样，浴火重生，凤唳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