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令牌秘辛，暗卫现身（1/2）

沈清辞指尖还凝着方才制住柳梦瑶的力道，耳畔传来的脚步声沉稳有序，不似府中仆役的慌乱，倒带着几分久居上位的威仪。她顺势松开柳梦瑶的手腕，往后退了半步，身姿挺拔如修竹，眼底的冷冽悄然敛去，只留一抹恰到好处的错愕——成婚三载，她早已不是当年任人拿捏的庶女，如今身为萧易的妻、萧衍的母，她的每一步都要护得自己与家人周全。

“娘！您快看！沈清辞她疯了！不仅打翻了我给她补身子的汤药，还动手打我！”柳梦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捂着发红的手腕，对着门口哭喊道。

柳氏身着一身石青色绣缠枝莲纹的褙子，由丫鬟搀扶着走进来，脸色本就因昨日沈清辞摔落假山之事沉郁，此刻见地上的碎瓷片、泼洒的汤药，再看女儿委屈的模样，怒火瞬间冲了上来：“沈清辞！你个孽障！梦瑶好心给你送汤，你竟敢如此放肆！看来昨日摔得还不够重，没让你长记性！你忘了自己如今是萧侯夫人，这般泼辣模样，传出去岂不是丢尽了萧家和相府的脸面！”

“夫人这话，未免太过偏心了些。”沈清辞淡淡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方才姐姐带着婆子闯进来，不由分说就要强灌我喝汤，我若不反抗，此刻恐怕早已性命不保。不信的话，夫人可以问问这两位婆子，或者看看这地上的药渣——这所谓的‘补汤’，到底是补身子，还是索性命。再者，我是萧易明媒正娶的妻子，护着自己不受毒害，何来丢他脸面之说？”

柳氏心头一跳，眼神下意识地扫过地上的药渣，随即强作镇定：“胡言乱语！这分明是我让人特意熬制的红花祛瘀汤，怎会有害？定是你故意找茬，打翻汤药还倒打一耙！你莫不是仗着萧侯宠你，就无法无天了！”

“红花祛瘀汤？”沈清辞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夫人倒是说说，我一个未怀身孕、仅受些皮外伤的妇人，既无瘀肿郁结，为何要喝这种活血散瘀的汤药？更何况，这汤里除了红花，还加了三棱、莪术，这两味药药性峻烈，孕妇误食会动胎气，寻常女子喝了，怕是也要伤了根本，影响日后气血——夫人是忘了，我与萧易还有衍儿要养，怎会用这种药来害我？”

她话音刚落，系统面板在脑海中悄然亮起：【检测到柳氏母女阴谋暴露，主线任务进度提升至80%，奖励积分+500，解锁技能“辨药识毒（初级）”】。沈清辞心中了然，这辨药识毒的技能来得正是时候，今日便要让柳氏母女的狐狸尾巴彻底露出来，也好让她们知道，如今的她，有萧易撑腰，有衍儿要护，再也不是她们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柳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沈清辞竟能精准认出药中成分，一时语塞，半晌才强辩道：“我……我只是听大夫说这汤能补气血，哪里知道什么三棱莪术？定是你看错了！或是厨房下人拿错了药材！”

“是不是我看错了，找个大夫来一验便知。”沈清辞寸步不让，目光锐利如刀，“不过，夫人若是心虚，不敢找大夫，那便只能说明，这汤本就是你和姐姐用来害我的！毕竟，你一向看我不顺眼，如今我嫁入萧侯府，生下衍儿，坐稳了侯夫人之位，你自然是恨不得我出事，好让你女儿取而代之吧？”

柳梦瑶见母亲落了下风，急得跺脚：“娘！别跟她废话！她就是故意装懂，想污蔑我们！今日我们直接把她绑起来，让她认错赔罪！等萧侯回来，我就告诉他，沈清辞在相府撒泼耍赖，不尊长辈！”她说着，又要招呼那两个婆子上前。

可这一次，那两个婆子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眼神闪烁，显然是被沈清辞的话吓住了。她们虽只是柳氏的下人，但也知道三棱、莪术是烈性药材，若是真把这汤药灌进二小姐——不，如今的萧侯夫人嘴里出了人命，别说柳氏护不住她们，萧侯萧易那里，怕是要让她们陪葬。

柳氏见状，气得浑身发抖，正要亲自上前，却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夫人，二小姐——哦不，侯夫人，这般吵闹，成何体统？相爷今日回府，若是见了，怕是要动怒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管家老福全弓着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男子背着药箱，神色肃穆，正是府中常用的李大夫。

“老福全，你怎么来了？还把李大夫带来了？”柳氏皱眉问道，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老福全躬身行礼：“回夫人，回侯夫人，方才听闻侯夫人院中吵闹，又说涉及汤药之事，担心侯夫人身子不适——毕竟昨日刚受了伤，萧侯特意吩咐过要好好照料，若是再出些差错，萧侯回来怪罪下来，咱们谁也担待不起。所以老奴自作主张，去请了李大夫过来看看。”

他这话看似恭敬，实则堵死了柳氏的退路。沈清辞心中暗笑，老福全虽说是相府管家，却一向分得清轻重，如今她是萧侯夫人，背后有整个萧侯府，他自然不会站在柳氏那边。

“既然李大夫来了，那正好。”沈清辞上前一步，指着地上的药渣，“李大夫，劳烦你看看，这汤里到底有什么成分，是否适合我饮用。若是适合，我今日便认下这‘撒泼’的罪名，若是不适合……还请李大夫为我作证。”

李大夫点点头，蹲下身，用银针挑起一点药渣仔细辨认，又放在鼻尖闻了闻，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起身对着柳氏和沈清辞分别行了一礼，沉声道：“夫人，侯夫人，这汤里确实有红花、三棱、莪术等药材，其中三棱、莪术药性猛烈，专攻破血行气，别说侯夫人只是受了些外伤，即便是寻常康健女子，饮用之后也会损伤气血，若是长期服用，恐怕……恐怕会影响日后生育。侯夫人如今已有萧衍小公子，更该避忌这类药材才是。”

“什么？！”老福全故作震惊地喊道，“夫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侯夫人可是相府的小姐，如今更是萧侯的正妻，您怎么能让她喝这种药？若是萧侯知道了，咱们相府可担待不起啊！”

柳氏脸色惨白如纸，浑身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指着柳梦瑶，声音颤抖：“不……不是我！是她！是梦瑶说沈清辞摔了跤，需要活血的汤药，我才让厨房熬的，我不知道里面有这些东西！都是她的主意！”

柳梦瑶被母亲突如其来的推卸吓懵了，瞪大了眼睛：“娘！您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您让我去厨房吩咐，特意加了三棱和莪术，说要让沈清辞再也生不了孩子，这样萧侯就会厌弃她，转而娶我的！您怎么能反过来怪我！”

“住口！”柳氏厉声打断她，眼神中满是警告，“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糊涂事！”

沈清鸢冷眼看着母女二人互相推诿，心中没有半分波澜。她早就知道，柳氏向来自私自利，到了关键时刻，只会牺牲女儿保全自己。只是她没想到，柳梦瑶竟这般愚蠢，被母亲当枪使，到最后还落得个被推出来顶罪的下场。

就在这时，沈清辞藏在袖口的墨玉令牌突然微微发烫，一股微弱的气流顺着她的手腕蔓延开来。她心中一动，下意识地摸了摸令牌——这令牌是上次萧易出京办案前交给她的，说若是遇到危险，捏碎令牌，他的暗卫便会立刻出现。难道是萧易回来了？还是暗卫察觉到了她这边的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