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彻查内贼,稳固权柄(1/2)
李管事的话音落下,书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带着刺骨的寒意。沈清辞端坐在案前,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冰冷如霜,眼底翻涌着未灭的怒火。
果然是柳氏!即便被禁足闭门思过,她依旧死性不改,竟敢勾结库房管事,监守自盗府中贵重财物。这般行径,不仅是贪得无厌,更是公然挑衅她的权威,挑衅老太太和侯爷的决定。
“柳氏让你将财物运出府,交给何人?运到了何处?”沈清辞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砸在李管事的心上。
李管事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在地,浑身颤抖着说道:“交……交给柳夫人的娘家侄子柳成,运……运到了城外的一处别院。柳夫人说,这些财物是她应得的,如今失了中馈之权,总要为自己和二小姐留条后路。”
“应得的?”沈清辞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侯府的财物,是历代先祖积攒下来的,是侯府所有人的根基,何时成了她柳氏的私产?为自己留后路?她怕是想卷款逃跑,或是日后用这些财物勾结外人,报复侯府吧!”
柳氏的心思,她看得通透。如今失了权力,又被禁足,柳氏定然惶恐不安,想要转移财物,为自己谋求退路。若是让她得逞,不仅侯府会遭受巨大损失,日后还会留下无穷后患。
“张嬷嬷,”沈清辞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张嬷嬷,语气坚定,“立刻派人去城外,查清楚柳成所在的别院位置,将失窃的绸缎、珠宝全部追回,同时将柳成拿下,带回府中审问!”
“是,三小姐!”张嬷嬷连忙应道,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快步走出书房,立刻安排人手去执行命令。
沈清辞的目光重新落回李管事身上,眼神锐利如刀:“李管事,你身为库房管事,本该尽职尽责,守护侯府财物,却勾结主母,监守自盗,按照侯府规矩,该当何罪?”
李管事脸色惨白如纸,连连磕头求饶:“三小姐饶命!奴婢一时糊涂,被柳夫人胁迫,才犯下这般大错!求三小姐念在奴婢在府中任职多年,饶奴婢一条性命吧!”
“胁迫?”沈清辞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屑,“柳氏早已被禁足,无权无势,如何胁迫你?你不过是贪图柳氏的好处,心存侥幸,以为此事神不知鬼不觉,才敢铤而走险。如今东窗事发,却想以‘胁迫’为由脱罪,未免太过天真。”
她心中清楚,李管事身为柳氏的远房亲戚,又靠着柳氏坐上管事之位,平日里定然得了不少好处,此次偷窃,绝非单纯的胁迫,更多的是心甘情愿的勾结。
“按照侯府规矩,监守自盗者,杖责五十,逐出侯府,永不录用。”沈清辞语气冰冷,没有丝毫留情,“但你不仅偷窃,还勾结主母,妄图转移府中财物,罪加一等。杖责八十,发配庄子劳作,终身不得返回侯府!”
话音落下,护卫立刻上前,架起李管事,拖出书房行刑。很快,书房外便传来了李管事凄厉的惨叫声,听得人心头发紧。
春桃站在一旁,看着沈清辞坚定的侧脸,心中既敬佩又担忧:“小姐,您这样严惩李管事,会不会引起柳氏娘家的不满?柳家在京城也算是有些势力,若是他们出面干涉,怕是会有些麻烦。”
沈清辞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底气:“柳氏如今失势,又犯下谋害庶女、监守自盗的重罪,柳家若是明智,只会撇清关系,绝不会出面干涉,以免引火烧身。就算他们真的敢来,有老太太和侯爷撑腰,我何惧之有?”
她深知,在这侯府之中,仁慈只会换来得寸进尺的算计,唯有强硬的态度和雷霆的手段,才能震慑住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稳固自己的权柄。
处理完李管事,沈清辞便继续坐镇书房,等待追回财物的消息。约莫两个时辰后,张嬷嬷带着几个护卫回来了,不仅将失窃的十匹云锦、五匹蜀锦以及赤金镶宝石头面、玉镯等财物全部追回,还将柳成押回了府中。
“三小姐,失窃的财物尽数追回,无一遗漏,柳成也已带到。”张嬷嬷恭敬地说道,将手中的清单递到沈清辞面前。
沈清辞接过清单,仔细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语气冰冷:“带柳成进来。”
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柳成便被拖了进来,瘫倒在地,浑身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他本以为靠着姑母柳氏,能从侯府捞一笔横财,没想到刚拿到财物,就被侯府的人抓了回来,落得如此下场。
“柳成,你可知罪?”沈清辞坐在案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威严。
柳成连忙磕头求饶:“小人知罪!小人不该听从姑母的吩咐,协助她转移侯府财物!求三小姐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你姑母让你转移财物,除了为自己留后路,还有没有其他目的?”沈清辞追问,眼神锐利,“她是否还与府外之人有勾结?是否有其他阴谋?”
柳成连忙摇头,哭喊道:“小人不知!姑母只是让小人将财物运到别院保管,说是日后有用,其他的事情,小人一概不知啊!”
沈清辞盯着他的眼睛,观察着他的神色。柳成眼神慌乱,语气颤抖,不像是在说谎,看来他确实只知道转移财物一事,并未参与柳氏的其他阴谋。
“既然如此,”沈清辞语气缓和了一些,“念在你主动认罪,并未将财物挥霍,就饶你一命。杖责三十,逐出京城,永不得返回,若是再敢与柳氏勾结,定斩不饶!”
“谢三小姐饶命!谢三小姐饶命!”柳成连连磕头道谢,被护卫拖下去行刑。
处理完柳成,沈清辞让人将追回的财物重新送回库房,并安排了更加可靠的护卫看守库房,同时更换了库房的锁具,只留下她和张嬷嬷两人持有钥匙,杜绝再次失窃的可能。
做完这一切,沈清辞才松了口气。此次库房失窃一案,虽然来得突然,却也让她借机清除了柳氏在府中的亲信势力,进一步稳固了自己的权柄。同时,也让府中众人看清了她的手段,不敢再轻易挑衅。
当晚,沈清辞将库房失窃一案的处理结果,详细禀报给了老太太和永宁侯。
老太太听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赞赏:“清辞,你做得很好!处事果断,手段凌厉,不仅追回了财物,还清除了府中的内贼,震慑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哀家没有看错你。”
永宁侯也一脸欣慰:“清辞,此次之事,你处理得极为妥当。看来,让你执掌中馈,是正确的决定。日后府中事务,你尽管放手去做,父亲会全力支持你。”
“多谢祖母,多谢父亲。”沈清辞恭敬地行礼,“孙女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不敢居功。”
“你不必太过谦逊。”老太太笑着说道,“如今柳氏勾结外人,监守自盗,罪加一等,哀家决定,加重对她的惩罚,将她禁足期限延长至半年,期间只供给粗茶淡饭,让她好好反省自身过错。”
“祖母英明。”沈清辞心中暗喜。加重对柳氏的惩罚,不仅能让柳氏吃些苦头,更能进一步削弱她的势力,让她无法再兴风作浪。
离开老太太的院落,沈清辞回到西跨院,刚坐下不久,春桃便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小姐,这是您吩咐熬制的安神汤,您趁热喝吧。”
沈清辞接过汤药,轻轻吹了吹,正要喝下,却突然眉头一蹙,将汤药放在桌上,拿起银针插入其中。片刻后,拔出银针,只见银针尖端再次泛起淡淡的黑色。
“又是毒药!”春桃吓得脸色发白,惊呼道,“小姐,这到底是谁干的?竟然接二连三地想害您!”
沈清辞的眼神冰冷刺骨,眼底燃烧着怒火。自从她执掌中馈以来,已经遭遇了两次下毒,一次是莲子羹,一次是安神汤。很明显,有人不甘心她掌权,想要置她于死地。
而最有可能的人,便是柳氏和沈清柔。虽然柳氏被禁足,但她在府中经营多年,定然还有不少亲信,想要暗中下毒,并非难事。
“看来,柳氏是真的恨不得我死。”沈清辞语气平静,却带着浓浓的杀意,“既然她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彻底断了她的后路。”
她收起银针,对着春桃说道:“春桃,你去将这碗有毒的安神汤,送到侯爷的书房,就说我近日屡屡被人下毒,身心俱疲,恳请侯爷彻查此事,还我一个公道。”
春桃眼神一亮:“小姐,您是想借侯爷之手,彻底扳倒柳氏?”
“不错。”沈清辞点了点头,“柳氏接连下毒,屡教不改,仅凭老太太的禁足惩罚,根本无法让她悔改。唯有让侯爷彻底失望,剥夺她的主母之位,才能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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