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寿宴扬名，暗流再涌（1/2）

《寿仙曲》的余韵在庆和殿内缓缓消散，满殿宾客皆沉浸在那温婉祥和的曲调中，久久未能回神。直到沈清辞起身躬身行礼，众人方才如梦初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好！好一曲《寿仙曲》！”太后抚掌大笑，眼中满是喜爱与赞赏，“曲调清雅，寓意吉祥，既合今日寿宴之景，又满含诚心祝福，沈三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太后娘娘过誉了，臣女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能博娘娘一笑，便是臣女的荣幸。”沈清辞谦逊回应，姿态从容，不见丝毫张扬。

皇帝坐在一侧，也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此曲意境悠远，功底扎实，沈三小姐不仅才情出众，心性更是难得。沈丞相，你教女有方啊。”

沈丞相连忙躬身谢恩：“陛下谬赞，皆是小女侥幸，得太后与陛下垂爱。”话虽如此，他脸上的得意之色却难以掩饰。今日沈清辞在寿宴上大放异彩，不仅为相府挣足了脸面，更得到了太后和皇帝的赏识，这对相府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皇后坐在一旁，脸色却有些难看。她本想借着《广陵散》的由头刁难沈清辞，没想到对方竟早有准备，一首《寿仙曲》不仅化解了危机，还博得了满堂喝彩，甚至得到了皇帝和太后的称赞，这让她心中的嫉妒与忌惮更甚。

太子萧煜站在皇帝身侧，看着沈清辞从容不迫的身影，眼底满是欣赏。从围场的惊鸿一瞥，到相府宴的锋芒初露，再到今日寿宴的完美应对，这个女子总能带给人惊喜，她的沉稳、聪慧与才情，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

“沈三小姐的琴技，当真是出神入化。”一位老臣笑着开口，“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是啊，沈三小姐不仅貌美，才情更是冠绝京华，这般奇女子，实属难得。”

宾客们纷纷附和，言语间满是赞叹。沈清辞站在殿中，坦然接受着众人的目光，神色淡然，不卑不亢，愈发显得气度不凡。

寿宴继续进行，后续的歌舞表演虽依旧精彩，却再也无法掩盖沈清辞刚才的光芒。不少权贵夫人都向沈丞相打听沈清辞的情况，言语间带着明显的拉拢之意，甚至有几位夫人隐晦地询问起她的婚配之事，显然是想将她纳入自家门中。

沈丞相一一应对，心中越发得意，看向沈清辞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重视。他此刻已然明白，这个曾经被他忽视的庶女，或许将会成为相府未来最重要的筹码。

沈清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却毫无波澜。这些人的示好，不过是看中了她今日的表现，看中了她背后可能带来的利益。一旦她失去了利用价值，这些人便会立刻变脸。在这深宫权贵之间，唯有自身的实力和筹码，才是最可靠的保障。

宴席过半，太后略显疲惫，便由宫女搀扶着前往偏殿休息。皇帝和皇后也随之离开，殿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萧煜趁机走到沈清辞身边，笑着说道：“沈三小姐今日风采，真是艳压群芳。本太子就知道，你定能完美应对一切。”

“太子殿下过誉了，臣女只是侥幸罢了。”沈清辞微微颔首，语气依旧谦逊。

“侥幸？”萧煜轻笑一声，“能在皇后的刁难下从容应对，还能凭借一曲琴音赢得太后和陛下的赏识，这可不是侥幸就能做到的。沈三小姐，你太过低调了。”

沈清辞没有接话，只是淡淡一笑。低调是她的保护色，在没有足够强大之前，过分张扬只会引来更多的祸患。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走上前来，对着萧煜盈盈一拜，随即看向沈清辞，眼神中带着几分敌意和挑衅：“这位便是沈三小姐吧？方才听闻你的琴弹得极好，可惜我来晚了，未能有幸聆听。不知沈三小姐可否再弹奏一曲，让我也一饱耳福？”

沈清辞抬眸望去，认出这位少女是礼部尚书的千金李嫣然。此人素来与沈清柔交好，平日里仗着父亲的权势，在京中千金圈子里颇为嚣张，今日怕是受了沈清柔的指使，特意来刁难她的。

“李小姐客气了。”沈清辞淡淡开口，“方才为太后弹奏，已然耗费了不少心神，此刻怕是难以再弹奏出好的曲子，恐会扫了李小姐的雅兴，还望李小姐海涵。”

“耗费心神？”李嫣然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沈三小姐这话未免太过敷衍了吧？不过是弹了一首曲子，便能耗费心神？我看你是怕弹不好，丢了脸面，所以故意推脱吧？”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顿时，不少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带着几分好奇和看好戏的意味。

萧煜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悦：“李小姐，沈三小姐已然说明缘由，你何必强人所难？”

“太子殿下，我并非强人所难。”李嫣然对着萧煜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只是真心想欣赏沈三小姐的琴技，难道这也有错吗？”

沈清辞看着李嫣然故作委屈的样子，心中冷笑。对付这种故意找茬的人，一味地退让只会让她得寸进尺。

“既然李小姐如此盛情，那臣女便却之不恭了。”沈清辞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锋芒，“只是，弹琴讲究心境，若是有人存心刁难，扰了心境，弹奏出来的曲子怕是会失了韵味。李小姐若是真心想听，还请屏气凝神，莫要再言语打扰。”

李嫣然脸色一僵，没想到沈清辞竟然敢当众反驳她，还暗指她存心刁难。她正要发作，却被萧煜冰冷的眼神制止，只能咬牙忍下，心中的怨恨更甚。

沈清辞不再理会她，重新走到琴前坐下。这一次，她没有选择温婉的曲子，而是挑选了一首节奏明快、技巧性极强的《十面埋伏》。

指尖落下，急促的琴声瞬间爆发，如同战鼓雷鸣，气势磅礴。起初，琴声还带着几分收敛，渐渐的，曲调愈发激昂，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刀光剑影，厮杀震天，将战场的紧张与激烈展现得淋漓尽致。

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沈清辞竟然能弹奏出如此气势恢宏的曲子。尤其是李嫣然，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本想让沈清辞出丑，没想到对方的琴技竟然如此高超，这首《十面埋伏》的难度远超刚才的《寿仙曲》，可沈清辞却弹奏得行云流水，毫无滞涩，显然是功底深厚。

萧煜站在一旁，眼中的欣赏几乎要溢出来。他能从这琴声中听出沈清辞的隐忍与锋芒，听出她不甘被束缚的决心，这样的女子，实在太过迷人。

一曲终了，沈清辞收回手指，起身对着众人微微颔首，神色淡然，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琴声并非出自她手。

满殿寂静，片刻后，才爆发出比刚才更加热烈的掌声。

“好！太精彩了！”

“沈三小姐真是奇才！既能弹奏温婉的《寿仙曲》，又能演绎激昂的《十面埋伏》，这般才情，古今罕见！”

“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沈三小姐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宾客们的称赞声此起彼伏，李嫣然站在一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不仅没能刁难到沈清辞，反而让对方更加风光，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清辞没有理会众人的称赞，只是对着萧煜微微颔首，然后便回到了相府的位置上。晚晴连忙上前，递上一杯温水，眼中满是崇拜：“小姐，您实在太厉害了！那个李嫣然想刁难您，结果反被您狠狠打脸，真是大快人心！”

沈清辞接过水杯，轻轻喝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李嫣然不过是跳梁小丑，真正的对手，还在后面。”

她知道，今日在寿宴上大放异彩，虽然博得了皇帝和太后的赏识，却也必然会引来更多的嫉妒和算计。皇后、沈清柔、老夫人，这些人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崛起，日后的麻烦，只会更多。

寿宴结束后，沈清辞跟着沈丞相一同返回相府。刚走进相府大门，便见老夫人带着一众丫鬟嬷嬷等候在门口，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