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终于能睡个好觉（2/2）

四个人累得几乎虚脱，或坐或躺在客厅的地板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汗水混合着灰尘，在他们脸上画出了一道道滑稽的痕迹。

“我……我感觉我搬了一晚上的坦克零件……”卡呐利有气无力地哼哼。

“比修车累……”王尔言简意赅地总结。

凯卫尔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只是仰着头，看着布满蛛网的天花板发呆。

辉霜冽靠在墙壁上，感受着肌肉传来的酸痛，但心里却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和安定感。这里不再是临时避难所，而是他们亲手清理出来的、暂时的“家”。虽然简陋，虽然依旧危机四伏，但至少，他们可以在这里伸直腿，睡一个相对安稳的觉了。

“好了，轮流值守，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辉霜冽强撑着站起来，“老规矩，两人一组，每组两小时。我和凯子第一班，王大锤和卡司机你们先去睡。”

没有人反对。王尔和卡呐利几乎是拖着脚步走进了主卧室，倒在床上没多久，就传来了沉重而均匀的呼吸声——他们太累了。

客厅里只剩下辉霜冽和凯卫尔。凯卫尔走到窗边，借着微弱的月光，小心地观察着楼下和周围的情况。辉霜冽则检查了一下别在腰间的武器，然后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倾听着楼内外的动静。

夜晚的小区比白天更加寂静，那种死寂甚至能让人产生耳鸣的错觉。偶尔从极远处传来的模糊嘶吼或不明声响，反而打破了这种令人不安的宁静。

“总算……有个像样的地方了。”凯卫尔靠在窗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唏嘘。

“嗯。”辉霜冽应了一声，“但这只是开始。我们需要水，需要更多的食物，需要加固这里，还需要想办法给‘朔夜’继续升级……”

“知道，路还长着呢。”凯卫尔笑了笑，“不过，能躺着睡一觉，感觉就有力气走下去了。”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坚守着岗位。黑暗中，时间缓缓流逝。辉霜冽能听到卧室里传来的鼾声，能听到凯卫尔在窗边轻微移动的脚步，也能听到自己平稳的心跳。

这种久违的、在安全（相对）环境下的守夜，让他有机会梳理穿越以来发生的一切。系统、丧尸、兄弟、朔夜……这一切都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但身上的酸痛和窗外真实的死寂又在提醒他，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两个小时后，辉霜冽轻轻叫醒了王尔和卡呐利，进行了换班。当他终于能躺在那张虽然硬邦邦但足够宽敞的床上时，全身的肌肉都在发出舒适的呻吟。他几乎是脑袋一沾到那带着霉味的枕头，意识就迅速模糊，沉入了穿越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不受打扰的深度睡眠。

这一夜，没有丧尸的嘶吼在耳边，没有装甲车的冰冷和颠簸，只有同伴平稳的呼吸声和久违的、属于“床”的踏实感。对于精疲力竭的四人而言，这无疑是末日中最奢侈的享受，也是他们继续前行所必需的能量补充。

在这个被他们亲手清理出来的小小据点里，疲惫的灵魂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