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定夺（2/2）

“瑶光留下，看守石矶镇。”墨渊最终拍板，“白芷，你带十名墨卫，乔装潜入天目山外围，伺机而动。记住——只接应，不强攻。若事不可为，立即撤离。”

白芷深深一躬：“明白。”

“还有，”墨渊从怀中取出一枚墨玉令牌，“若遇到生死关头，捏碎此牌。公孙老怪在山中布了后手，或可保你们一命。”

白芷接过令牌，入手温润。

“去吧。”墨渊挥挥手，“一切小心。”

白芷转身离去，背影挺直如剑。

瑶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忽然低声道：“爷爷，小年哥哥……一定能回来的，对吗？”

墨渊没有回答。

他只是望向窗外，望向东南方向——那里，天目山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油灯下，老人花白的头发在光影中微微颤动。

许久，他才轻声说：

“但愿吧。”

二、地牢·第二夜

又一夜。

江小年浑身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渗出鲜血。

第二次冲击，比第一次更痛。

如果说第一次是万针穿脑，那么第二次就是千刀凌迟。每一道符文的反噬，都像一把烧红的刀，在他的经脉里横冲直撞，试图将他的意志彻底撕碎。

但他撑过来了。

不仅撑过来了，他还“看到”了更多——锁链上的缚龙纹，并非铁板一块。在那密密麻麻的符文网络中，存在着几个极其隐秘的“节点”。这些节点是符文能量流转的关键，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只要同时冲击这三个节点……

江小年喘息着，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是两年未见的锐光。

还有七次。

油灯的火焰，在石壁上投下他挺直的影子。

窗外，天光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