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棋盘杀局·双线对弈（2/2）
灰袍人影终于迈出一步，黑袍下的气息猛然压迫全场，仿佛整盘棋局在瞬间拔高了一个层次。
而副层空间，数据守卫的身影也在光墙里完全成形，像一位无声的棋手，开始落下第一子。
真正的对弈，正式拉开序幕。
——“他动手了。”
——“等下，他之前不是已经动过手了吗？”
——“不，那是热身。”
——“所以刚才我们拼命是在给他热身？”
——“恭喜，你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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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人的动作极其缓慢，却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抬手挥下的一瞬间，整片棋盘同时震动。
数十道光格瞬间翻转，剑锋般的光刃自地底冲出，交织成一张锋锐无比的网，直扑张东宇等人。
“来了！”苏巧巧怒喝，灵刃燃起火焰般的魂力，猛地劈开一道通道。
张东宇咬牙，空间之力再次爆发，将逼来的光刃推偏，整个棋盘像被扭曲的镜面拉长，他自己却被震得五脏翻腾。
“妈的，这人影是来打人的，不是来下棋的吧！”他大喊。
殷珩雪却冷声提醒：“别慌，这是棋盘的另一种表现方式——‘杀局入战’。要在战斗里走出棋路！”
镜流璃寒低声：“也就是说，打一边，还要解谜一边。”
“还能更变态点吗？！”张东宇怒骂。
话音未落，光刃的攻势已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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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墙上的数据骤然翻转，红色符链汇聚，凝聚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一名完全由符号与光流构成的守卫，身形与灰袍人相呼应。它没有面孔，只有一双冰冷的光眼。
“卧槽，还真成型了！”张知见忍不住倒退一步，“这是程序杀手？还是病毒管理员？”
苏言眼神一凝：“是数据守卫。只要它存在，棋盘的杀局就会不断复制。”
守卫猛地抬手，成千上万条符链像鞭子般抽击而来。
张知见吓得直跳脚：“我靠！要是我挂了，那边是不是也要跟着陪葬？！”
苏言冷声：“别让它击中任何一点。只要有一次失误，棋盘那边就会被直接抹杀。”
张知见翻白眼：“你倒是说得轻松！”
可即便嘴上抱怨，她还是飞快甩出魂力，化作炽烈的火焰符文，将一片符链暂时烧断。
苏言则迅速在符文间推演，她的动作冷静而优雅，每一次指尖的划动，都让符链的进攻出现短暂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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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张东宇等人感受到攻势骤然一滞。
原本已经要把他们绞成碎片的光刃，突然停在半空，僵持了几息。
张东宇趁机一拳轰出，将近身的光刃震碎，忍不住嚷嚷：“哎？这波谁在罩咱们？是秘境的bug还是上天的恩赐？”
苏巧巧冷声：“少废话，抓紧反打！”
她刀光一闪，趁着空隙直接反斩灰袍人，然而刃光落在对方身上，却如同斩入虚空，灰袍人影纹丝未动。
“假的？”苏巧巧眉头一皱。
殷珩雪摇头，眼神锐利：“不是假，是投影。真正的对手不在这一层。”
张东宇嘴角抽搐：“你意思是，还有幕后老大？这只是个影分身？”
“少废话！”镜流璃寒冷喝，魂力化作冰矛疾射，暂时将攻势压制。
然而棋盘的格子再次闪烁，更多的红色锁链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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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守卫的身影愈发凝实，动作也更加凌厉。它猛地挥臂，大片符链骤然压下，封锁了所有退路。
张知见脸色一僵：“完了完了完了！这是要全屏秒杀啊！”
苏言却眼神一亮，盯住符链交错的某一点：“不，它在重复攻击。只要在交汇点打断，就能让那边的杀局崩溃！”
“好嘞！”张知见瞬间兴奋，手掌燃起一团火焰魂力，狠狠一拳轰在那交汇处。
轰！
符链应声断裂，光流猛然倒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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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光刃即将扑向张东宇时，棋盘的红色锁链突然整体崩塌，像被人从幕后剪断。
张东宇整个人呆住，随后惊叫：“哇哦！刚才谁帮我断网了？！”
苏巧巧冷冷一瞥：“可能是你的嘴臭把敌人骂退了。”
“……你们就不能让我自我感动三秒钟吗？”张东宇抱头崩溃。
殷珩雪目光沉沉：“不论是谁，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考核，而是——对弈。”
镜流璃寒点头：“一场双方都无法逃脱的对弈。”
灰袍人影终于动了第二步，袖袍翻转，棋盘上出现了复杂的十字杀局。
而副层，数据守卫同样落子，数百条符链排列成十字，凌空压下。
双线战场，真正的同步博弈拉开序幕。
——“你们闻到没？空气里有股血腥味。”
——“我一直以为是你鞋子没洗。”
——“不对，这是新鲜的。”
——“谢谢，你的嗅觉比狗都灵。”
——“……你能不能学会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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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人的第二步棋落下。
棋盘边缘忽然涌入一批批新的身影。那是后来闯入秘境的觉醒者们。
他们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便被强行拉入棋格，像被巨手推搡到棋盘上。
“怎么回事？！”一名魁梧汉子怒吼，魂力燃起，猛地朝格子外冲去。
然而下一秒，棋盘格子如深渊般张开，瞬间将他吞没，血雾弥散，连魂力波动都被吞噬殆尽。
“这不是考核！”另一人惊恐尖叫，“这是屠戮！”
更多人发出惨叫，他们的身影被光格一一吸入，化作红光灌入棋局。
张东宇亲眼看着这一幕，瞳孔猛缩，声音沙哑：“这些人……是棋子。”
苏巧巧咬牙，灵刃上烈焰炸开：“该死的秘境，拿人命当燃料！”
殷珩雪神色冰冷，终于说出一句令所有人心头发寒的话：“我们也在棋盘之内。只是暂时……还没被下掉。”
镜流璃寒冷冷补刀：“别高兴太早。我们只是暂时活着的棋子。”
张东宇嘴角抽搐：“能不能别说得这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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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张知见和苏言面前的符链骤然被染上了血色。
那是鲜明而刺目的红，像无数数据被强行灌输，惨叫声夹杂在符号流动之间，仿佛一群亡魂在嘶吼。
张知见脸色大变：“卧槽？！这里面有……声音！”
她伸手，竟从符链里捕捉到一抹模糊影像：那是被吞没的觉醒者的脸孔，正被撕裂成一串串数据碎片。
“骁在……榨取他们的生命，把人转化为运算燃料。”苏言的声音冷如寒冰。
“靠，这也太黑心了吧！比黑心资本家还狠！”张知见大骂，“这不是副本，这是绞肉机啊！”
她咬牙，猛地甩出火焰魂力，劈向血色符链，却只换来更强烈的反噬。
苏言伸手一把拦下，眉目紧蹙：“小心。每斩断一条血色符链，主层就会立刻承受反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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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同一刻，张东宇四人脚下的棋格猛地炸裂，空间乱流扑面而来。
张东宇骂声连连：“我靠！谁在后台乱砍？！”
“闭嘴！挡住！”苏巧巧横刀硬抗，刀锋与空间乱流激烈摩擦，整个手臂都被震得发麻。
殷珩雪却冷冷吐息：“这不是乱砍，是另一侧在抵抗。”
“另一侧？”张东宇气喘吁吁，“你别告诉我……咱们是真的被当棋子玩双排了？”
镜流璃寒冷声：“不管是不是，他们若失败，我们也要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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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符链还在不断涌入。
张知见死死盯着那些惨叫的影像，终于第一次没开口讽刺，声音带着几分难得的冷厉：“行，我懂了。咱们要是慢一步，就会有更多人变成这鬼样子。”
苏言轻声：“没错。我们的动作，不止决定他们的生死，也决定棋盘的走向。”
张知见猛地咬牙，火辣一笑：“那好，姐今天就给骁来个删库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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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人影伫立在棋盘中央，静静俯视。
随着一批批觉醒者被吞入，棋盘的红光越发浓烈，压迫感也越来越强。
张东宇望着血雾弥漫的天幕，忍不住喃喃：“这不是秘境……这是坟场。”
苏巧巧冷冷握紧灵刃，目光燃烧：“那就把坟场，变成对手的坟。”
灰袍人袖袍再次翻动，第三步棋，正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