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后来者承继星火,后是道之继 来者是道之新(1/2)

故地星的风,吹过了百年。老槐树愈发粗壮,枝桠上的三颗常青玉星被风雨打磨得愈发温润,在夜里散发的光芒,能照亮半片归真堂。阿木三人安息的小园地,早已看不出明确的界限——稻田的稻穗垂落时,会掠过药圃的草药;草药的藤蔓蔓延时,会缠绕指南草的根茎;指南草的叶片转动时,总朝着玉星的方向,仿佛三位先生的道韵,早已在这片土地上长成了彼此交融的模样。

这百年间,故地星成了万域的“道韵圣地”。每年都有无数生灵驾着星舰前来,不为求取神通,只为在老槐树下静坐片刻,在稻田里弯腰体验耕种,在药圃中辨认一株草药,在星空下听一听“心星师”讲述三位先生的故事。他们带来各自域界的泥土、种子、星石,埋在小园地周围,让这里的土地渐渐融合了万域的气息——泽星的沙粒里长出了水稻,荒芜域的土壤中开出了忘忧草,重生日域的魂晶粉末,让指南草的叶片永远保持着鲜亮。

守护这片园地的,是一代代“归真者”。他们不是强大的修士,只是故地星的普通生灵:有农夫的后代,继承了阿木的“田埂之道”;有医者的传人,延续着火灵儿的“草药之心”;有心星师的弟子,传承着清禾的“听星之术”。现任归真者是个叫“阿禾”的少女,她的祖父是当年给阿木三人送手炉的孩童,父亲则是清禾晚年的学生,她的名字里藏着“阿木”的“木”与“清禾”的“禾”,仿佛生来就与这段传承有着不解之缘。

阿禾每日的工作,就是在小园地里打理作物,接待来访的生灵,把三位先生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她不像阿木那样精通平衡之道,却懂得“给每株植物留够生长的空间”;不像火灵儿那样能治愈伤病,却会用最朴素的话语安慰伤心的生灵;不像清禾那样能看懂星轨,却能凭着直觉,告诉迷路的星舰“跟着最亮的星走,准没错”。

这日,小园地里来了一群特殊的访客——他们是来自“新域界”的孩童,那是一片在归流域边缘新诞生的星域,生灵们刚刚学会使用星力,对万域的历史知之甚少。带队的老者曾是荒芜域域主的护卫,如今已是白发苍苍,他指着小园地对孩子们说:“这里埋着三位让万域变样的先生,他们没留下惊天动地的法宝,只留下了‘好好过日子’的道理。”

孩子们好奇地围着稻田,看着稻穗上饱满的谷粒。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问阿禾:“姐姐,种稻子怎么会是道韵呢?我爷爷说,道韵是能让星星搬家的本事。”

阿禾笑着摘下一颗谷粒,放在女孩手心:“你看这谷粒,春天种下去,要经历风吹雨打才能成熟,这是‘耐心’;一株稻子结不出多少粮食,要一片田一起长,这是‘共生’;收稻子时要留下一部分做种子,这是‘传承’。这些不都是道韵吗?比让星星搬家实在多啦。”

孩子们又跑到药圃,看着五颜六色的草药。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指着忘忧草问:“这草真能让人忘记忧愁吗?我妈妈总为爸爸担心,他去很远的地方挖矿了。”

阿禾摘下一片忘忧草的叶子,教男孩放在鼻尖轻嗅:“草不能直接让人忘记忧愁,但闻着它的香味,心里会舒服些。就像你可以给妈妈画一幅画,告诉她你很乖,她的忧愁也会少一点——温暖不是魔法,是一点点让别人舒服的小事。”

傍晚,孩子们躺在老槐树下,听阿禾讲三位先生的故事。当讲到阿木在万道域调和冰火两族时,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忽然问:“如果他们调不好怎么办?那不就白努力了吗?”

阿禾望着星空,那里的星星正一颗颗亮起来:“你看天上的星,有的亮,有的暗,有的今天看得见,明天看不见,可星空从来没乱过。三位先生也不是每次都能调好所有事,但他们每次都愿意去试,这种‘愿意’,就是最珍贵的道韵。就像你学走路,会摔跤,但只要愿意站起来,总有一天能跑起来。”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有个小女孩忽然指着玉星说:“我好像看到星星在笑。”

阿禾笑着摸摸她的头:“那是先生们在听我们说话呢。”

夜深了,新域界的星舰亮起了灯火。老者来向阿禾告辞,递上一块新域界的“初生石”——这种石头在新域界的土壤中形成,带着最纯粹的新生能量。“孩子们回去后,一定会把这里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老者感慨道,“我年轻时总以为,传承是把书背下来,把术法学到手,现在才明白,是把故事记在心里,把道理融进日子里。”

阿禾接过初生石,埋在小园地中央:“就像这块石头,埋在土里,或许会发芽呢。”

这样的访客,阿禾每年都会遇到许多。有来自智藏域的学者,想把三位先生的故事编进典籍,阿禾却建议他们“多写写农夫怎么种田,医者怎么熬药,因为道韵在典籍里,更在这些事里”;有来自可能界的创生者,想复原定风号的构造,阿禾笑着说“星舰的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要去的方向”;还有来自道之眼边缘的修行者,想探寻“成为道的一部分”的奥秘,阿禾指着稻田说“你看稻子,从没想过要成为道,却把道长在了穗子里”。

这百年间,万域也在悄然变化。荒芜域成了“绿洲星域”,域主的后代继承了“再生稻”的种植技术,却在田埂上种满了花草,说“要让粮食和风景一起长”;泽星的沙漠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沙稻共生田”,沙民们说“这是阿木先生教的,沙子和稻子也能做朋友”;护生域的母树开得更加繁茂,树下建起了“生命学堂”,医者们不仅治病,更教生灵们“如何和自然做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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