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昼夜海中悟阴阳,昼是夜之显 夜是昼之憩(1/2)

定风号驶入昼夜海时,海面被一道无形的界限分割成两半。东侧的“昼域”被一团炽烈的“明光之气”笼罩,太阳仿佛永远悬在头顶,海水泛着刺眼的金光,连贝壳都反射着灼人的光芒。这里的“昼族”沉迷于“沉迷白昼”,他们信奉“光明即是一切”,把“黑夜”视为不祥的象征。农夫们不分昼夜地耕种,说“多晒一会儿太阳,庄稼长得更快”,结果禾苗被晒得蔫头耷脑,结的果实又小又涩;工匠们只在白天干活,哪怕任务紧急,天黑后也绝对停工,说“黑夜会污染手艺”,结果订单堆积如山,客户全跑到了别处。昼域的人眼睛都习惯了强光,到了傍晚就焦躁不安,有个孩子想看看月亮,被父亲捂住眼睛骂“那是黑夜的玩意儿,看了会变坏”。

西侧的“夜域”则被一团浓稠的“幽暗之气”包裹,月亮和星星的光芒都被吸收,海水黑得像墨汁,伸手不见五指,连最亮的火把都只能照亮身前半尺。这里的“夜族”执着于“畏惧白昼”,他们视“光明”为灼人的火焰,认为“只有黑夜才安全”。农夫们只在夜里播种,说“阳光会烧死种子”,结果长出的幼苗细弱发黄,连风都吹得倒;工匠们做活时故意关紧门窗,不点灯只凭手感,说“光明会让人分心”,结果做出的器物歪歪扭扭,连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夜域的人皮肤苍白,见了阳光就浑身发抖,有个年轻人偷偷掀开窗帘看了一眼日出,被族人视为“叛徒”,罚他在暗室里待了三个月。

“星力显示,昼域的能量如同持续燃烧的篝火,虽明亮却耗尽燃料,沉迷白昼终会灼伤自身;夜域的能量如同不见底的深潭,虽静谧却缺乏生机,畏惧白昼终会陷入死寂。”清禾展开星符,符纸一半被昼域的明光之气照得发白,星纹几乎被强光淹没,一半被夜域的幽暗之气染得漆黑,星力微弱得如同萤火,“他们把‘昼’与‘夜’拆成了对立的阴阳,却忘了昼是夜的显现,夜是昼的休憩——就像万物,觉醒活动是昼(显发),沉睡休养是夜(潜藏),无夜之昼是透支,无昼之夜是沉沦,昼夜交替,方能生生不息。”

阿木走到昼域的“明光村”,看到一个农夫正对着晒焦的庄稼哭。他连续三天三夜不睡觉守在田里,结果庄稼全被烈日烤死了。阿木指着旁边一片经过昼夜轮作的田地,庄稼长得郁郁葱葱:“你看,白昼是生长的时机,黑夜是休养的必需,就像人,干活是昼(活动),睡觉是夜(休息),只干活不睡觉,人会垮掉。”农夫看着自己晒黑的胳膊和焦死的庄稼,第一次觉得夜晚并非多余。

火灵儿来到夜域的“幽暗村”,看到一个绣娘在黑暗中绣错了花样,却不肯点灯修改,说“光明会破坏灵感”。火灵儿用焚天绫点燃一盏油灯,照亮了绣布上歪斜的针脚:“你看,黑夜是沉淀的时机,白昼是修正的必需。就像酿酒,发酵是夜(潜藏),蒸馏是昼(显发),只发酵不蒸馏,酿不出好酒。”绣娘看着灯下的错针,终于鼓起勇气把油灯挪近了些。

昼域的首领“明光伯”穿着用反光丝绸做的袍子,手里总举着一面聚光镜,说话时声音洪亮得像喊口号:“光明能驱散一切黑暗!夜域的人躲在黑影里,迟早会发霉!”可当他的族人因长期暴晒,皮肤干裂、眼睛失明的越来越多,连聚光镜都照不出健康的气色时,反光丝绸下的皮肤泛起了红疹。

夜域的首领“幽暗侯”穿着吸光的黑布袍,手里总攥着一块遮光石,说话时声音低得像耳语:“白昼的光太刺眼,会毁掉我们的安宁。昼域的人被光烧糊涂了,才会那么折腾。”可当他发现族里的孩子越来越瘦弱,连走路都走不稳,有人偷偷跑到昼域边缘晒太阳后,气色明显好转时,遮光石在手里变得沉甸甸的。

不久后,昼夜海遭遇了“阴阳劫”。昼域因缺乏黑夜休养,族人大多病倒,田地荒芜,连引水的力气都没有,明光伯想让大家晚上休息,却被族人说“不能向黑夜低头”,只能眼睁睁看着村子萧条下去;夜域因缺乏白昼光照,庄稼绝收,工匠们做的器物没人买,族人营养不良,幽暗侯想让大家白天出来活动,却被族人骂“想让我们被光烧死”,只能任由绝望蔓延。

明光伯看着病倒的孩子,终于扔掉了聚光镜:“天黑就睡觉!保住命比什么都重要!”幽暗侯看着饿得站不住的族人,第一次挪开了挡在门口的遮光板:“出去晒晒太阳!哪怕一小会儿也行!”

“昼需夜养,夜需昼显,昼夜交替方得生机。”阿木的声音如同晨昏的过渡,既有晨光的清朗,也有暮色的柔和,“明光伯,白昼是显发的力量,却需黑夜来蓄养,就像火焰,燃烧是昼(释放),添柴是夜(积蓄),只燃烧不添柴,火会熄灭;幽暗侯,黑夜是潜藏的力量,却需白昼来显发,就像种子,扎根是夜(潜藏),破土是昼(显发),只扎根不破土,长不成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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