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智愚海中照明昧，智是愚之启 愚是智之基（1/2）

定风号驶入智愚海时，海面的光影呈现出诡异的明暗对比。东侧的“智域”被一团浮华的“机巧之气”笼罩，海水折射出七彩的光斑，却都浮在表面，深处依旧漆黑，仿佛所有的光亮都只是炫目的伪装。这里的“智族”沉迷于“炫弄小智”，他们信奉“小聪明能走天下”，把“踏实”视为“愚笨”。商人在交易时总爱耍秤杆、掺假货，说“能骗到才是本事”，结果信誉越来越差，没人愿意跟他们做生意；书生们写文章专挑生僻字，说“别人看不懂才显高深”，结果满纸空谈，连基本的道理都讲不明白。智域的人说话总爱绕弯子，三句话里藏着两句试探，有个孩子为了多拿一块糖，编了十几个谎话，被母亲夸奖“真机灵”。

西侧的“愚域”则被一股沉滞的“顽冥之气”包裹，海水浑浊如泥浆，阳光照在上面连一丝涟漪都透不进，仿佛所有的光亮都被吞噬。这里的“愚族”执着于“固守愚直”，他们视“变通”为“狡诈”，认为“一根筋走到底才是本分”。农夫们种地时只认老祖宗传下来的行距，哪怕遇到石头也非要硬种，说“改了就是不孝”，结果一半的种子都落在石缝里；工匠们做木桶时非要用七块木板，说“老规矩不能破”，结果圆形的桶被拼得歪歪扭扭，装水就漏。愚域的人说话直来直去，却听不进任何劝告，有个猎人明明看到猎物钻进了东边的林子，却非要往西追，说“我爹以前都是往西追的”，最后空手而归。

“星力显示，智域的能量如同水面的油花，虽光鲜却浮于表面，炫弄小智终会露馅；愚域的能量如同井底的淤泥，虽厚重却隔绝光明，固守愚直终会困死自己。”清禾展开星符，符纸一半被智域的机巧之气画得花里胡哨，星纹却虚浮无根，一半被愚域的顽冥之气糊得浑浊，连星力都难以穿透，“他们把‘智’与‘愚’拆成了对立的明昧，却忘了智是愚的启明，愚是智的根基——就像行路，识途是智（指引），踏实是愚（前行），无愚之智是空想，无智之愚是盲行，智愚相济，方能通达。”

阿木走到智域的“机巧村”，看到一个商人正对着一堆没人要的假货发愁。他以前靠缺斤少两赚了不少钱，现在大家都绕着他走。阿木拿起一件做工扎实的粗布衣服：“你看，真正的智慧是让人信任，不是耍小聪明。就像盖房子，地基要实（愚），设计要巧（智），光有花架子，迟早会塌。”商人看着自己手里的假货，第一次觉得脸上发烫。

火灵儿来到愚域的“顽直村”，看到一群人正对着一块挡住路的巨石发愁。他们非要按“老规矩”从石头正面挖，挖了半个月都没动静，有人提议绕过去，却被族长骂“投机取巧”。火灵儿用焚天绫在石头侧面烧开一道裂缝：“你看，变通不是狡诈，是找对方法。就像劈柴，顺着纹路（智）比硬劈（愚）省力，不是忘了本分，是把事做好。”村民们看着裂开的石头，挖地的锄头慢了下来。

智域的首领“机巧伯”戴着镶满琉璃的帽子，手里总转着两个玉球，说话时眼珠乱转，三句话不离“计谋”“捷径”。他对阿木炫耀：“这世上的事，靠小聪明就能搞定，犯不着下笨功夫。愚域的人傻，埋头苦干也赚不到几个钱。”可当他想跟邻域做笔大生意，对方却因他名声太差不肯合作，连他最得意的“秤杆戏法”都被当众揭穿，琉璃帽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愚域的首领“顽愚侯”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手里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杖，说话时只会说“老规矩”“我爹说”。他对火灵儿说：“祖宗传下来的法子，再笨也错不了。智域的人油滑，迟早会栽跟头。”可当邻域用新方法种出的粮食比他们多三倍，连娶媳妇都比他们容易时，木杖在地上戳出一个个小坑，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不久后，智愚海遭遇了“明昧劫”。智域因没人愿意合作，货物积压，粮食短缺，机巧伯想让大家踏踏实实做生意，却没人记得怎么老实干活，只能看着族人挨饿；愚域因不肯变通，种地没收成，修路绕不开障碍，日子越来越穷，顽愚侯想让大家学新方法，却被族人说“忘了祖宗”，只能任由村子渐渐衰败。

机巧伯看着饿肚子的孩子，终于把转了多年的玉球扔在地上：“学老实本事！耍小聪明当不了饭吃！”顽愚侯看着邻域丰收的田地，第一次对族人说：“去……去问问他们是怎么种的，学来试试，不算丢祖宗的脸。”

“智不炫巧，愚不固执，智愚相济方得通达。”阿木的声音如同引路的明灯，既有照亮方向的智慧，也有脚踏实地的沉稳，“机巧伯，智慧是为了更好地做事，不是为了炫耀，就像医术，对症下药是智（方法），细心照料是愚（本分），只开药方不照料，治不好病；顽愚侯，守拙是为了守住根本，不是为了拒绝改变，就像织布，手法熟练是愚（基础），花色创新是智（发展），只守旧不创新，布就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