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虚实原中探有无,虚是实之延 实是虚之根(1/2)

定风号驶入虚实原时,原上的景象仿佛笼罩在一层流动的薄雾中。东侧的“虚域”被一团缥缈的“幻梦之气”笼罩,地面上的草木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房屋像是水墨画般晕染开来,伸手触摸却只能抓到一片虚空。这里的“虚族”沉迷于“虚幻之境”,他们把“想象”当成现实,认为“心念所及即是真实”。农夫们对着空田“想象”庄稼丰收,说“只要想得够真,就不用耕种”,结果颗粒无收;工匠们用泥巴捏出器物的形状,说“心里觉得它是金的,它就是金的”,结果盛水时泥巴化在水里。虚域的人整天闭目“冥想”,声称能与天地沟通,有个孩子掉进井里,大人们却在旁边“想象”他已经爬出来,直到听到哭声才慌忙去救。

西侧的“实域”则被一股沉滞的“顽实之气”包裹,地面坚硬如铁,每一粒沙子都棱角分明,连风都带着沉重的质感,吹过耳边像石块摩擦。这里的“实族”执着于“执守空寂”,他们视“虚幻”为洪水猛兽,只相信“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农夫们只种眼睛能看到发芽的种子,说“没发芽的都是死的”,结果错过许多晚发芽的优良品种;工匠们拒绝任何设计图纸,说“没做出来的都是假的”,结果做出来的器物千篇一律,毫无新意。实域的人说话像敲石头,字字都要“眼见为实”,有个智者预言暴雨将至,让大家加固房屋,他们却嘲笑“没下雨说什么雨”,结果暴雨冲塌了半村的房子。

“星力显示,虚域的能量如同镜中花水中月,虽绚烂却无根基,全凭心念维系;实域的能量如同埋在地下的顽石,虽实在却难以生发,因拒绝想象而僵化。”清禾展开星符,符纸一半被虚域的幻梦之气染得半透明,上面的星纹若隐若现,一半被实域的顽实之气压得厚重,星力在上面流动得异常缓慢,“他们把‘虚’与‘实’拆成了对立的有无,却忘了虚是实的延伸,实是虚的根基——就像建筑,图纸是虚(构想),房屋是实(成果),无实之虚是空想,无虚之实是蛮干,虚实相生,方得创造。”

阿木走到虚域的“幻梦村”,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冥想者”,听他描述“天上的粮仓”。村里的田地早已荒芜,大家却等着“意念收割”。阿木拿起一把种子撒进地里:“想象不能当饭吃,种下种子(实),才有收获的可能(虚的实现)。”一个饿肚子的年轻人看着种子落地,第一次弯腰拿起了锄头,其他人也跟着动了起来。

火灵儿来到实域的“顽实村”,一个工匠正对着一块木头发愁,他想做一张新样式的桌子,却因没见过先例而不敢下手。火灵儿用焚天绫在木头上画出桌子的轮廓:“你看,先在心里想好(虚),才能做出来(实)。就像这火焰,先有燃烧的念头(虚),才能点燃柴薪(实)。”工匠看着木头上的轮廓,拿起凿子试探着凿了下去。

虚域的首领“幻虚伯”穿着像云彩一样轻薄的长袍,说话时眼神飘忽,总说“我在梦里见过更好的世界”。他对阿木炫耀:“我们虚族不需要劳作,心念一动,万物自来。你看我这袍子,就是意念织成的。”可当一场饥荒来临,“意念食物”填不饱肚子,连他的“意念长袍”都挡不住风寒,幻虚伯冻得瑟瑟发抖,第一次觉得“虚幻”如此无力。

实域的首领“顽实侯”穿着用厚木板做的衣服,走路时发出“咚咚”的声响,手里总拿着一把尺子,见什么都要量一量:“只有摸得着、量得出的才是真的!虚域的人净说胡话,早晚饿肚子!”可当他看到虚域的人在阿木的引导下开始种地,虽然刚开始收成不多,却有了盼头,而自己的族人因拒绝新种子,收成一年比一年少,尺子在手里变得格外沉重。

不久后,虚实原遭遇了“有无劫”。虚域因长期不事生产,储存的粮食耗尽,“冥想”再也挡不住饥饿,有人开始晕倒,幻虚伯想让大家学习耕种,却发现没人会用农具,只能对着土地发呆;实域因拒绝任何构想,农具坏了只能原样复制,效率越来越低,又因没听智者的预言,房屋塌了大半,顽实侯想找人设计新的房屋,却没人敢“凭空想象”,只能用石头堆起简陋的窝棚。

幻虚伯望着饿倒的族人,终于不再“冥想”,捡起地上的锄头:“种!哪怕种不出多少,也得种!”顽实侯看着塌掉的房屋,第一次对智者说:“你……你再说说,接下来会有什么天气?我们该怎么修房子?”

“虚以实立,实以虚活,虚实相生方得灵动。”阿木的声音如同虚实交织的光,既有想象的轻盈,也有现实的厚重,“幻虚伯,虚幻是对实的延伸,却不能脱离实的根基,就像写诗,意境是虚(想象),文字是实(载体),没有文字,意境只是空谈;顽实侯,实在是虚的根基,却需虚的滋养,就像盖房,地基是实(基础),设计是虚(构想),没有设计,地基只是一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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