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正反原中明辩证,正是反之照 反是正之参(1/2)
定风号驶入正反原时,原上的气息仿佛被一柄无形的剑劈成了两半。东侧的“正域”被一层刚硬的“执一之气”笼罩,这里的生灵坚信“凡事只有一个正确答案”,容不得半点质疑。农夫们只认一种耕种方法,说“这是祖上传下的‘正道’,其他都是旁门左道”,哪怕有人用新方法种出了更多粮食,也会被他们斥为“歪门邪道”;学者们捧着一本《正理经》,逐字逐句背诵,谁敢提出不同见解,就会被冠上“离经叛道”的罪名,绑在广场上示众。正域的房屋都朝着正南方向,门窗大小、屋顶坡度都一模一样,有个工匠想在屋檐下加个防雨的翘角,立刻被族人拆毁,说“这不符合‘正形’”。
西侧的“反域”则被一股乖张的“逆常之气”包裹,这里的生灵沉迷于“否定一切正面”,认为“越反着来越有道理”。农夫们故意反季节播种,说“大家都春种秋收,我偏要冬种夏收,才能显出能耐”,结果种子全被冻死;工匠们做器物时专挑反常识的设计,把锅的锅底朝上,说“别人都用锅底做饭,我偏要反过来,这才叫创新”,结果连水都装不住。反域的房屋故意盖得东倒西歪,门在屋顶,窗在地下,走路要倒着走,说话要反着说,“好”要说“坏”,“对”要说“错”,有个孩子生病说“难受”,大人却笑着说“这是好事”,差点耽误了医治。
“星力显示,正域的能量如同过于刚直的钢条,虽坚定却易折断,容不得丝毫弯曲;反域的能量如同没有根基的浮萍,虽叛逆却无方向,只会随波逐流。”清禾展开星符,符纸一半被正域的执一之气绷得笔直,边缘因过度紧绷而开裂,一半被反域的逆常之气搅得扭曲,上面的纹路杂乱无章,“他们把‘正’与‘反’拆成了对立的两极,却忘了正是反的参照,反是正的借鉴——就像昼夜,白昼是正(常规),黑夜是反(异态),无反之正是单调,无正之反是混乱,正反相照,方知边界。”
阿木走到正域的“守经村”,看到村民们正围着一个年轻人争论。年轻人发现《正理经》里记载的“最佳播种深度”在黏土和沙土里效果不同,建议根据土壤调整,却被长老指着鼻子骂:“经上怎么写,你就怎么做!哪来那么多歪理?”阿木捡起一块方形石头和一块圆形石头:“你看,方石能稳立,圆石能滚动,各有各的用处,难道只有方的才是‘正’,圆的就是‘反’?”长老看着两块石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火灵儿来到反域的“逆常村”,一个工匠正为自己做的“倒放壶”沾沾自喜——壶嘴朝下,壶底朝上,倒水时要举过头顶。火灵儿拿起一个普通的茶壶,轻松倒出一杯水:“你看,反着来未必就是好,有用才是根本。就像这焚天绫,能烧能裹,该正时正,该反时反,不是为了反而反。”工匠看着自己的倒放壶洒了一地水,又看看火灵儿手中稳当的茶壶,脸上的得意慢慢变成了尴尬。
正域的首领“执正伯”穿着绣着“唯一”二字的锦袍,说话时语气不容置疑:“天地间的道理只有一个‘正’!偏离一丝一毫都是错!反域的人故意对着干,简直是自寻死路!”可当一场旱灾来临,正域因死守“固定灌溉时间”,不肯根据旱情调整,庄稼大片枯死,而反域边缘有户人家因“反着来”提前储水,反而保住了几株禾苗时,执正伯锦袍下的拳头攥得发白。
反域的首领“逆反侯”穿着前后颠倒的衣服,扣子扣在背后,说话时总爱先加个“不”字:“执正伯就是个老顽固!他说东,我就说西;他说对,我就说错,这才叫活得明白!”可当他看到正域因遵循“房屋抗震结构”的正理,在地震中房屋倒塌较少,而自己反常识建造的房屋几乎全塌了时,颠倒的衣领下,脖子微微发红。
不久后,正反原遭遇了“辩证劫”。正域因拒绝一切“反常规”的方法,在虫害爆发时,只用《正理经》记载的一种农药,结果虫子产生抗药性,庄稼被啃得只剩秸秆;执正伯想向反域请教他们偶然发现的“驱虫草药”,却拉不下脸承认“反方法”有用,只能眼睁睁看着损失扩大。反域因事事反着来,在洪水来临时,故意不加固堤坝,说“大家都加固,我偏不”,结果村庄被淹,粮食冲走,逆反侯想让族人去正域学习“筑堤正理”,却怕被嘲笑“向正道低头”,只能任由族人在泥水里挣扎。
执正伯看着光秃秃的田地,终于对长老们说:“去……去问问反域那个草药是怎么回事,有用的话,学过来不丢人。”逆反侯望着在堤坝缺口处手忙脚乱的族人,第一次大声说:“别反着来了!赶紧按正域的法子堵缺口!”
“正需反参,反需正照,辩证看待方得周全。”阿木的声音如同天平的两端,既不偏左也不偏右,“执正伯,正道是经实践检验的常规,却不是一成不变的教条,就像走路,直行是正(常规),转弯是反(权变),只直不转,会撞到南墙;逆反侯,反常规是对固化的突破,却不能为了反而反,就像治病,常规药是正(基础),偏方是反(辅助),只信偏方,会耽误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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