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明暗原中察显隐,明是暗之显 暗是明之基(1/2)

定风号驶入明暗原时,原上的光影呈现出极端的割裂。东侧的“明域”被一轮高悬的“烈日之气”笼罩,光芒刺眼到让人睁不开眼,地面上的一切都暴露在强光下,连蚂蚁搬家的轨迹都清晰可见。这里的“明族”执着于“绝对显明”,他们排斥任何“隐藏”,认为“见不得光的都是污秽”。农夫们种地必须按最标准的行距,哪怕一株禾苗长得歪了点,也要立刻拔掉,说“不能有丝毫偏差”;工匠们打造器物,连内部的榫卯结构都要做成透明的,说“要让所有人看到它的‘坦荡’”。明域的房屋没有墙壁,只有四根柱子撑起屋顶,谁家吃饭、睡觉都暴露在众人目光下,有个妇人因偷偷给生病的孩子留了块糕点,被族人指责“藏私”,哭得满脸通红。

西侧的“暗域”则被一片浓稠的“幽影之气”包裹,光线昏暗到伸手不见五指,连星光都透不进来,行走时必须摸索着前进。这里的“暗族”沉迷于“彻底隐晦”,他们视“显露”为危险,认为“说出口的都会被利用”。农夫们把种子埋得极深,连自己都记不清具体位置,收获时往往挖半天也找不到;工匠们做活从不让人看,打造的器物上全是暗格,却连最基本的使用功能都顾不上,说“藏得深才安全”。暗域的房屋像洞穴一样深埋地下,入口用藤蔓遮掩,邻里间交流靠敲击石壁的暗号,有个孩子掉进了土坑,因不敢大声呼救,差点被埋在里面。

“星力显示,明域的能量如同正午的太阳,虽明亮却过于灼热,照得万物无遮无挡,反而失了生机;暗域的能量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虽隐蔽却过于幽暗,藏得太深,连自己都找不见出路。”清禾展开星符,符纸一半被明域的烈日之气照得发白,上面的纹路因强光而模糊,一半被暗域的幽影之气染得漆黑,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他们把‘明’与‘暗’拆成了对立的显隐,却忘了明是暗的显现,暗是明的根基——就像昼夜,白昼是明(显露),黑夜是暗(隐藏),无暗之明是永昼,让人疲惫;无明之暗是永夜,让人迷失,明暗交替,方有作息。”

阿木走到明域的“透光村”,看到村民们正围着一个年轻人批斗,只因他把收获的粮食分了一小部分给暗域的人,说“不能跟‘见不得光’的人来往”。年轻人梗着脖子:“他们也在挨饿,难道见死不救才叫‘坦荡’?”阿木指着阳光下的影子:“你看,再亮的地方也有阴影,阴影不是污秽,是阳光的另一种形态。暗域的人只是习惯了隐藏,未必是坏人。”批斗的人群安静下来,有人悄悄低下了头。

火灵儿来到暗域的“隐穴村”,一个工匠正对着一堆带暗格的木盒叹气,这些盒子因暗格太多,连装东西的空间都没了。火灵儿用焚天绫点燃一根火把,火光照亮了洞穴的角落:“你看,光明不是敌人,它能让你看清自己做的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就像这火把,既能照亮路,也能取暖。”工匠看着火把下自己打造的“无用木盒”,终于拿起凿子,开始拆掉多余的暗格。

明域的首领“昭明伯”穿着用反光晶石缀成的长袍,走到哪里都像个小太阳,说话时声音洪亮,生怕别人听不清:“光明是一切正义的源头!我们明族行事光明磊落,从不藏私,哪像暗族,鬼鬼祟祟,肯定没安好心!”可当一场沙尘暴袭来,明域因没有墙壁遮挡,房屋被吹得东倒西歪,粮食全被黄沙掩埋,昭明伯看着暴露在风沙中的一切,第一次觉得“毫无遮掩”未必是好事。

暗域的首领“幽隐侯”穿着吸光的黑布袍,走路悄无声息,说话时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偷听:“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我们暗族藏得越深,越安全,不像明族,把什么都露在外面,活该被风沙欺负!”可当沙尘暴过后,暗域因入口被藤蔓遮掩得太好,有人找不到洞口,困在外面差点冻僵,幽隐侯摸着冻得发紫的族人的手,黑布袍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不久后,明暗原遭遇了“显隐劫”。明域因毫无遮挡,储存的粮食被风沙埋了大半,又因拒绝与暗域合作,找不到更好的储存方法,昭明伯想组织大家建墙壁,却被族人反对:“我们怎能学暗族‘藏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剩下的粮食被飞鸟啄食。暗域因藏得太深,许多人在沙尘暴中走失,找不到同伴,储存的种子也因埋得太深发了芽,幽隐侯想让大家在地面做些标记,却没人敢“暴露自己”,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呼唤。

昭明伯望着被飞鸟啄食的粮食,终于吼道:“建墙壁不是学坏!是为了活下去!”幽隐侯听着黑暗中零星的回应,第一次提高了声音:“把洞口的藤蔓扒开点!让走失的人能找到家!”

“明不拒暗,暗不斥明,显隐相宜方得周全。”阿木的声音如同穿过林间的光,既有照亮前路的明亮,也有藏于叶间的柔和,“昭明伯,显明是为了坦荡,却需有暗处的保护,就像果实,果肉是明(可食),果皮是暗(保护),无皮的果会烂,无果的皮无用;幽隐侯,隐晦是为了安全,却需有明处的指引,就像宝藏,藏于地下是暗(安全),地图是明(指引),无图的宝藏难找,无藏的地图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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