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聚散原中悟离合，聚时惜缘散时随缘（1/2）

定风号驶入聚散原，原上的情感能量如同被拉扯的丝线。一侧的“聚域”被黏滞的依恋之气笼罩，“聚族”的生灵最怕“分离”二字，家人出门要反复叮嘱，朋友分别要哭上数日，连迁徙的候鸟路过，他们都要挽留“多住几日”，认为“聚在一起才是圆满”，原上的房屋挤挤挨挨，生灵们终日黏在一起，却因过度牵绊而渐渐失去自我；另一侧的“散域”则被疏离的淡漠之气包裹，“散族”的生灵信奉“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亲子之间很少往来，朋友相聚后转身即忘，连生死离别都看得“无关痛痒”，认为“牵绊越少越自由”，原上的房屋稀稀拉拉，生灵们各自独行，却因过度疏离而日渐孤寂。

“星力显示，聚族的能量因过度依恋而变得沉重，如同缠绕的藤蔓，虽相互依偎却难伸枝展叶；散族的能量则因过度疏离而变得稀薄，如同风中的沙粒，虽无牵绊却难成其形。”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飘移，符纸一半被聚域的依恋之气粘成一团，一半被散域的淡漠之气吹得零散，“他们把聚与散当成了非此即彼的宿命，却忘了聚与散本是人生的轮回——聚是缘的开始，散是缘的延续；聚时的温暖滋养心灵，散时的距离成就成长。聚不执迷，散不冷漠，聚散随缘，方能自在。”

火灵儿看着聚域的母亲，因担心孩子远行受委屈，竟将已经成年的孩子锁在家里；散域的猎人，在同伴遇险时因“各顾各”而袖手旁观，任由对方被野兽围困。焚天绫在她手中忽聚忽散，时而化作相拥的火焰（聚），温暖彼此，时而化作飘散的火星（散），各自闪耀：“就像花开花落，花开时群芳相聚（聚），花落时种子离散（散），聚是绽放的绚烂，散是新生的序章。只聚不散，花会腐于枝头；只散不聚，花难成其绚烂，聚散有时，方得轮回。”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白光在聚域的依恋之气中注入“独立道韵”，让那位锁着孩子的聚族母亲，看到孩子在梦中都望着远方的天空，终于打开了房门，轻声说“记得常回家看看”；在散域的淡漠之气中融入“牵挂灵机”，让那位袖手旁观的散族猎人，在同伴脱险后递过一壶水，虽没说什么，眼神却多了几分温度。

“聚时尽心，散时宽心，方是聚散真谛。”阿木的声音穿透了黏滞与疏离，“聚族该明白，真正的圆满不是形影不离，而是心有牵挂却各自成长；散族该懂得，真正的自由不是冷漠疏离，而是尊重距离却不忘关怀。就像这原上的星辰，夜晚相聚成河（聚），白昼分散成点（散），聚时璀璨，散时明亮，聚散皆是风景。”

聚族的“合欢伯”与散族的“独行侯”同时现身。合欢伯身边总围着一群族人，说话时总带着“别走”的挽留：“人生苦短，能聚在一起是多大的缘分！分开了，谁知道下次再见是何时？我族靠‘抱团’才熬过无数寒冬，离散就是自寻苦路！”

独行侯则独自一人站在远处，腰间挂着“天涯孤影”的令牌，语气淡漠：“聚是偶然，散是必然。靠牵绊绑在一起的，不过是懦弱的借口。我族靠‘独行’才避开了纷争，聚在一起只会互相拖累。”

就在这时，聚散原遭遇了“迁徙风暴”——原上的灵脉发生偏移，半数生灵必须迁往新的地域才能生存。聚族因不愿分离，宁愿死守原地，哪怕灵脉枯竭也不肯走；散族则各自收拾行囊，连亲人都不打招呼便独自上路，不少老弱因无人照应而掉队。

聚域的营地因灵脉枯竭而日渐萧条，孩子们的笑声越来越少；散域的迁徙队伍因缺乏协作，在险地屡屡受阻，连食物都难以分配。

“现在，你们还要执着于纯聚或纯散吗？”阿木大喊，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指引迁徙路线，“聚族有团结协作的默契，能组织老弱有序迁徙；散族有独自生存的经验，能探路避险，只有聚散相协，才能渡过难关！”

聚族那位母亲，看着日渐虚弱的族人，对合欢伯说：“分开不是散了（散），我们可以约定每年在老地方相聚（聚），先让大家活下去最重要。”她的话让聚族生灵放下了执念，开始分组准备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