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有无境中悟真如,有是无象无是有根(1/2)

定风号驶入有无境,境域内的景象仿佛处于“存在”与“虚无”的夹缝之间。一侧的“有域”被厚重的实体能量充斥,“有族”的生灵只相信能触摸、能度量的事物,他们将房屋建得如同堡垒,把资源囤积成山,连修炼都只盯着有形的丹药与法器,认为“看不见的皆为虚妄”,对灵识、意境等“无形之物”嗤之以鼻;另一侧的“无域”则被稀薄的虚空能量笼罩,“无族”的生灵身形缥缈,居无定所,他们视一切有形之物为“枷锁”,连维持基本生存的食物都懒得储存,认为“唯有归于虚无,才能触及大道”,终日钻研如何消解自身的“形”,却渐渐失去了存在的实感。

“星力显示,有族的能量因过度执着于‘有’而变得沉重凝滞,虽根基扎实却视野狭隘,如同困在堡垒中的囚徒,难以突破有形的界限;无族的能量则因过度追求‘无’而变得虚无缥缈,虽能触及虚空却失去了依托,如同风中的蒲公英,随时可能彻底消散。”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闪烁,符纸一半凝结成坚硬的晶石(有族),一半化作透明的光雾(无族),“他们把有与无当成了非此即彼的抉择,却忘了有从无中来,无因有而显——就像水中的月亮,水面的‘有’显映出月亮的‘无’,月亮的‘无’依托于水面的‘有’,有无相依,方显圆满。”

火灵儿看着有域的工匠,能打造出巧夺天工的机关傀儡,却因不信“灵识驱动”,让傀儡始终是没有灵魂的死物;无域的修士,能融入虚空躲避攻击,却因不愿凝聚实体,连最简单的搬物、生火都做不到。焚天绫在她手中流转,时而化作有形的火焰,焚尽障碍,时而化作无形的热浪,温暖四周:“就像书画,墨迹是‘有’,留白是‘无’,只重墨迹则显得拥挤,只留空白则不成章法,有墨有白,才能意境深远。”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白光在有域的实体能量中融入“虚空道韵”,让一位执着于锻造有形兵器的有族铁匠,突然领悟到“兵器的锋芒不在形,而在势”,他打出的剑虽样式简单,却隐隐透着无形的剑气;在无域的虚空能量中注入“实体灵机”,让一位沉迷于虚化自身的无族修士,下意识地凝聚手掌接住了飘落的灵果,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愣了许久。

“有不离无,无不舍有,方是真如境界。”阿木的声音穿透了实体与虚空的壁垒,“有族该明白,有形之物终会朽坏,唯有无形的道韵才能长存;无族该懂得,虚无并非终点,而是有形之物的源头,脱离了‘有’的‘无’,只是空洞的虚无。就像这境域的天地,大地是‘有’,承载万物,虚空是‘无’,容纳万象,有无相生,才有了这生生不息的世界。”

有族的“实存侯”与无族的“虚寂君”同时现身。实存侯手持一柄沉甸甸的玄铁重剑,剑身刻满了“真实”符文,语气厚重如磐石:“看得见、摸得着的才是根本!虚无缥缈的东西只会迷惑人心,我族靠囤积资源、锻造利器,才能在无数灾难中存活,这便是‘有’的力量。”

虚寂君则身形半透明,仿佛随时会融入空气,声音轻得像叹息:“有形之物皆是束缚,肉体、财物、甚至情感,都是阻碍我们回归本源的枷锁。唯有彻底放下‘有’,归于‘无’,才能与大道合一,你们的执着,不过是自寻烦恼。”

就在这时,有无境的“虚实界碑”开始淡化。这界碑是维系境域“有”“无”平衡的核心,有族因过度汲取碑中“实体能量”打造器物,无族则因过度引动碑中“虚空能量”消解自身,导致碑体的“有”“无”之力失衡,开始变得半虚半实。

有域的实体能量因失去虚空能量的调和,变得越来越沉重,房屋开始坍塌,资源囤积处出现能量淤积,散发出腐朽的气息;无域的虚空能量因失去实体能量的支撑,变得越来越稀薄,无族生灵的身形越来越淡,不少人已快要彻底消散,连说话都成了奢望。

“现在,你们还要割裂有与无吗?”阿木大喊,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注入虚实界碑,暂时稳住了它的形态,“有族有凝聚实体的能力,能为界碑补充‘有’之力;无族有沟通虚空的天赋,能为界碑注入‘无’之韵,只有联手,才能让界碑重归平衡!”

有族那位领悟剑气的铁匠,看着坍塌的房屋,终于放下了对“有形”的偏执,将玄铁重剑插入界碑的“有面”:“这剑的‘实’,愿化为界碑的根基!”重剑融入碑体,界碑的实体部分顿时凝实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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