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寿夭乡里悟生死,长短相济是归途(1/2)

定风号驶入寿夭乡,这里的天地弥漫着两种极端的气息——一侧的“寿域”被浓郁的死气笼罩,生灵们个个须发皆白,面容枯槁,却依靠各种秘法强行维系着远超自然限度的寿命,他们行动迟缓,眼神空洞,仿佛只是活着的躯壳;另一侧的“夭域”则充满了炽烈的生机,生灵们生命短暂却炽热,他们拒绝任何延寿之法,哪怕只是轻微的伤病,也宁愿坦然赴死,认为“短促的绽放”才是生命的真谛。

“星力显示,寿域的生灵虽寿元绵长,却因生机被强行压制,灵魂早已濒临枯萎;夭域的生灵虽活得热烈,却因刻意拒绝延续,许多本可挽救的生命白白流逝。”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颤动,符纸一半被死气侵蚀得发灰,一半被生机灼烧得泛红,“他们把‘寿’与‘夭’当成了非此即彼的选择,却忘了生命的价值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活出了应有的光彩。”

火灵儿看着寿域一位躺在床上的老者,他已活了千年,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眼中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再看夭域一位少年,因一场小小的风寒拒绝医治,正平静地等待死亡,脸上虽有释然,却难掩对世间的留恋。她轻声叹息:“就像烛火,寿域的烛火被罩上厚厚的罩子,虽燃得久,却黯淡无光;夭域的烛火被猛扇风,虽亮得烈,却燃得快。真正的好烛火,该亮时明亮,该燃时持久,顺其自然。”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白光融入寿域的死气中,唤醒了一丝潜藏的生机,让几位老者眼中闪过片刻的清明;白光也轻抚过夭域的少年,缓解了他的病痛,让他有机会重新思考生命的意义。

“寿者不必惧死,夭者不必轻生。”阿木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生命的平衡,在于‘当生则生,当死则死’——该延续时不刻意求死,该离去时不执着求生。就像四季轮回,春生夏长是自然,秋收冬藏也是自然,没有绝对的好与坏。”

寿域的“长生侯”与夭域的“瞬华君”同时出现。长生侯身着华贵却陈旧的袍服,说话时气息微弱:“生命只有延续,才有意义。哪怕苟延残喘,也胜过短暂的消亡。”他身边的“续命灯”散发着幽光,那是用无数生灵的生机换来的。

瞬华君则穿着鲜艳如烈火的衣衫,眼神明亮却带着决绝:“长生只会消磨意志,唯有短暂,才能让人珍惜每一刻。刻意延寿,是对生命的亵渎。”

就在这时,寿夭乡的“轮回泉”突然异动——这口泉是两域生灵生命能量循环的枢纽,因寿域过度抽取生机、夭域刻意断绝循环,泉眼已开始干涸,两域的生命能量都出现了紊乱。

寿域的老者们因失去生机补给,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夭域的孩童们则因能量循环断裂,出生时便带着先天的虚弱。

“你们看,过度执着于寿或夭,最终都会伤害生命本身。”阿木催动界源石残片,将自身的平衡道韵注入轮回泉,暂时稳住了泉眼,“寿域该学会‘放手’,让多余的生机回归循环;夭域该懂得‘珍惜’,让值得延续的生命得到滋养。”

一位寿域的老修士颤巍巍地走到轮回泉边,他曾是长生侯的弟子,却因看透了长生的虚妄,主动停了续命秘法。此刻他望着泉眼,轻声道:“我活了八百年,前六百年都在求长生,后二百年才明白,活得久不如活得值。今日,我便将这身残存的生机还给泉眼,也算为后辈积福。”他闭上眼,将手掌贴在泉眼上,身体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其中,泉眼顿时泛起一丝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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