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太太非她莫属22(2/2)

顾浔野指尖微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剧情里对男三的性格描写,阴暗,残暴,占有欲极强,听说精神上面还有问题。

are you kidding me? ?

怎么到男三这里变成这种风格了。。

但他很快甩了甩头,眼下显然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相信女主!

顾浔野思绪再次回到手机,这场球赛彻底扭转了他在学校的处境。

从前提起顾浔野,耳边全是“嚣张跋扈”的评价,可如今,他成了全校热议的风云人物,一夜之间从“刺头”变成了众星捧月的“新任校草”。

他刷着手机里五花八门的夸赞帖,忽然侧过身,看向身旁安静坐着的秦望,笑着问道:“你不会不高兴吧?”

秦望自然清楚他指的是什么。

“校草”这个头衔,从前一直稳稳地扣在自己头上,如今却换成了顾浔野。

他抬眼看向顾浔野,声音沉了沉,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我不高兴,那你会哄我吗?”

顾浔野以为他在开玩笑,当即笑出声,放下手机满不在乎地摆手:“不就是一个头衔吗?校草而已,你想要,我给你封一个不就行了?别说校草了,我给你封个皇帝。”

见顾浔野真的放下手机来“哄”自己,秦望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心里那点因“校草”头衔被换而起的微妙情绪,早被压抑不住的高兴冲得一干二净。

两人间的氛围正融洽,旁边的费振却忽然瘪了瘪嘴,带着几分不服气嘟囔:“你们俩都当过校草了,什么时候也该让我当当?他们也太没眼光了!”

顾浔野闻言笑出声,毫不客气地调侃:“就你那样,还想当校草?我看当个笑话还差不多。”

谁知道费振像是耳朵出问题了,眼睛一亮,认真琢磨起来:“当校花也不错啊!你看,校花和校草多般配。”

这话一出口,旁边顿时安静下来。

顾浔野转头看向费振,眼神里满是疑惑,忍不住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费振被两人的目光看得一僵,连忙换上嬉皮笑脸的模样打圆场:“哈哈,开玩笑的,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抢女孩子的头衔。”

说着,他还故意学着柳音音那害羞的模样扭捏了几下,那姿态看得顾浔野一阵无语,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而秦望只是看着他们胡闹,他心里那点波澜,从来都不是因为“校草”头衔被抢。

他清楚,顾浔野一旦顶着“校草”的名头走进众人视野,往后的日子里,肯定有源源不断的人凑到顾浔野身边。

从前大家对顾浔野的风评带着“嚣张”的偏见,喜欢他的人寥寥无几。

可现在,风评彻底逆转。

一想到往后要看着无数双眼睛盯着顾浔野,秦望心像是被密密麻麻地戳下了针孔,升起令人烦躁的嫉妒。

他在意的从不是那个虚无的头衔,而是不想让顾浔野被太多人分走目光。

自“校草”头衔落在顾浔野头上后,他的生活彻底被各种示好填满。

走在校园里,总有陌生的同学红着脸递上情书,每天打开课桌,里面更是被塞满了五颜六色的信封和包装精致的巧克力。

看着这些老掉牙的表白方式,顾浔野无奈地摇摇头,只觉得像小孩子过家家,随手将情书和巧克力整理好,要么分给身边的同学,要么干脆原封不动地放在角落。

这般热闹的日子没过多久,这天放学,他刚和费振秦望走出校门口,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柳潇潇背着画板站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不知道在张望些什么,像是在等什么人。

顾浔野每次都是和秦望、费振一起结伴回家,只能匆匆扫她一眼,根本没时间细想,更猜不透这位剧情里的女主,究竟在校门口执着地等着谁。

而今天他又看见了柳潇潇,对方像是感应到般转过头,两人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可不过一秒,柳潇潇便迅速移开了目光,眼神里没有丝毫停留。

顾浔野心里泛起嘀咕:“奇怪了,柳潇潇在这所学校里,难道还有其他认识的人?”

他暗自回想剧情,压根没有这段情节。

而自从那次对视过之后,像是一场短暂的意外。

自那之后,顾浔野再也没在学校外见过她的身影,起初心头那点关于剧情偏离的疑惑,也随着日子推移渐渐被抛到了脑后。

几天后。

电话打来,老爷子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周末的家宴,所有人必须回来。”

顾浔野捏着手机,挑了挑眉。

以往家里的家宴,从来凑不齐人,他借口学校有事缺席,顾墨被工作绊住脚没法赶回,偌大的顾家餐桌旁,总会少一个身影。

可这次老爷子发了话,语气里的坚决,显然没给任何人留拒绝的余地。

顾浔野心里暗忖:“这趟家宴,怕不是场鸿门宴。”

老爷子向来不勉强人,这次却执意要所有人回来,肯定是有要紧事要宣布。

转眼到了家宴当天,老爷子特意选了周末,倒也算贴心。

傍晚时分,顾家老宅里的灯尽数亮起,久违的热闹驱散了往日的冷清。

从前,这偌大的房子里只有顾浔野还有管家和仆人,没有烟火气,空荡荡的像个华丽的牢笼。

说是“家”,却半点没有家的温暖。

要么忙着各自的工作,要么彼此看不顺眼,同在一个屋檐下只觉得膈应,谁都不愿多回来待一会儿。

而这天费振吵着要他一起去城郊新开的露营地。

顾浔野想着离入夜还早,晚上赶回家也来得及,便松了口应下。

三个人在营地闹到夕阳西沉才动身返程,路上又遇上下班高峰堵得水泄不通。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又震,是家里老爷子接连打来的催归电话,语气一次比一次沉。

等顾浔野急匆匆推开家门时,玄关的灯光刚照亮他沾着尘土的鞋尖,就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个人,那人背对着他,身形熟悉又陌生。

而那人转过来时,顾浔野脏话差点都飙出来了。

他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