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太太非她莫属1(1/2)

冰冷的海水疯狂地往顾浔野口鼻里灌,咸涩的味道呛得他肺腑生疼。

脚踝上的麻绳勒得死紧,粗糙的纤维几乎嵌进肉里,每一次挣扎都像是在撕扯伤口。

他憋着气,双手在水下胡乱摸索,指尖触到湿滑的绳结,却怎么也解不开。

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尽全力扭动身体。

身体也开始出现严重不适,显然,顾浔野的气息已如风中残烛,几近断绝。

这具身体原主有着严重的海鲜过敏史,而101立马开启了潜藏的本能保护机制,绝不能让它的宿主刚踏足这个世界,便成了葬身海底的孤魂。

第一时间,那股无形的力量便朝着侵入肌理的过敏原,悍然发起了屏蔽与隔绝。

而在不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游轮正亮如白昼,像是浮在黑夜里的一座不夜城。

甲板上、船舱里,爵士乐混着男女的笑闹声飘向海面,香槟塔折射出奢靡的光,衣香鬓影间,是一掷千金的放纵与混乱。

游轮顶层的露天处,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跪在地上,头颅低垂,连呼吸都透着小心翼翼。

沙发上斜倚着一个男人,指间夹着支燃了一半的雪茄,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

他怀里原本还坐着个穿吊带裙的女人,正娇滴滴地想往他身上贴,却被他漫不经心地推到了一边。

“老板,”跪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声音发紧,不敢抬头看沙发上的人,“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那小子扔到海里去了。”

他们这次是接了上头的命令来帮这位爷处理麻烦。

原本以为是多难啃的骨头,没想到只是个学生,心里虽有嘀咕,却半个字也不敢多问。

男人吸了口烟,烟圈从他薄唇间溢出,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

他站起身,走到前面,看着一望无际的墨色大海。

“干得不错。”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钱会打到你们卡上。”

顿了顿,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那几个依旧跪着的黑衣人。

刚才还带着几分慵懒的眼神瞬间眯起,里面翻涌的冰冷与凶残,像蛰伏的猛兽露出了獠牙。

“但今晚的事。”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淬了冰,“要是有谁敢透露出一点风声。”

他没再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狠戾已经说明了一切。

连刚才还在他怀里撒娇的女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让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黑衣人们更是浑身一僵,忙不迭地磕头:“不敢!我们绝对守口如瓶!”

男人没再看他们,重新将目光投向那片吞噬了一切的黑暗海洋。

与海上的暗流汹涌截然不同,城市中心的豪华酒店正上演着一场流光溢彩的豪门盛宴。

宴会厅内灯火璀璨,水晶吊灯折射出万千光点,如同将整片星空都搬进了这方寸之地。

衣香鬓影穿梭其间,价值不菲的礼服与璀璨珠宝交相辉映,香槟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悠扬的华尔兹舞曲裹挟着欢声笑语,将这场属于顶级圈层的繁华盛景铺陈到极致,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令人咋舌的奢靡。

而在宴会顶楼的豪华客房里,气氛却凝滞得像块冰。

头发花白的老头端坐于沙发上,一身定制西装衬得他依旧身姿笔挺,只是紧蹙的眉头与紧攥着手机的手,泄露了他内心的焦灼。

屏幕上“宝贝孙子”四个字刺目地亮着,听筒里却始终传来冰冷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爸。”

一个身着高定礼服的男人推门而入,领带被他烦躁地扯松了些,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眼底却又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不安。

他走到老头面前,微微躬身:“还是联系不上小野,电话一直关机。”

老头猛地抬眼,那双饱经风霜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沉郁的威严,声音冷得像冰:“联系不上就派人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回来!什么时候找到,我什么时候下楼。”

“爸!”男人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语气里带着压抑的火气,“今天是墨儿的成人礼!底下多少宾客在等着?霍家、陆家的人都在就连请不动的傅家人都来了,您这样置气,让墨儿的脸往哪儿搁?”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老者:“您就只惦记着那个顾浔野吗?墨儿难道就不是您的亲孙子?”

话音落下,客房里陷入死寂。

老头脸上的威严凝固了一瞬,随即化为更深的沉郁,他死死盯着手里的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以往小野是贪玩,但从来没有手机关机过,都出去一天了手机怎么都联系不上,派人找了也不知所踪,也不怪他担心。

老头看着屏幕上那串熟悉的号码像是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紧。

“今天要是找不回小野,这成人礼谁爱撑谁撑,我亲自去找。”

他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喙的执拗,鬓角的白发在顶灯冷光下颤了颤。

男人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眼底最后一丝犹豫也熄灭了。

他咬了咬牙,心一横,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往门口走。

皮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却像是踩在紧绷的弦上。

手刚碰到门把,他忽然顿住,侧身靠在冰冷的门框上,飞快地摸出自己的手机。

屏幕亮起的光映在他脸上,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透着诡异的兴奋。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那边……解决了吗?”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他紧绷的肩膀骤然松弛下来,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扬起,形成一个冰冷的弧度。

挂了电话,他抬眼看向身后紧闭的房门,那扇门后还坐着固执地等待着顾浔野消息的老头。

此刻,他眼底的焦急与不安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淬了毒般的阴鸷。

目光带着得逞的快意,以及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狠戾。

咸腥的海风卷着细沙,拍打在礁石上,发出沉闷的轰鸣。

就在这时,沙滩边缘的浪花里,突然冒出一个狼狈的身影。

顾浔野几乎是凭着最后一丝力气,从下面爬了上来。

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却紧绷的线条,每一寸布料都在往下滴水,在沙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的脚踝处被绳子勒的通红,混着海水和泥沙,看着有些狰狞,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钻心的疼。

他趴在沙滩上,剧烈地喘息着,胸腔像是被撕裂般起伏,带着海水特有的咸涩气息灌入肺中。

刚才在海里的绝望感还未完全褪去,冰冷刺骨的海水疯狂挤压着他的四肢,窒息的痛苦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吞噬,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沉入黑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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