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双线并进:苏念晚的研究与沈墨衍的暗查(1/2)

接下来的日子,公寓仿佛成了一个高度专注、分工明确的研究所,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墨香、电子设备运转的细微声响,以及一种心照不宣的紧张感。

苏念晚的书桌被各种资料占据。除了沈墨衍筛选后提供的、相对公开的明代宫廷建筑图录、地方志中关于大型府邸地下结构的零星记载,她还通过大学的校友渠道,以“毕业设计需要参考”为由,联系上了一位建筑历史学的研究生学姐,旁敲侧击地请教了一些关于古代地下空间营造技法、排水通风设计以及常见符号标记的问题。

她的工作方式带着艺术生的特质。她将木片(沈墨衍提供了高精度扫描图像和局部拓片)的刻痕图像打印出来,贴在素描本上,旁边用便签记录自己的直觉联想:“这里的反复抓挠,是朝向光源(窗口)吗?”“这几道平行凹槽的间距……很像某种栅栏的抽象表现?”“整体刻痕的分布区域,是否暗示了被困者当时的活动范围或视线焦点?”

她甚至尝试用简单的建模软件,将木片上那些在特定光谱下显现的、地图般的线条进行三维化推演,但由于线条过于简略且缺乏参照,进展缓慢,只能得出一些非常模糊的空间感——似乎是一个有层级、有分支的地下结构。

这些基于直觉和艺术思维的“研究”笔记,她会定期整理给沈墨衍看。沈墨衍虽然对她的某些“跳跃性联想”不置可否,但偶尔也会从中捕捉到一两个被他忽略的观察角度。更重要的是,苏念晚的整个研究过程,通过她与学姐的邮件往来、图书馆借阅记录、甚至网购相关书籍的行为,完美地构建起了一个“沉迷于古风漫画考据的勤奋作者”的公开形象,有效掩盖了真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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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苏念晚的“阳面”研究并行,沈墨衍的“阴面”调查则更加隐秘、高效且目标明确。

他首先将木片上隐藏的地图线条,与自己记忆中所知的明代宫廷、京城重要官署、乃至一些王府可能存在的隐秘地下结构进行交叉比对。这是一项浩大而精细的工程,需要调动海量的历史地理信息,甚至包括一些从未公开的民间传闻和地方秘辛。

他动用了自己建立不久、但已颇具规模的信息网络。一部分手下负责在公开和半公开的学术数据库、古籍数字化项目中检索相关关键词;另一部分则通过更特殊的渠道,接触那些常年混迹于古玩行、风水界、甚至盗墓相关灰色地带的人物,从他们口中套取或购买那些口耳相传的、关于“老京城地下有宝窟秘道”的零碎信息。

沈墨衍自己则整日对着多块屏幕,上面滚动着地图、文献摘要、数据分析结果。他将木片地图抽象成几个关键拓扑特征:阶梯入口样式、石室排列规律、中心节点符号。然后编写算法,在这些浩如烟海的信息流中进行模糊匹配和概率筛选。

这项工作极其耗费心神,且常常伴随着大量无效信息。但沈墨衍有着异乎寻常的耐心和专注力,这是他在东厂无数案牍与情报中锤炼出来的本能。

几天后,初步的线索开始浮出水面,却又指向了更深的迷雾。

根据阶梯入口样式和部分石室结构的模糊匹配,结合一些地方志对前朝王府“地室”的隐晦记载,沈墨衍圈定了三个疑似区域。但这三个区域要么早已在现代城市建设中面目全非,深埋于高楼地基之下;要么属于受保护的文物单位,难以深入探查;要么其历史归属存在争议,真假难辨。

而那个中心节点的“锁孔漩涡”符号,经过沈墨衍的辨认和多方查证,竟然与明代宫廷内府一个极为隐秘的机构——“鉴渊阁”的标记有关联!根据极少数野史杂记的提及,“鉴渊阁”并非藏书之处,而是负责保管、鉴别、乃至处理一些“非常之物”的所在,与钦天监、内官监均有交集,但在正史中几乎不留痕迹,其具体职能和所在地点成谜。

木片地图指向的地点,可能与这个神秘的“鉴渊阁”有关?那里面保管或处理的“非常之物”,是否就包括了能够跨越维度留下“痕迹”的东西?甚至,是否与沈墨衍的“到来”有关联?

这个发现让沈墨衍既感到接近了核心,又心生凛然。事情牵扯得越来越深,越来越超出常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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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墨衍和苏念晚各自埋头于线索中时,外界的压力并未减轻,反而以新的形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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