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惊鸿一瞥（2/2）

外围的监视者……撤退了。

看来，他们很清楚这个同伴已经失手，并且果断放弃了营救。行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

沈墨衍心中对“界盟”的评价又高了一分，也更多了一丝忌惮。

他蹲下身，伸手扯下了黑影脸上的面罩——一张平平无奇、丢进人海就找不到的中年男人的脸，只是此刻因为惊恐和封禁的痛苦而扭曲着。

“界盟？”沈墨衍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直接点破了对方的来历。

那男人瞳孔猛地收缩，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因为封禁，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茶室内的灯光猛地闪烁了几下，那幅一直安静悬挂的古画，毫无征兆地再次散发出一股柔和却不容忽视的光芒！画中的云雾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流动，而那个一直侧身烹茶的画中人，这一次，竟然缓缓地、清晰地转过了头！

不再是模糊的侧影，也不是感知中的“目光”，而是真真切切地，将他的“面容”，呈现在沈墨衍的眼前！

那并非一张具体的、有五官的脸，而是一片混沌的、仿佛由无数星光与法则线条交织而成的“面孔”！无法形容，无法记忆，却带着一种俯瞰众生、洞悉万古的沧桑与威严！

那双由星光法则构成的“眼眸”，极其短暂地、淡漠地扫了一眼地上被封禁的黑影，然后，定格在沈墨衍身上。

没有言语。

但沈墨衍的识海中，却如同洪钟大吕般，响起了三个字：

【……可……审……】

随即，光芒敛去，画作恢复原状，画中人依旧是那个侧身烹茶的背影，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沈墨衍知道，那不是幻觉！画中人……或者说画境之灵，第一次以如此清晰的方式“现身”，并给予了他明确的指示——此人，可以审问！

他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重新将目光投向地上的俘虏，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看来，这个“界盟”的探子身上，藏着连画境之灵都认为值得探究的秘密。

审讯，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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