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到手（1/2）

解决了仓库和初步渠道问题后，林淼立刻意识到一个先前被忽略的技术难题。他看着那2300个每个100立方米的巨型油罐，如同一个个沉默的灰色巨兽，密密麻麻却只能单层铺满在仓库巨大的地坪上，占据了惊人的面积，而他的玉符空间那宝贵的垂直高度却被极大地浪费了。空间的上半部分空空如也，这让他感到一种资源错配的心痛。

“不行，必须利用立体空间。”林淼立刻做出决定。他上网搜寻，以及利用法赫德房东的人脉资源，并为此支付了一笔咨询费，开始寻找能够承受这种级别重量的高强度工业钢架制造商。

很快，他联系上了一家位于工业区边缘、规模不小的钢制品加工厂。林淼带着自行设计的钢架需求和图纸，要求每个钢架必须能稳定承载十层叠加的百立方米油罐，满载时每个油罐总重近百吨，整体结构需采用最高标准的工字钢和h型钢，并进行特殊的防锈防腐处理，他找到了工厂的经理。

经理看着图纸上苛刻的承重要求和紧迫的交货时间，眉头紧锁，搓着手指表示：“先生，您的设计非常……嗯……坚固。但是这样的材料和工艺需要时间，而且我们现有的生产线正在完成其他订单。最快，我们也需要15天才能陆续生产和交付您所需的所有钢架组件。”

“15天？还要陆续交货？”林淼闻言，不禁在心里吐槽，“这效率也太低了！这要是在国内，加急订单，一条成熟的生产线开足马力，几天就能搞定。”但他脸上并未表露太多，只是强调质量和承重能力必须绝对保证，价格可以适当上浮。最终，双方签订了合同，林淼支付了定金，无奈地接受了这个“莎特速度”的时间表。

接下来的日子，林淼陷入了等待。钢架的生产和交货果然如那位经理所预料，不紧不慢，断断续续地持续了15天。在这期间，林淼每天都会去仓库和工厂盯一下进度，督促之余，也确保材料的规格符合他的要求，他看着工人们慢条斯理的工作节奏，只能一次次压下心中的焦急。

第16天，所有的钢架组件终于到位。林又迅速通过工厂雇佣了一支专业的安装工程队，以及数台大型吊臂起重机。工人们在他的指挥和下，开始在仓库的混凝土地面上组装这些庞然大物般的钢架。又花了4天时间，一排排高达四十多米、看上去很是坚固的巨型工业钢架终于在仓库内矗立起来，构成了一个充满工业美感的立体矩阵。

紧接着，最耗时的工序开始了。工程队操作着大臂吊机，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空着的巨型油罐一个一个吊起，精准地安放到钢架的各层预定位置上，钢架上的工人立刻拧紧紧固螺栓。这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精细操作，又耗费了2天时间。直到林淼抵达莎特国的第25天，这个极其壮观的、堆叠了十层油罐的立体燃料仓库才终于完成。看着眼前这座由钢铁和巨型容器构成的、充满力量感的钢架阵列，林淼才稍稍感到满意，前期等待的烦躁和巨大额外花费的无奈也被冲淡了些许。

在等待钢架生产和安装的这二十多天里，林淼并没有虚度光阴。他如期与那位所谓“路子很广”的燃油商人哈希姆·卡塔尼进行了会面。

卡塔尼先生的公司总部装修得金碧辉煌，充满石油土豪的气息。他本人是一位微胖、留着精心修剪的胡须、眼神精明的中年男子，手上戴着一枚硕大的宝石戒指。双方在铺着昂贵地毯的会议室落座，喝着浓郁的阿拉伯咖啡，寒暄过后便进入了正题。

林淼拿出了一份准备好的采购清单，语气平静地说道：“卡塔尼先生，我的公司需要一批燃料，数量如下：各型号汽油4000吨，各型号柴油4000吨，航空煤油吨。不知贵公司能否供应？”

卡塔尼接过清单，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个量对于个人来说是比较大的数字，但对于他这种体量的贸易商而言，确实只是“皮毛”，操作起来毫无压力。他沉吟片刻，心中迅速计算，然后开口道：“林先生，没问题，这些油品我们都可以提供。不过，您知道的，近期国际油价有些波动，而且您要得比较急……这样吧，按照目前市场价的1.5倍，我们可以尽快为您备货。总计费用大约折合2亿华币左右。”

林淼心中暗骂一声“奸商”，这明显是看他人生地不熟且需求急切而坐地起价。市场价1.5倍，这意味着他要比预期多付出近5000万华币！但他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目前时间对他来说比这几千万更重要，而且他另有打算。他故作沉吟，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价格确实高于我的预期，卡塔尼先生。但我希望能建立一个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好吧，就按这个价格，希望货物的品质能有所保证。”

“当然！品质绝对一流！和我们做生意的都是世界级的大公司！”卡塔尼见林淼如此爽快，或者说好欺负，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了，“那么，我们就签订协议？”

“可以。”林淼点头。

双方很快签订了采购协议，林淼支付了30%的定金，并提供了那个已经准备好接收、并配备了专业卸油设施的仓库地址。卡塔尼保证，货物将在十天内陆续送达。

接下来的十天，林淼租用的那个偏僻仓库变得异常繁忙。几乎每天，都有长达二三十米的油罐车队轰鸣着驶来，在仓库人员的引导下，通过专业的卸油口和传输管道，将不同种类的燃料精准地注入那些高耸的钢架上对应的油罐中。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石油制品气味。林淼亲自在现场监督、协调，确保油品分类正确，并在每个装满的油罐上，用醒目的油漆标记清楚内装燃料的具体种类，例如汽油、柴油、航空煤油等。

每当夜幕降临，仓库人员下班离开后，林淼才会开始他真正的“工作”。他会在深夜返回仓库，确认四周无人后，果断拉下仓库的总电闸，切断所有可能的监控和照明电源。在绝对的黑暗中，他手搭在货架上，集中精神锁定那些已经装满燃料的钢架单元，意念沟通玉符。只见一整架、一整架，连同上面承载的十个装满百吨燃料的巨罐，无声无息地瞬间消失，被平稳地安置在玉符空间内预先规划好的区域。

这个过程重复了十个夜晚。随着一个个钢架单元的消失，仓库内部逐渐变得空旷，而玉符空间的那一隅，则矗立起一座由钢铁和燃料构成的，整齐划一的立体油料储备库。这些钢架比他之前在国内定制的存放其他物资的货架还要高大，充满了粗犷的力量感，看上去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