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檀香诡影,暗夜杀机藏(1/2)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将紫禁城裹得严严实实。芷萝宫的烛火明明灭灭,映得殿内的身影忽明忽暗,流珠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沈青囊留下的药瓶,脑海中反复回响着暗卫禀报的消息。魏忠贤的名字,像一根细小的毒刺,扎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含翠端着一碗温热的安神汤走进来,见流珠神色凝重,忍不住轻声劝道:“公主,都已经深夜了,您还是喝点安神汤休息吧。魏忠贤的事情,还有楚将军和安王殿下帮忙调查,您不用这么早就愁眉不展的。”
流珠接过汤碗,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却没能驱散心底的寒意。她轻轻吹了吹汤面,缓缓开口:“含翠,你不明白。魏忠贤在宫中待了几十年,能坐到内务府总管的位置,又深得父皇信任,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若是真的和拜月教勾结,背后牵扯出的势力,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更让她忧心的是,魏忠贤身上的特殊檀香、龙纹玉扳指,还有手臂上的疤痕,都和皇后描述的“幽”的特征高度吻合。可之前在月魂山,“幽”明明已经死在了楚珩的剑下,难道说,魏忠贤是“幽”的同党,还是说,之前死去的那个“幽”,根本就是个替身?
一个个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越发觉得,拜月教的覆灭,只是这场阴谋的冰山一角。真正的黑暗,或许还隐藏在皇宫的深处,潜伏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公主,您别想太多了。”含翠站在一旁,看着流珠眼底的青黑,心疼不已,“您已经两天两夜没好好休息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楚将军今天特意让人送来的凝神香,奴婢已经点上了,您就安心睡一觉,天大的事情,明天再想也不迟。”
流珠抬头,看向殿角袅袅升起的香烟,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正是楚珩送来的凝神香。白天从御书房回来时,她便察觉到了楚珩的异常。他的关心太过明显,眼神中的炙热几乎藏不住,可她此刻满心都是阴谋与危机,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儿女情长,只能假装未曾察觉,默默收下了这份心意。
她将碗中的安神汤一饮而尽,温热的汤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或许是安神汤起了作用,或许是连日的疲惫终于压垮了她的神经,她躺到床上后没多久,便渐渐陷入了沉睡。这一次,她没有再做噩梦,梦中是一片温暖的阳光,还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一直默默守护在她身边。
与此同时,芷萝宫宫外的长廊上,楚珩挺拔的身影伫立在夜色中。他身上还穿着白天的劲装,肩上的风尘尚未洗去,刚安排完京城各处清查拜月教余孽的事宜,便忍不住绕到了芷萝宫附近。
殿内的烛火渐渐熄灭,只剩下窗纸上淡淡的光影。楚珩望着那扇紧闭的窗户,眼中满是温柔的牵挂。白天在月魂山,他扶住流珠的那一刻,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至今还清晰地留在记忆里。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情意,早已超出了君臣之分,这份因生死相伴而生的爱恋,越是压抑,便越是汹涌。
可他也清楚,流珠是金枝玉叶,而他只是一名武将,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如同天堑。更何况,如今朝堂动荡,危机四伏,流珠肩上扛着守护大启的重任,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用自己的情意去打扰她,只能将这份爱恋深深藏在心底,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她。
“将军,夜深了,您该回去休息了。”楚珩的贴身侍卫站在一旁,轻声提醒道。这些日子,他将将军对公主的心意看在眼里,心中既敬佩又担忧。敬佩将军的深情,却也担忧这份不合时宜的爱恋,会给将军和公主带来麻烦。
楚珩缓缓收回目光,轻轻摇了摇头:“再等等,确认公主安全了,我再走。”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香囊,递给侍卫:“明天一早,你把这个香囊送到芷萝宫,交给含翠姑娘,让她给公主带上。这里面装的是驱邪避秽的草药,公主刚从月魂山回来,身上难免沾了些阴气,带在身边能安心些。”
侍卫接过香囊,恭敬地应道:“是,将军。”
楚珩又叮嘱了几句关于芷萝宫守卫的事情,确保没有任何疏漏,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夜色中,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草药香气,与芷萝宫的凝神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寂静的夜色里。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流珠便被殿外的鸟鸣声吵醒。她睁开眼睛,只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连日的疲惫消散了大半。含翠端着洗漱用品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公主,您醒啦?楚将军让人送来了一个香囊,说是驱邪避秽的,让您随身带着。”
流珠接过含翠递来的香囊,香囊是用淡绿色的锦缎缝制而成,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玉兰花,做工精致。她将香囊凑到鼻尖,一股清新的草药香气扑面而来,让人瞬间清醒了许多。
“楚将军倒是有心了。”流珠轻声说道,将香囊系在了腰间。指尖触碰到香囊的瞬间,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楚珩昨日在月魂山担忧的眼神,还有扶她时温柔的力道。心中微微一动,却又很快被她压了下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魏忠贤的事情,还有靖王的身份之谜,都等着她去查清楚。
梳洗完毕后,流珠刚坐下准备用早膳,暗卫便匆匆赶来禀报:“公主,属下等人连夜监视魏忠贤,发现他昨夜三更时分,果然偷偷离开了皇宫,去了城外的那处偏僻宅院。属下等人悄悄跟了过去,发现那处宅院里面,藏着十几个拜月教的余孽,魏忠贤和他们密谈了许久,具体说了什么,属下等人离得太远,没能听清。不过,属下等人看到,魏忠贤交给了那些余孽一批东西,像是兵器和药剂之类的。”
流珠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继续监视,密切关注魏忠贤和那些拜月教余孽的动向,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刻禀报。另外,让人去查一下那处宅院的来历,看看是谁的产业。”
“是,公主!”暗卫躬身应下,转身离去。
流珠放下筷子,心中的凝重越发强烈。魏忠贤深夜与拜月教余孽密会,还为他们提供兵器和药剂,足以证明他和拜月教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看来,他不仅仅是拜月教潜伏在宫中的眼线,很可能还是拜月教在京城的余孽首领。
“公主,魏忠贤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还和拜月教余孽勾结。”含翠愤愤不平地说道,“我们要不要现在就禀报陛下,将他抓起来审问?”
流珠摇了摇头:“不行。现在我们只有他和拜月教余孽密会的证据,还没有找到他参与拜月教阴谋的直接证据。而且,魏忠贤深得父皇信任,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贸然指控他,不仅会打草惊蛇,还可能会引起父皇的怀疑,甚至会让魏忠贤反过来陷害我们。”
她沉思片刻,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收集证据,等到掌握了他勾结拜月教、危害朝廷的铁证,再一举将他拿下,让他无从抵赖。”
就在这时,安王的贴身侍卫匆匆赶来,禀报说安王在御书房外等候,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流珠商议。流珠立刻起身,朝着御书房赶去。
御书房外,安王正站在廊下踱步,神色焦急。看到流珠赶来,他立刻迎了上去,沉声道:“流珠,出事了!我让人暗中调查靖王十年前战死的真相,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流珠心中一紧:“王叔,查到什么了?”
安王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十年前,靖王在边疆与外敌作战,最后一战是在黑风岭。根据当时的战报记载,靖王率领的军队遭遇了敌军的埋伏,全军覆没,靖王也战死沙场。可我让人找到当年幸存的士兵,却发现他们的说法和战报上的记载有很大出入。当年幸存的士兵说,靖王在战斗中并没有战死,而是被敌军俘虏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战报就变成了靖王战死。而且,当年负责运送靖王‘尸体’回京的队伍,在半路上遭遇了袭击,‘尸体’也受到了严重的损毁,根本无法辨认容貌。”
流珠的瞳孔猛地收缩,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战报造假,尸体无法辨认,这一切都太过可疑了。难道说,十年前靖王真的没有战死,而是被敌军俘虏后,又被拜月教救走,然后加入了拜月教,成为了“幽”?
“王叔,当年负责撰写战报的是谁?还有,负责运送尸体的队伍,是哪一支?”流珠沉声问道。
“当年负责撰写战报的,是当时的兵部侍郎,现在已经告老还乡了。负责运送尸体的,是京城的一支护卫队,队长名叫赵虎,几年前因为意外去世了。”安王说道,“我已经让人去调查那位告老还乡的兵部侍郎了,希望能从他口中问到一些线索。”
流珠点了点头:“好,一定要尽快查清楚。如果当年的战报真的是假的,那么背后肯定有人在刻意隐瞒靖王的下落,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拜月教的人,甚至可能和魏忠贤有关。”
两人正说着,御书房的门打开了,太监总管走出来,恭敬地说道:“公主,安王殿下,陛下请你们进去。”
流珠和安王对视一眼,走进了御书房。陛下正坐在御书桌上批阅奏折,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显然是因为靖王的事情,一夜未眠。
“父皇。”流珠和安王躬身行礼。
陛下抬起头,摆了摆手:“免礼。坐吧。”他看着两人,沉声道:“关于靖王的事情,你们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安王将自己查到的关于靖王战死真相的疑点,一一禀报给了陛下。陛下听完后,脸色变得越发阴沉,双手紧紧攥着拳头,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竟然有这种事!战报造假,尸体损毁,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父皇,儿臣已经让人去调查当年的兵部侍郎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到真相。”安王说道。
陛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好,一定要查清楚!无论背后是谁,只要敢隐瞒真相,危害朝廷,朕绝不轻饶!”他看向流珠,继续说道:“魏忠贤的事情,你那边有进展吗?”
流珠点了点头,将暗卫查到的魏忠贤深夜与拜月教余孽密会的事情,禀报给了陛下:“父皇,魏忠贤果然和拜月教余孽有所勾结,他昨夜偷偷离开皇宫,去城外的一处宅院,给拜月教余孽送去了兵器和药剂。儿臣已经让人密切监视他的动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参与拜月教阴谋的直接证据。”
陛下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没想到,朕信任的人,竟然是拜月教的走狗!流珠,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一旦掌握证据,立刻将魏忠贤拿下,关进天牢,严加审问!”
“儿臣遵旨!”流珠躬身应道。
从御书房出来,流珠和安王分开行动。安王继续去调查靖王战死的真相,流珠则回到芷萝宫,等待暗卫的进一步禀报。她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不能有任何差错。
回到芷萝宫没多久,沈青囊便来了。他背着药箱,走进殿内,看到流珠腰间系着的香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公主,您腰间的香囊,是楚将军送的吧?”
流珠点了点头:“嗯,楚将军说里面装的是驱邪避秽的草药,让我随身带着。”
沈青囊笑了笑:“楚将军倒是细心。这香囊里面的草药,都是上好的驱邪药材,确实能起到驱邪避秽的作用。不过,公主您身上的阴气已经被清除干净了,带不带都无所谓,倒是这份心意,难得可贵。”
流珠的脸颊微微一红,避开了沈青囊的目光,轻声说道:“沈太医,你今天来,是为了给我复查伤口的吗?”
“是啊。”沈青囊收起笑容,从药箱里取出药材,“公主,您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好了,但还是需要定期复查,以免留下后遗症。我今天特意带来了一些药膏,涂抹在伤口上,能促进伤口愈合,还能淡化疤痕。”
说着,他让流珠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解开布条,查看伤口的愈合情况。伤口已经结痂,颜色也从鲜红色变成了暗红色,愈合得比他预想的要好。
“恢复得不错。”沈青囊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药膏涂抹在伤口上,轻轻按摩着,“不过,最近还是要注意,不要做剧烈运动,也不要沾水,饮食也要清淡一些,避免伤口感染。”
“我知道了,多谢沈太医。”流珠轻声道。
沈青囊为流珠处理完伤口,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时,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流珠,欲言又止。
“沈太医,你还有事吗?”流珠疑惑地问道。
沈青囊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公主,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沈太医但说无妨。”流珠说道。
“楚将军对您的心意,想必您也察觉到了。”沈青囊说道,“楚将军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些日子,他为了保护您,出生入死,这份情意,天地可鉴。只是,您是公主,他是武将,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太大,而且,如今朝堂动荡,危机四伏,您肩上的责任重大,这份感情,恐怕会给您带来不少麻烦。”
流珠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沈太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和楚将军,只是君臣关系,他对我的关心,或许只是因为并肩作战的情谊。而且,现在我一心只想查清楚拜月教的阴谋,守护好大启的江山,根本没有心思考虑儿女情长。”
沈青囊点了点头:“公主能想明白就好。只是,感情的事情,往往身不由己。楚将军是个执着的人,他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希望未来,你们都能有一个好的结局。”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芷萝宫。
沈青囊走后,流珠坐在殿内,陷入了沉思。她不得不承认,沈青囊说得对,楚将军对她的心意,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只是,她现在真的没有精力去考虑这些。她的身边,危机四伏,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更不敢轻易接受一份感情,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对方一个安稳的未来。
就在这时,暗卫再次传来禀报:“公主,属下等人查到,城外那处偏僻宅院的主人,竟然是魏忠贤的远房侄子。而且,属下等人还发现,魏忠贤最近频繁调动内务府的资金,去向不明,很可能是在资助拜月教余孽。”
流珠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很好!继续调查,一定要查清楚魏忠贤调动资金的具体去向,还有他和拜月教余孽之间的所有交易记录。只要拿到这些证据,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是,公主!”暗卫躬身应下,转身离去。
流珠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天空。天空中乌云密布,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了。她知道,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魏忠贤只是冰山一角,他的背后,很可能还有更大的势力,甚至可能牵扯到靖王。而她,必须迎难而上,揭开所有的真相,守护好大启的江山,守护好身边的人。
与此同时,楚珩正在京城的街道上巡查,清查拜月教的余孽。自从月魂山一战后,京城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暗地里,拜月教的余孽依旧在活动,不断制造混乱,扰乱民心。
楚珩骑着马,走在街道上,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突然,他看到前方的巷口,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正鬼鬼祟祟地交谈着。他立刻翻身下马,示意身边的士兵隐蔽起来,自己则悄悄朝着巷口走去。
“大人说了,明天晚上三更时分,在城外的破庙集合,到时候会给我们发放新的任务。”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
“什么任务啊?最近官府查得这么严,我们还是小心点好,别被抓住了。”另一个声音说道。
“放心吧,有魏公公在宫里照应着,官府不会查到我们头上的。这次的任务很重要,只要完成了,魏公公会给我们一大笔钱,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沙哑的声音说道。
楚珩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果然和魏忠贤有关!他悄悄后退了几步,对身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们立刻会意,悄悄包围了巷口。
“动手!”楚珩大喝一声,率先冲进了巷口。那几个形迹可疑的人见状,立刻想要逃跑,却被士兵们团团围住,根本无法脱身。
经过一番打斗,几个拜月教余孽很快就被制服了。楚珩走到那个说话沙哑的人面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沉声问道:“说!你们口中的大人是谁?魏公公是不是魏忠贤?明天晚上的任务是什么?”
那个沙哑的人咬着牙,不肯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普通百姓,你们凭什么抓我?”
楚珩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从腰间拔出佩剑,剑尖抵在那人的喉咙上:“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那人被楚珩眼中的杀意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说道:“我说!我说!我们口中的大人,是拜月教的护法,魏公公就是内务府的总管魏忠贤!明天晚上的任务,是去烧了京城的粮仓,扰乱民心,为拜月教的反攻做准备!”
楚珩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拜月教还有反攻的计划?魏忠贤和拜月教的护法之间,是什么关系?”
“魏忠贤是拜月教的内应,负责在宫中为我们提供消息和资源。拜月教的护法,是魏忠贤的上司,具体是谁,我们也不知道,每次见面,他都蒙着面。”那人连忙说道。
楚珩点了点头,示意士兵将这些人押走,带回京畿卫大牢严加审问。他知道,这些人只是小喽啰,问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但至少可以证明,魏忠贤确实在暗中策划着阴谋,想要颠覆朝廷。
他立刻翻身上马,朝着芷萝宫的方向赶去。他要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流珠,让她做好准备,阻止拜月教余孽烧粮仓的阴谋。
芷萝宫的殿内,流珠正在看着暗卫送来的关于魏忠贤调动资金的调查报告。报告上显示,魏忠贤最近半个月,一共调动了五十万两白银,这些白银,都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流向了城外的那处偏僻宅院,显然是用来资助拜月教余孽的。
“证据越来越充分了。”流珠看着报告,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只要再拿到魏忠贤和拜月教余孽交易的直接证据,还有他们策划烧粮仓的证据,就可以立刻禀报陛下,将魏忠贤拿下。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士兵的禀报:“公主,楚将军求见。”
流珠心中一动,连忙说道:“快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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