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最后一个故事没人写完(2/2)

这消息啊,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黑夜,立刻就在大宋的江湖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没过多久,各种异动就跟雨后春笋似的冒了出来。

你听听:杭州那边儿,有个平时看着特和善的书坊老板,突然跑到衙门自首,一股脑儿地把藏匿多年的禁书名录全给供出来了!

汴梁城里,有个茶馆掌柜,半夜里鬼鬼祟祟地把自家后台那厚厚的账册全给烧了,火光冲天,把半边天都给映红了!

更绝的是,连辽北庭那边儿,竟然也有驿卒偷偷携带着机密档案,头也不回地往南跑!

杨无邪杨总管,这位金风细雨楼的智多星,听着这些消息,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他摇了摇头,那眼神里头啊,带着点儿佩服,又带着点儿无奈,喃喃自语道:“一根舌头,牵出万里暗网。”啧啧,这话说的,真是精辟啊!

谁能想到,那赵十三一句伪造的“遗令”,竟然能掀起这么大的波澜,把藏得这么深的牛鬼蛇神,全给逼出来了!

又过了几天,一个阳光挺好的日子,那扫地僧,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悄无声息地就来到了陆寒先生的废棚。

陆寒先生呢,就那么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手里头摩挲着一只空空的茶碗,眼神有点儿飘忽,好像在想什么遥远的事情。

那场景啊,看着真是有点儿心酸。

扫地僧双手合十,对着陆寒先生微微躬身,那声音啊,带着股子禅意,又带着点儿慈悲:“施主燃尽一身才学,只为点亮别人手中的灯,可知这便是最大的侠?”这话问得,直戳人心肺腑!

谁说侠客一定要舞刀弄枪?

陆寒先生这招,可是真正的“以文会友,以言震世”啊!

陆寒先生听了,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那眼神里头啊,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忧虑,他轻声说:“我只是怕,有一天孩子们问起雁门的事,大人只会说‘别提了’。”这话一出,我这心里头真是咯噔一下。

是啊,最怕的不是被遗忘,而是被刻意抹去,连提起都不敢。

扫地僧听了,脸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啊,就好像春风拂过柳梢,带着股子看透世事的智慧。

他看着陆寒先生,语气肯定地说:“那你已胜过千军万马。因你教会他们——记住,也是一种功夫。”扫地僧那番话,带着禅意又带着点儿看透世事的洒脱,直直地就撞进了陆寒先生的心坎里。

记住,也是一种功夫。

这话啊,听着简单,实则重若千钧。

我当时就觉得,这陆寒先生啊,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可心里头,只怕早就翻江倒海,琢磨着下一出戏该怎么演了。

他这人,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嘴上说着“闭嘴”,心里头说不定又憋着什么大招呢,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家伙。

果不其然,又过了好些个风吹雪打的日子,雁门关外,那雪白得晃眼,冻得人骨头缝儿都疼。

这天儿,追命大人,就是那位四大名捕里头,步子快得像一阵风的哥们儿,终于奉命南归了。

他风尘仆仆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却掩不住眼底那股子重新点燃的精气神儿。

陆寒先生,也不管外头多冷,就那么静静地送他到了关外。

那雪啊,一片片地打在他们的披风上,像是要给这离别添上几分苍凉,我看着都替他们觉得冷。

临别的时候,追命这汉子,平日里瞧着是个直性子,没想到这会儿,却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只密封得严严实实的木匣子。

那匣子瞧着有些年头了,木纹都让岁月打磨得发亮,摸起来凉丝丝的,沉甸甸的,仿佛装着什么惊天秘密。

他郑重其事地递到陆寒先生手里,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苏楼主临终前留下的,说只有等到‘最后一个故事讲完’才能给你。”哎哟喂,我心里头咯噔一下,这不就是说,要等到《雁门雪》的火苗彻底熄灭,才能开启这段新的篇章吗?

苏梦枕那小子,临了还玩儿这一手,真是让人又敬又叹!

他算计得可真够远的,把时间都给算计进去了。

陆寒先生的指尖摩挲着那木匣,没有急着打开,只是那眼神儿,深邃得像两口古井,似乎已经看穿了里头的一切。

良久,他才缓缓地掀开匣盖。

我踮着脚尖儿都想瞧瞧,里头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结果,嘿,哪有什么金银财宝,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文书,就那么孤零零地躺着一枚飞刀!

那飞刀啊,瞧着有些锈迹,但刀锋依旧锐利,尤其那刀柄,棱角已经被岁月和无数次紧握磨得圆润光滑,像块温润的玉石。

我一瞧,心里头就明白了大半——这不就是当年小李飞刀传人的遗物嘛!

这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宝贝啊,谁能想到,苏梦枕竟然把它留给了陆寒先生!

这其中深意,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了,简直就像是把半个江湖都压在了他肩上。

陆寒先生就那么凝视着那枚飞刀,看了好久,好久,仿佛那小小的刀身里,藏着整个江湖的血雨腥风,还有他自己不为人知的过往。

他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把匣子合上,然后,转身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漫天的风雪深处。

那背影啊,看着有些萧瑟,却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坚定,好像在说,我背负的东西,我自己能扛住。

“接下来去哪儿?”谢卓颜姑娘,她驾着马,那马蹄声清脆,带着她一如既往的决绝,很快就追上了陆寒先生。

她的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还有对未来的那份疑问,就好像在问,你的路,我的方向。

陆寒先生停下了脚步,目光越过皑皑白雪,投向了远处南方那几缕升腾的炊烟,那烟火气儿,带着人间最寻常的温暖。

他轻声开口,那声音被风雪一吹,显得有点儿飘渺,却又直抵人心:“找个小镇,重新开个书棚。这次,我想讲讲……一个说书人怎么学会闭嘴的。”

身后,夕阳熔金,将整个关山都镀上了一层悲壮的金边,那座原本属于陆寒先生的无幡草棚,就那么静静地伫立着,空荡荡的,仿佛在等待下一个愿意开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