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舌头比刀快(2/2)
谢女侠呢,她也不是吃素的。
她呀,二话不说,直接把那些毒丸碾碎了,像撒花似的,洒进了私塾的井水里。
然后立了一块碑,上头就刻着八个字,血红血红的,在月光下看得人心里发毛:“再毁一字,全井饮毒!”嘶——你听听,这得多大的魄力?
这不光是震慑,更是宣战啊!
她这是告诉那些人,想堵住别人的嘴,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
这哪是女侠,分明就是女煞星降世!
另一边,杨无邪杨总管,这位金风细雨楼的智多星,他也没闲着。
他顺着那份“听书名录”,反向追查。
结果你猜怎么着?
发现名单上七个人,早就死了!
可户籍还没销!
好家伙,这不就是用死人的身份,来监控活人吗?
真是阴损到了极点!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万无一失?
简直是把天下人都当傻子!
杨无邪是什么人?
他心思缜密,玩的就是个请君入瓮。
他故意在酒肆里散布假情报,说是陆先生要在元宵夜焚烧手稿,向朝廷请罪。
哎呀,这话一出,那些藏在暗处的‘影炉’爪牙,哪能不心动?
他们肯定觉得,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既能销毁罪证,又能堵住陆寒的嘴,简直一举两得,哪能放过?
果然,当夜,三名蒙面人就摸进了说书棚,鬼鬼祟祟地翻找起来。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里早就成了陆先生和杨总管设下的陷阱!
慧觉大师出手了,那真是个高人!
他用那闻名天下的声纹锁,咔嚓一下,就把那三人锁了个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然后,这些家伙就被押送到了校场,当着众人的面公开审讯!
你猜这其中一个是谁?
好家伙,竟然是前任县丞的幕僚!
那个平日里总以‘劝善’的名义,删改民间话本的伪君子!
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原来,这蠹虫竟一直潜伏在我们身边,操控着我们的耳朵,扭曲着我们的故事!
校场上,烛火摇曳,映照着那幕僚扭曲的面孔。
他颤抖着,眼中尽是惊恐与不甘。
杨无邪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轻声自语道:“这世间,最难销毁的,可不是纸上的文字啊……”哎呀,那元宵夜可真是不寻常!
就在那校场上,烛火摇曳得跟人心似的,晃晃悠悠的。
大家都等着陆先生“烧稿请罪”呢,心里头啊,七上八下的,你说这陆先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结果呢,他呀,压根儿就没烧!
他可真是个妙人儿,不烧是真不烧,反而在说书棚前头,亲手点亮了七盏灯笼。
嘿,这灯笼可不是普通灯笼,每一盏上头,都用墨笔写着一个阵亡将士的姓名!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在风里头轻轻摇晃,看得人心里头酸酸的,眼眶子都湿润了。
这还不算完,他呀,还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份手稿,那可是赵十三亲手誊抄的《王焕遗书》副本!
他二话不说,直接找了根高杆子,‘唰’的一下,就给高高地悬挂在了杆顶,让所有人都瞧得真真切切!
那份遗书,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无声的旗帜,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勾住了。
然后啊,陆先生他就那么站在灯火之下,身姿挺拔得跟松柏似的,目光扫过在场上万百姓,嗓音不高,可那份沉重和坚定,却像是砸在每个人心窝子上的一块巨石!
他一字一句地宣告,声音里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力道,还有那么点儿让人心里发颤的决绝:“从此以后,雁门不许沉默。
若有谁敢禁人说话,我就让他知道——哑巴也会打更,瞎子也能写史!” 哎呀,你听听这话,简直是振聋发聩!
它不光是句狠话,更是个誓言,是根钉子,死死地钉在了所有人心头!
这话音刚落,还没等人缓过神来呢,远处那黑黢黢的山岗上,突然‘噌噌噌’地,亮起了数十点火光!
我的天,那火炬一个接一个地亮起来,连成一片,像是一条火龙在蜿蜒盘旋!
那可不是别人,那是幽云旧部的残卒们啊!
他们竟然自发地举起了火炬,默默地响应着陆先生的话,那份默契,那份血性,真是让人看得热血沸腾,眼眶子里头都快要涌出泪来了!
这哪是火光啊,这分明就是千万颗不甘沉寂的心,在黑夜里骤然点燃的希望之光!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江南驿道上,一队毫不起眼的商旅,正悄悄地停在路边。
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挂着寻常的疲惫,可那双眼睛里头,却闪烁着一丝不寻常的光亮。
领头的老板,大手一挥,伙计们便麻利地解开了马车上那层层叠叠的油布包裹。
‘哗啦’一声,里头露出来的,可不是什么丝绸茶叶,而是一摞摞崭新的、墨香四溢的书籍!
书封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雁门雪》!
这,这不就是柳三更那老小子,暗中托人刻版流传的初本嘛!
他那平时胆小如鼠的家伙,关键时刻竟然也硬气了一把,把这故事,偷偷摸摸地传遍了天下!
那书页被微风轻轻翻动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是无数被压抑的声音,此刻正争先恐后地,向着这广阔的天地,大声倾诉。
而此刻,雁门关的夜空下,陆寒抬头看着那高悬的《王焕遗书》,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了一丝笑意,那笑容里头,藏着点儿狡黠,藏着点儿自得,更藏着一份对这世道,沉甸甸的期待。
“这故事啊,才刚刚开篇呢。”他低声自语,目光深邃得像夜空里最亮的星辰,仿佛已经看到了,这笔墨掀起的波澜,正朝着那看不见的远方,一浪高过一浪地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