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九、功法初演（2/2）

林野看得真切，当火行内力运转至波峰时，水行内力恰好处于波谷，一升一降之间，形成了完美的互补；当火行内力如粒子般凝聚于穴位时，水行内力便如波般包裹在外，既约束了火劲的燥烈，又借助火劲的热力提升了水势的灵动。这种动态的平衡，就像光既可以是粒子也可以是波，看似矛盾对立，实则和谐共生。

他能感受到，白素贞体内的火行内力源自昆仑纯阳功的刚猛，却少了几分霸道，多了几分温润；水行内力源自普陀禅定功的沉静，却少了几分滞涩，多了几分灵动。这正是她借鉴现代物理，将水火即济与烽火同人相结合的精妙之处——取各家功法之所长，再以波粒之理调和，最终形成属于自己的独特道途。

随着时间推移，白素贞体表的两种内力流转愈发顺畅，赤红与幽蓝的光晕渐渐交融，不再是泾渭分明的两色，而是形成了一道渐变的光幕，从赤红到橙黄，再到幽蓝，最后归于淡紫，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她周身的空气也随之形成一个小型的气旋，将周围的晨露与草木气息卷入其中，与她体内的水火二气相互滋养。

忽然，白素贞眉心处的红白光点猛地一亮，她周身的气旋转速骤然加快，赤红与幽蓝的内力如潮水般在经脉中奔腾了一圈，随即猛地收敛，尽数沉入丹田。她缓缓睁开双眼，眸中先是闪过一抹赤红，随即转为幽蓝，最后归于清明，只剩下难以掩饰的喜色，如春风拂过湖面，漾起层层涟漪。

“有所感悟了？”林野见她收功，笑着走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他能看出，白素贞的气息比之前更加平稳浑厚，周身的光晕虽已消散，但隐约能感受到她体内流转的内力更加精纯，水火二气的融合度也远超之前。

白素贞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舒畅感，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水火即济之道，果然可行。”她抬手，掌心凝起一缕内力，赤红与幽蓝完美地交织在一起，既带着火的温热，又带着水的清凉，触手温润，却又暗藏刚猛，“就像光的波粒二象，看似矛盾，实则和谐共生。”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双色内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以前总觉得水火相克，强行融合只会两败俱伤，所以修炼昆仑纯阳功时便刻意压制水行内力，修炼普陀禅定功时又要约束火行内力，始终难以两全。”

“直到那日与你探讨波粒二象性，我才恍然大悟。”白素贞抬起头，看向林野，眸中满是豁然开朗，“光可以是粒子，也可以是波，为何水火二气不能既保持各自特质，又相互呼应？粒子的精准与波的弥散，恰如火的刚猛与水的柔韧，看似对立，实则可以相互转化，相互成就。”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演示：“你看，当我需要刚猛之力时，这股内力便会如粒子般凝聚，爆发出火行的炽烈；当我需要柔韧之势时，它便会如波般弥散，展现出水行的包容。”话音未落，她掌心的双色内力骤然收缩，化作一颗细小的粒子，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地面，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个微小的凹痕；随即，她心念一动，那股内力又扩散开来，如波纹般蔓延，将周围的晨露尽数吸附到掌心，凝聚成一颗晶莹的水珠。

林野看得连连点头，心中愈发认可这套功法的精妙：“这个思路太妙了，既没有摒弃任何一种内力的特质，又能让它们相互调和，真正做到了刚柔并济。”他想起自己体内流转的木行之力，又道，“我的二十八宿功法与你的水火即济，恰如波与粒的互补，日后定能相互印证，共同精进。”

白素贞笑着颔首，目光落在院中蓬勃生长的草木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憧憬：“孟子说‘君子之志于道也，不成章不达’，以前我们总在模仿他人的道路，如今终于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她转头看向林野，眸中星光流转，“你以星宿为基，我以水火为用，再加上现代物理的精妙之理，这条道路，定会走得更远。”

晨风吹过院落，银杏树叶沙沙作响，带着清新的草木气息。林野与白素贞并肩而立，迎着温暖的晨曦，心中满是坚定与憧憬。他们知道，这只是新道的开始，往后还有周天星宿的广阔天地，还有阴阳转化的无尽玄机，但只要两人携手同行，以哲思为引，以科学为佐，定能在修行之路上，走出一片前所未有的广阔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