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钱塘潮起遇盟军 天地人气初显形（2/2）

林野笑着说：“好！以后我们就是最好的盟军，一起守护杭州城，守护这里的百姓。”

送走玄清道长后，白素贞看着手里的种子，又看了看桌上的三才印，笑着对林野说：“你看，我们的力量越来越强了。以后，我们不仅能传承中医，还能守护一方平安，这不就是我们一直想做的吗？”

林野点了点头，握住她的手：“是啊，这就是我们想做的。而且我相信，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加入我们——有更多的中医加入祖师会，有更多的修行者加入盟军，有更多的百姓相信我们，支持我们。”

白素贞靠在他的怀里，轻声说：“我相信。因为我们做的是好事，是为了百姓，为了这片土地。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成功。”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也洒在桌上的三才印和草药种子上。济世堂的灯亮了很久，像是一座灯塔，照亮了中医传承的道路，也照亮了守护百姓的信念。林野和白素贞知道，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有盟军同行，有法器相助，有天地人气加持，他们一定能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让中医的光芒照亮整个世界，让守护的信念传遍每一个角落。

林野的手掌刚贴上北斗七星刀的刀柄，就感觉到一阵灼热顺着指尖往上窜——哥舒翰留下的宝刀在发烫，刀柄上的七星纹像被点燃的灯芯，在灰蒙蒙的江雾里透出细碎的银光。他站在钱塘江北岸的海塘上，裤脚被江风卷得猎猎作响，远处的江面泛着暗黑色的浪，连最熟悉潮汐的老渔民都在嘀咕：“今年的鬼王潮，邪性得很。”

“刀又热了？”白素贞走到他身边，手里攥着那张翻得卷边的星图，指尖在“左辅”“右弼”两个星位上反复摩挲，“玄清道长说这刀能跟辅弼法器共鸣，看来是真的。”

林野点头，刚要开口，就见海塘尽头的石亭里走出个穿青色道袍的人——袖口磨得发白，腰间挂着个铜锈斑斑的罗盘，走路时拂尘下摆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沙粒。那人几步就到了跟前，目光先落在白素贞的星图上，又扫过林野腰间的刀，突然拱手：“可是三皇祖师会的白会长、林大夫？贫道玄清，见龙军执事。”

“玄清道长。”林野回礼，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罗盘上——指针疯转得像个陀螺，根本停不下来，“信里说‘北斗辅弼法器现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济世堂的七星草，这半个月长得比之前慢了一半，我修炼日月星三法时，星灵气总像隔了层雾。”

玄清道长叹了口气，把罗盘往石台上一放，指针撞得罗盘壁“叮叮”响：“林大夫这就问到点子上了。三个月前，钱塘潮里来了只‘吞气潮妖’，专吸天地间的‘人气’——不是活人的气，是草木生长、鱼虾繁衍的生机。它把气吞进肚子，藏在江底潮眼里，硬生生把北斗七星的辅弼气脉给堵了。”

“辅弼法器就是用来通这气脉的？”白素贞追问，手里的星图突然抖了一下，左辅、右弼两个星位透出极淡的光点，像快要熄灭的萤火。

“正是。”玄清道长从怀里摸出本线装书，翻到夹着枯叶的一页——上面画着两件器物：左边是圆形玉璧，刻着流云纹，标着“左辅璧”；右边是方形玉佩，刻着水波纹，标着“右弼佩”。“这两件是见龙军守了八代的宝贝，左辅璧聚星辰气，右弼佩汇水灵气，没了它们，钱塘的灵气就是死水。可现在……”他指着书页上的图案，语气沉了下去，“法器被潮妖的妖气裹在潮眼里，我们派了三个弟子下去，都被妖气伤了回来。”

林野下意识摸了摸刀柄，热度又涨了几分，像是在催促。“我的刀能感应到法器的方向。”他说，“刚才往这边走时，刀身烫得厉害，七星纹亮得能照见影子。”

玄清道长眼睛猛地亮了，伸手就去摸刀鞘，指尖刚碰到，就“呀”了一声：“这是……这是哥舒翰将军的北斗七星刀！难怪！这刀本就是北斗精铁铸的，跟辅弼双宝是同源！”他站直身子，拂尘一摆，“今天是鬼王潮，潮水会暂时冲开潮眼的妖气，是取法器的最好时机。但我们需要你们帮忙——贫道带弟子布定潮阵拦潮水，白会长你有千年修为，能引太阴气压妖气，林大夫你有宝刀护身，去潮眼取法器，如何？”

白素贞立刻点头：“没问题，只是潮眼具体在什么地方？妖气有多强？”

“在江中心那片暗礁下，洞口有丈许宽。”玄清道长指着远处江面上的黑影，“妖气虽强，但白会长的太阴气是它的克星。我给你们准备了避水符，能挡一个时辰的江水，你们乘木船过去，取了法器就赶紧回来——潮妖要是醒了，咱们谁都拦不住。”

林野接过避水符，贴在衣襟上，又摸了摸刀柄：“道长放心，我们一定尽快。”

玄清道长转身喊了声，石亭里立刻跑出来几个穿短打的弟子，抬着一艘涂了桐油的木船往岸边走。“船上有引路灯，能照妖气。”他跟在后面，边走边叮嘱，“取法器时别碰妖气，左辅璧在左，右弼佩在右，摸到就赶紧撤，别贪多！”

白素贞跳上船头，接过引路灯，灯光刚亮起，就往江中心暗礁的方向偏了偏：“灯能指方向，我们走了！”

林野撑着船桨，木船破开浪头往前冲。江风越来越大，浪头拍在船舷上，溅起的水花打在避水符上，立刻被弹开。白素贞站在船头，引路灯的光越来越亮，照得前方暗礁清清楚楚——像一头卧在江底的黑兽，顶部有个黑黝黝的洞口，正往外冒淡淡的黑雾。

“就是那里！”白素贞喊着，双手结印，指尖泛起白光，“我用太阴气压妖气，你趁机进去找法器！”

白光刚罩住洞口，黑雾里就传来一阵嘶吼，像破锣被踩碎的声音。林野握紧刀，纵身跳上暗礁，刚站稳，刀柄就烫得像块烙铁，七星纹亮得刺眼，顺着光芒的方向往洞里走，没几步就看见两点绿光——左辅璧和右弼佩被黑雾裹着，悬在半空中，像两颗被困住的星星。

“找到了！”林野伸手去拿，黑雾突然凝成一只爪子，往他手腕抓来。“小心！”白素贞的声音从洞口传来，一道白光紧跟着劈进来，黑雾“滋啦”一声退了回去。

林野趁机抽出七星刀，刀身银光一闪，劈在黑雾上：“哥舒翰将军的刀在此，你也敢拦？”刀气扫过，黑雾散了大半，他赶紧抓起辅弼双宝——左辅璧入手温润，像握着团星光；右弼佩带着水的清凉，指尖能感觉到灵气在流动。

就在这时，整个暗礁突然震动起来，洞里传来更凶的嘶吼。“潮妖醒了！快撤！”白素贞的声音带着急意，白光已经开始闪烁。

林野揣好双宝，转身就往洞口跑，刚跳上木船，就见一只巨大的黑影从洞里冲出来——浑身覆盖着黑鳞片，眼睛像两团火球，嘴里吐着黑雾，直扑过来。“快划！”白素贞抓起船桨，和林野一起往岸边划。

黑雾追着船跑，木船晃得像要翻。“用刀！”白素贞喊着，“辅弼双宝能增强刀气！”

林野立刻掏出双宝握在手里，运起日月星三法，灵气顺着双宝流入刀身，刀身银光暴涨，劈出一道光刃，正好砍在潮妖头上。潮妖惨叫一声，摔进江里，激起的浪头差点把船掀翻。趁着这个空当，两人拼命划桨，终于靠近了岸边。

玄清道长和弟子们早就等在那里，看到他们手里的双宝，都欢呼起来。“太好了！取回来了！”玄清道长跑过来，接过双宝，刚碰到，罗盘的指针就慢慢停了下来，指向北斗七星的方向。

天空中的云层突然散开，露出北斗七星，左辅、右弼两颗星的光芒越来越亮，天地间的灵气像潮水一样涌过来，空气里满是清新的气息，连江里的浪头都变得温柔了。

“灵气通了！天地人气复苏了！”玄清道长激动得声音都抖了，捧着双宝的手不停晃，“这下好了，草药能长，修行能进，百姓的日子也能安稳了！”

白素贞深吸一口气，灵气顺着毛孔往里钻，之前修炼的滞涩感全没了：“太舒服了，比在峨眉山吸晨露还痛快。”

林野也点头，刀柄的热度慢慢降了，七星纹的光芒变得柔和。“道长，双宝是见龙军的宝贝，我们该还给你们了。”他说着，就要去接双宝。

玄清道长却往后退了一步，把双宝往他手里塞：“不，该给你们。见龙军守双宝，就是为了恢复灵气，现在任务完成了，你们比我们更需要——三皇祖师会要培育草药、传承中医，有了双宝，灵气更足，能救更多人。而且这双宝跟你的刀最配，只有在你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用处。”

林野愣住了：“这怎么行？是你们守了八代的宝贝……”

“什么宝贝不宝贝的，能护百姓才是好东西。”玄清道长打断他，又看向白素贞，“白会长，你们要是不收，就是嫌我们见龙军不够诚心。以后你们就是见龙军的盟军，不管是降妖还是护草药，我们随叫随到！”

白素贞拉了拉林野的袖子，轻声说：“收下吧，我们用双宝好好做事，才不算辜负道长的心意。”

林野点点头，接过双宝，郑重地说：“多谢道长，以后见龙军有需要，三皇祖师会绝不推辞。”

玄清道长笑了，拍着他的肩膀：“这就对了！过几天我带弟子去济世堂，给你们送些草药种子——都是些要灵气足才能发芽的宝贝，现在正好种。”

“那太好了！”白素贞眼睛亮了，“到时候我给你们泡明前龙井，让林野做西湖醋鱼，他的手艺可好了。”

林野挠了挠头：“就是家常做法，道长不嫌弃就好。”

往回走的时候，江面上的渔民已经开始撒网，渔歌声顺着风飘过来。玄清道长指着远处的稻田：“等过些日子，你们再来看，这稻子肯定长得比往年好，穗子都能沉半截。”

白素贞看着手里的左辅璧，笑着说：“济世堂的七星草，说不定能长到一尺高。还有还魂草，之前总不发芽，现在有灵气了，肯定能活。”

回到杭州城，济世堂的老中医们早就等在门口。陈医生看到双宝，赶紧凑过来：“这就是辅弼法器？看着就不一般！”

李老中医摸了摸右弼佩，感叹道：“我活了六十岁，还是头次见这么有灵气的宝贝。有了它，咱们培育基地的草药，肯定能成！”

林野把左辅璧放在济世堂正堂的案上，右弼佩送到培育基地。刚放好，正堂的草药就像被吹了口气，叶片舒展了不少；基地里的还魂草，竟冒出了嫩黄的芽尖。老中医们围着双宝看，嘴里不停称赞：“神器！真是神器！”

接下来的几天，变化越来越明显。济世堂的病人多了起来，有从外地赶来的，说听人说这里的中医能治疑难杂症；培育基地里的七星草，几天就长到了半尺高；林野修炼时，星灵气顺畅得很，很快就突破了之前的瓶颈。

玄清道长果然带弟子来了，送来的种子里有血竭草、忘忧花，还有通天藤。白素贞和老中医们赶紧种下，在双宝的灵气加持下，没几天就发了芽。

晚上，林野和白素贞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北斗七星。左辅、右弼的光芒格外亮，和济世堂的双宝呼应着，形成一道光链。“你看，”白素贞靠在他肩膀上，“这就是我们想做的——有中医，有百姓，有盟军，还有彼此。”

林野握紧她的手，轻声说：“以后会更好，我们会让更多人知道中医的好，会和见龙军一起护好杭州，会一起走更远的路。”

月光洒下来，辅弼双宝的光芒和月光交织在一起，裹着整个济世堂，温柔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