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谈笔生意(2/2)
更重要的是...他总觉得月临烟与豕骨阁中间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备轿,去拂云楼!
案上茶具被广袖扫落一地,惊得檐下夜莺扑棱棱飞起。
沈霜刃演出完刚踏入厢房,指尖银针便地钉入门框三寸。
来得真慢。
她甩开茜色披帛,露出腕间青紫的掐痕——正是南晏修在马车里留下的印记。
厉尘兮从屏风后转出时,手中折扇地展开,扇面上新添的血迹还未干透:我的小霜儿,你这次玩火玩大了。
他指尖轻点她腕间伤痕,南晏修这条毒蛇,咬住猎物可是至死方休的。
烛火一跳,映出沈霜刃冷笑的侧脸:皇上派他护着周岩之,不就是防着我们豕骨阁?
她突然将银针插入发髻,针尾幽蓝光芒照亮案上密函——上面详细记载着南晏修近日调动的三百影卫布防图。
厉尘兮难得敛了嬉笑,扇骨敲在二字上:探子来报,连周岩之喝的药都有人试毒。
烛火爆响,他突然从袖中甩出本账册:不过,盛京十七家酒楼暗地里都与周岩之有过交易,而中间联系最密切的,是醉仙楼。
那不如...
沈霜刃指尖银针突然转向,点在厉尘兮喉结,厉老板去和周大人谈笔生意?
我的小祖宗!
厉尘兮苦笑着拽回东珠,豕骨阁这些年攒的银子,连南晏修马车轮子上的金泥都刮不下来。
他忽然压低声音:何况醉仙楼是路丞相的产业...
沈霜刃突然摘下发间金簪拍在案上:城南当铺的刘掌柜,可是欠着我三条人命。
金簪在烛火下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盐引凭证,你去选铺子,钱的事情...
她指尖抚过厉尘兮掌心的陈年箭疤,我来想办法。
窗外更鼓骤响,惊飞檐下铁马。
遵命,阁主大人。
厉尘兮抬头时左眼微眨,那道横贯眉骨的旧疤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顽劣,不知最近那位陵渊王,可还留宿在花魁姑娘的香闺?
你找死是不是!
沈霜刃甩手就是三枚银针,针尖擦着厉尘兮耳畔钉入屏风,将上面绣着的鸳鸯戏水图扎出个字。
厉尘兮正要反唇相讥,楼外突然传来花虞拔高的嗓音:哎呦,王爷!临烟姑娘已经歇下了,您今日怎么——
快走!沈霜刃一掌劈灭烛火,扯开床帐时指尖银光闪烁。
厉尘兮翻身跃上窗棂,临走还不忘顺走她案上半块杏仁酥,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
房门被推开的刹那,沈霜刃刚刚扯落腰间系带。
茜色外衫顺着雪肩滑落在地,露出里头烟霞色的轻纱寝衣。
她故作惊慌地抓过锦被,却故意让薄纱落下一半,露出雪白的肩头。
王、王爷...
她佯装慌乱地将银针藏入枕下,这个动作却让松垮的衣襟滑得更低,这深更半夜的...
南晏修玄色蟒袍上还沾着夜露,目光扫过仍在晃动的窗扇,突然用簪尖挑起她落在锦被上的青丝:临烟姑娘的床榻...倒是热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