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替身》(2/2)
就在侍卫拖出一名小女孩时,南景司瞳孔骤缩。
“住手!”他厉声喝道。
那女孩约莫四五岁,脏兮兮的小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
更让他震惊的是,那眉眼轮廓,竟与记忆中的闻人晴禾有七分相似。
“她是谁?”南景司问身旁的官员。
官员翻看名册:“回王爷,是府中丫鬟所生,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花城。”
南景司走上前,蹲下身与女孩平视:“你不怕吗?”
花城咬着嘴唇,倔强地摇头,那双酷似晴禾的眼中没有泪,只有与他如出一辙的麻木。
南景司若有所思,他看着那张与晴禾神似的小脸,心中涌起一个疯狂的念头。
“这孩子,本王带走了。”他起身宣布。
“王爷,这恐怕不合规矩……”
官员怯怯提醒。
南景司冷冷一眼,对方立刻噤声。
他牵起花城的手:“从今以后,你跟着我。”
花城回头望了一眼血染的沈府,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那一握,像是握住了彼此破碎的命运。
南景司将花城安置在别院,请人教她读书写字,习武练剑。
起初,他只是想将她当作怀念晴禾的寄托,一个活着的纪念品。
但随着花城日渐长大,那份相似越来越惊人。
十四岁时,她已宛如晴禾再生,只是气质更加冷峻,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
南景司开始分不清,自己看的到底是花城,还是晴禾的影子。
他教她武功,她天赋异禀,进步神速;
他送她鞭子,她视若珍宝;
他轻抚她的脸颊,她不会躲闪,只是静静看着他,眼中情绪复杂难辨。
在她十六岁生辰那晚,南景司喝得大醉,闯进她的房间。
“晴禾……”
他抚摸着她的脸,喃喃呼唤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
花城身体一僵,眼中闪过痛楚,却没有推开他。
“王爷,我是花城。”她轻声纠正。
南景司却仿佛听不见,只是紧紧抱住她:“别离开我……”
烛火摇曳,他在她身上寻找着逝去爱人的影子。
花城始终睁着眼,望着帐顶的缠枝莲纹,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那一夜,界限被彻底打破。
从此,花城不仅是他的养女、护卫,更成了他的床伴。
南景司永远记得,闻人晴禾的身体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每当情动之时,她的后背上会悄然绽放点点红梅,宛若雪地落英,美得惊心动魄。
可花城的后背始终光洁如玉。
无论他如何撩拨,那片肌肤始终白皙如瓷。
每次亲密后,南景司看着她洁白的后背,那种得不到的痛楚就会如毒蛇般啃噬他的心。
于是,当花城第一次失手打碎他珍爱的砚台时,南景司取出了梅花形状的烙铁。
“疼吗?”他问她,声音温柔得像情人低语。
花城跪在地上,后背裸露,咬着唇摇头。
贴上肌肤的瞬间,他听见皮肉焦灼的细微声响。
一朵红梅在她肩上绽放,与记忆中的景象重叠。
“这样就像她了...”
南景司痴迷地抚摸着那朵梅花印。
从此,花城每犯一个错——无论是练鞭迟了,还是饭菜不合口,甚至是她看他的眼神不够像晴禾——都会换来一朵新的红梅印。
有时是在缠绵之后,他会突然发现某处不够完美,便起身取来梅花印,在她压抑的闷哼中,添上一朵新的印记。
年复一年,花城的后背渐渐开满了红梅印记。
旧的印记刚刚淡去,新的印记又覆上来。
南景司在这些红梅中越陷越深,他抚摸着那些凹凸不平的印记,仿佛这样就能触摸到逝去的爱人。
而花城,从最初的颤抖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当他拿起梅花印时,她会自己解开衣带,安静地伏在榻上,像个没有痛觉的人偶。
只有在南景司看不见的角落,她才会对着铜镜,看着背上永远无法消退的梅花印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王爷,”有一次,她轻声问,“如果有一天,我的后背全部烙满了,再也没有地方下针了,您会放过我吗?”
南景司怔住了,随即暴怒地撕开她的衣裳:
“那就印在印痕之上!永远都不会够!永远——”
而这一切,都开始于护国寺的那场秋雨,开始于那个站在高阁上,永远被困在十年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