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她想他了(1/2)

子夜时分,沈霜刃辗转反侧。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锦被上,明明已经累了一整天,却怎么也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睛,南晏修那张带着隐忍痛楚的脸就会浮现在眼前——泛红的眼眶,他低沉的声音......

“南晏修……”沈霜刃喃喃自语,将脸埋进枕头里。

她以为自己会如释重负。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试图将他推开,用尖刺武装自己。

可当真听到他说出那句话时,心里却像被什么掏空了一块。

她翻了个身,望着帐顶精致的刺绣牡丹。

想起第一次在拂云楼见到他时,他一身玄衣站在人群中,目光锐利如鹰。

想起他在月影阁外等她时的身影,想起他送她的白玉护腕,想起揽星殿相认时他眼中闪过的光芒……

“烦死了。”沈霜刃猛地坐起身,抓了抓散乱的长发。

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可偏偏在这个男人身上,她一次又一次地破例。

窗外的月亮又圆又亮,清辉洒满庭院。

沈霜刃盯着那轮明月看了许久,忽然掀被下床。

她随手抓过一件素色披风裹在身上,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如同暗夜中的影子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拂云楼。

夜风微凉,吹起她披散的长发。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等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城西观音寺的山门外。

同一时刻,陵渊王府。

南晏修站在月影阁二楼的廊下,手里握着一只空了的酒杯。

自从沈霜刃离开后,他几乎夜夜在此独酌。

今夜尤甚——那些关于南景司的线索,关于沈家旧案的疑点,如同蛛网般缠绕着他,而在这团乱麻的中心,始终是她的身影。

她说她不喜欢南景司。

她说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绝不会有。

那双眼睛清澈见底,不像说谎。可他又忍不住去想——

她对着南景司巧笑倩兮的模样,她穿着那身大胆舞裙在台上旋转的身影……

“冷静。”南晏修苦笑一声,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可要怎么冷静?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她——她狡黠的笑容,她生气时微蹙的眉头,她在他怀中时温软的身体,还有她明明关心他却偏要装作不在乎的模样。

那碗杏仁酪的甜味仿佛还留在唇齿间。

南晏修睁开眼,望向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

月光清冷,却照不亮他心中的烦闷。

他忽然很想见她。

不是以陵渊王的身份,不是以试探者的姿态,只是……想看看她。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如野草般疯长。

南晏修放下酒杯,转身回房换了身简单的常服,系上那对白玉护腕,悄无声息地跃出了王府高墙。

夜风在耳边呼啸,他运起轻功在屋顶间穿梭,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拂云楼?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怕那些还未理清的疑团会让他说出伤人的话。

脚步不知不觉间,竟也朝着城西的方向而去。

观音寺坐落在城西的幽静山坳里,因供奉着送子观音而香火鼎盛。

白日里信徒络绎不绝,到了深夜却格外寂静。

沈霜刃推开虚掩的寺门,走进空旷的庭院。

月光将青石板路照得发白,两侧的古柏投下斑驳的树影。

大殿的门紧闭着,只有廊下几盏长明灯在夜风中微微摇曳。

她走到院中的古井边,靠着井沿坐下,仰头望着星空。

这里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到底在做什么……”沈霜刃低声自语,抱紧了膝盖。

她本该专心追查案,专心对付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可南晏修的身影总是不合时宜地闯入她的思绪,扰乱她的心神。

“他说要冷静,那就冷静好了。”

她对自己说,“反正……反正我本来也没打算和他怎么样。”

可是心脏的位置,为什么还是隐隐作痛?

脚步声就在这时传来。

很轻,但沈霜刃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立刻警觉地起身,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银针上,身形隐入古柏的阴影中。

月光下,一道修长的身影踏进了观音寺的庭院。

玄色常服,墨发用简单的玉冠束起,腰间佩着一对温润的白玉护腕——即使隔得有些距离,沈霜刃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南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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