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生气了?活该!(2/2)

她试图开口,声音却因方才的惊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南晏修肆虐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但他并未放开她,反而用一只手更加用力地扣住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它们高举过头顶,

牢牢固定在床榻之上,让她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撑起身,在昏暗的光线下,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那双凤眸中翻涌的黑色风暴,如同即将吞噬一切的旋涡。

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喑哑,滚烫的呼吸带着酒气拂过她的睫毛:

“今日在台上,玩得……很、开、心、吧?”

他的指尖重重碾过她腕间跳舞时系过的金铃痕迹,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那细腻的肌肤。

“穿成这样……”

染着情欲的嗓音磨过她耳际,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在多少人面前转圈?嗯?”

沈霜刃被他烫得轻颤,骨子里的叛逆却被彻底激起,偏要仰起纤细的脖颈挑衅:“三百人……啊!”

尾音陡然变调,南晏修突然扯落她腰间的金色流苏,冰凉的玉佩贴着灼热的肌肤滑过,激得她不受控制地弓起身子。

黑暗中响起清晰的布料撕裂声,那精致的鎏金腕带应声断裂,上面的金铃叮叮当当滚落满地。

“三百人?”

南晏修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喉间溢出的喘息带着惩罚般的狠厉,目光灼灼地锁住她,

“方才给那白衣小子喂酒时,舌尖……尝到几分甜?嗯?”

沈霜刃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声音破碎,指甲在他的脊背上抓出几道红痕:

“你放开我!混蛋!”

话音未落便化作一声呜咽。

南晏修突然将她翻过,跪伏的姿势让垂落的金链扫过榻边燃着的苏合香。

青烟缭绕间,他俯身咬住她后颈的系带,浸了薄汗的舞衣应声裂开。

“当着我的面……”

南晏修用膝盖顶开她试图并拢的双腿,齿尖恶意地磨蹭着她的锁骨,声音沙哑而危险,

“喝别的男人的酒?谁给你的胆子?嗯?”

沈霜刃偏头一口咬住他衣襟上精致的蟒纹刺绣,含糊不清地反击:

“王爷何必动怒?方才在台下,看得不也很尽兴?……唔!”

未尽的话语被骤然封缄。

这个吻带着血腥气,不像是亲吻,更像是困兽的撕咬,粗暴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却又在唇齿交缠间,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蚀骨的思念。

沈霜刃被吻得缺氧,头脑发昏,情急之下,贝齿用力,直接咬破了他的下唇。

南晏修吃痛,这才猛地抬起头,唇上渗出的血珠为他俊美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妖异和戾气。

“放开我!”

沈霜刃趁机用力推开他一些,气息不稳地低吼,“南晏修,你我已经和离了!白纸黑字,昭告天下!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

南晏修用手背擦去唇角的血迹,眼神阴鸷地盯着她,一字一顿道:

“那休书的圣旨,前脚刚送到王府,后脚就被我撕碎了!”

沈霜刃冷笑一声,扯了扯身上破碎的舞衣:

“那又如何?圣旨已下,世人皆知陵渊王已与侧妃和离!你撕了它,就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吗?”

“霜儿!”

南晏修握住她的肩膀,语气带着痛楚和急切,“你信我!若非迫不得已,我绝不会同意父皇那般决断!我……”

“你有你的迫不得已!”

沈霜刃猛地打断他,眼中是清醒的冰寒,“我也有我的是非黑白!你们皇室的权衡利弊,牺牲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来保全颜面,我懂!但我沈家满门的血债,又何尝不是源于你们皇家的‘迫不得已’?!所以,南晏修,别再来招惹我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南晏修看着她决绝的眼神,手上的力道终于缓缓松开。

沈霜刃立刻挣脱他的钳制,拢住破碎的衣衫,背对着他整理凌乱的仪容,声音冷得像冰:

“回你的王府去!莫非陵渊王府缺榻不成?非要来我这小小拂云楼挤?”

看着她疏离的背影,南晏修心中剧痛,上前一步,从身后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手臂箍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近乎脆弱的恳求:

“我走……我这就走。但是霜儿,求你……别如此待我。你若再这般……我会……”

他会疯。

他会控制不住地想将那些看过她曼妙舞姿、见过她绝色容颜的人的眼睛,统统剜出来。

沈霜刃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立刻推开他。

她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剧烈心跳,以及那话语中偏执而浓烈的情感。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硬起心肠,语气依旧平淡:

“我现在是拂云楼的花魁畔月。所以这日子,总还得过下去。”

南晏修将脸埋在她颈窝,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桂花香气,终是妥协,

声音沙哑而郑重:“好……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但是霜儿,答应我,保护好自己。等着我……待我扫清所有障碍,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必会给你一个交代,一个名正言顺的未来。”

沈霜刃没有回应,只是用力掰开了他环抱的手臂。

尽管她的语气冰冷,装作毫不在意,但在他方才那个紧紧拥抱的瞬间,

那熟悉的温暖和令人安心的气息,依旧是她这半月来,唯一感受到的、常人无法给予的慰藉。

“所以,”她转过身,不再看他,指向房门,“王爷现在可以走了。”

南晏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入心底。

最终,他什么也没再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转身,沉默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