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拿错香了(2/2)

沈霜刃心跳如擂,却忽而展颜一笑,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声音柔媚似水:

“王爷既然都知道了,那临烟……也不必再装了。”

南晏修眸色骤深,手上的力道分毫不减,嗓音低沉危险:“哦?那你说说,你到底是谁?”

她红唇微勾,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一字一顿:“我当然是……思慕王爷的人。”

话音未落,南晏修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双手狠狠按在头顶,另一手毫不犹豫地扯下她的人皮面具——

“嘶啦——”

面具剥离的瞬间,一张更为清冷绝艳的面容彻底暴露在他眼前。

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唇若点朱,一双凤眸冷冽如霜,却又因此刻的情势而染上一丝恼意。

南晏修呼吸一滞,瞳孔微缩——

是她!

三个月前,血月之夜,那个被他救下、又放走的女子!

事后她消失无踪,只留下一枚银簪。

他找了她整整三个月。

果然是你。

他的拇指抚过她眼下那颗泪痣,声音暗哑,我找了你三个月。

沈霜刃呼吸一滞。

那晚的记忆碎片般涌来:冰凉的月光,灼热的体温,还有他肩上被她咬出的伤痕。

她下意识看向他的左肩,玄色衣料下隐约可见一道凸起。

那晚之后,南晏修突然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为什么逃走?

拂云楼内,烛火将熄未熄,在纱帐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既然解了毒,我也就没必要和你牵扯了。

沈霜刃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你找我做什么?

南晏修低笑一声,指尖抚过她颈侧尚未消退的淡紫色毒斑:姑娘这话,可是叫本王伤心。

他的唇又凑近几分,带着玉兰香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她唇角。

沈霜刃猛地别过脸,青丝散乱在锦枕上,像一匹上好的墨缎: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指尖却已悄悄抵住了藏在袖中的银针。

告诉我你是谁。

南晏修的手掌突然收紧,骨节分明的手指陷入她单薄的肩头,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

他玄色衣袍上金线绣的螭纹硌得她生疼,为什么三个月前会中毒,又为什么三个月后变成了花魁月临烟?

他每说一个字,气息就加重一分,带着龙涎香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纱帐内温度陡然升高,鎏金熏炉里逸出的依兰香混着沈霜刃鬓角渗出的冷汗,在两人之间织成一张黏腻的网。

她强撑着清明,语速飞快如珠落玉盘:我无父无母,十二岁被舅舅卖到了扬州妓院。十六岁逃到盛京,幸得拂云楼花虞妈妈收留。

她眼尾泛起薄红,至于那毒...是去荧州赏花时误饮了山涧里的毒水。

就这些?

南晏修眯起凤眼,拇指突然重重碾过她锁骨上那道三寸长的旧伤疤——边缘整齐的楔形创面,分明是军械监特制的狼筅所伤。

沈霜刃呼吸一滞,感觉到他另一只手正顺着她后腰往下探,在寻找什么。

王爷问过了...

她突然屈膝顶向他腰腹,同时袖中寒光乍现,可以放开我了吗?

可姑娘刚刚还说思慕本王?

南晏修轻松制住她的动作,突然发现她肌肤烫得惊人。

他眼神一暗,终于察觉不对——这不是普通的体温升高。

沈霜刃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攀上他的肩膀。

那该死的依兰香!她在心里把厉尘兮千刀万剐了一万遍。

南晏修同样不好受。

他额角渗出细汗,盯着身下女子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突然明白过来:姑娘竟如此思慕本王,连这男女欢好的迷香都备好了?

不是我...

沈霜刃话音未落,突然被一个带着怒意的吻封住了唇。

这个吻又凶又急,她挣扎着要推开,却被扣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迷香的作用下,南晏修的手顺着她腰线滑下,扯开了束腰的丝带。

沈霜刃残存的理智让她摸到了枕下的银针,却在抵上他后颈时突然僵住——她竟下不去手。

你...

烛火摇曳间,南晏修察觉到她的迟疑,低喘着松开她的唇,那晚之后,姑娘可叫人好找。

沈霜刃呼吸一窒,突然被他抱起翻了个身。

正要挣扎,却见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襟,玄色锦袍滑落,露出左肩上那个清晰的齿痕——正是她三个月前情急之下咬出的伤口。

现在,我们该算算这笔账了。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沈霜刃这才惊觉两人之间只隔着几层薄纱。

窗外惊雷炸响,一道闪电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她慌乱地撑住他胸膛:南晏修,你...啊!

话音未落,他突然含住她敏感的耳垂,修长的手指顺着脊椎滑入散开的衣襟。

沈霜刃浑身战栗,那该死的依兰香让她的反抗变得绵软无力。

指尖陷入他肩头的肌肉,却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王爷...

她声音发颤,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中的毒...唔...

南晏修以吻封缄,这个吻比方才更加凶狠,带着怒意与欲念。

沈霜刃感觉自己的腰肢在他掌下软成一汪春水,理智被一寸寸碾碎。

当他的唇顺着脖颈下移时,她仰头发出一声呜咽,指甲在他背上抓出几道红痕。

暴雨拍打着窗棂,却盖不住屋内越发急促的喘息。

沈霜刃混沌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清明,却在下一秒支离破碎。

纱帐剧烈摇晃,鎏金香炉倾倒,未燃尽的依兰香灰洒落一地。

在攀上巅峰的刹那,她恍惚听见他在耳边呢喃:这次,你休想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