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踏平武昌城(1/2)

朝堂陷入短暂的沉默。多尔衮突然收起折扇,躬身行礼:太后所言极是。 他的目光扫过济尔哈朗紧绷的下颌,臣愿立下军令状:若东征朝鲜不胜,愿以项上人头谢罪。

济尔哈朗正要反驳,却见礼亲王代善颤巍巍起身,白发在穿堂风中凌乱:老臣附议。如今内忧外患,东进既可稳固后方,又能积蓄力量。

最终,朝会以多尔衮的东进之策定调。散朝后,济尔哈朗望着多尔衮远去的背影,对亲信贝勒吞齐说道:多尔衮此举,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握紧腰间的宝刀,刀刃在鞘中发出细微的嗡鸣,朝鲜之战若胜,他的威望将无人能及......

他咬牙道“我要向太后言明。”

永福宫的宫灯次第亮起,将雕花窗棂的影子投在金砖地上,如同一道道细密的牢笼。布木布泰斜倚在紫檀榻上,手中的银针在绣绷上穿梭,明黄缎面正勾勒着五爪金龙的轮廓,腹中胎儿偶尔的胎动让她微微皱眉。当济尔哈朗的脚步声在廊下响起时,她抬手示意苏茉儿屏退左右,绣架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济尔哈朗踏入内殿,他单膝跪地时,腰间的白玉佩环相撞发出清响,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急迫:太后,多尔衮执意东征朝鲜,其中必有蹊跷! 他抬头时,眼中血丝密布,先帝苦心打下的辽东三城,如今也被他弃之如敝履,却要舍近求远?

布木布泰将绣绷轻轻放下,指尖抚过龙纹的金线:辅政王也是为大清长远计,朝鲜物产丰饶,若能据为己有......

太后! 济尔哈朗猛地打断,又惊觉失仪,忙叩首请罪,臣得密报,多尔衮的亲信已与吴三桂的使者在宁远会面! 他压低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话语,那吴三桂虚张捷报骗得明廷封爵,我却想他定然是与多尔衮暗通款曲,否则何以我军才一撤,他就入驻?这些想来,怎能不让人胆寒?

布木布泰的睫毛微微颤动,手中的帕子无意识地绞紧。窗外的风突然呼啸起来,恍若远方战场的厮杀声。她稳住声调:或许是你多虑了,辅政王一心为国......

太后! 济尔哈朗膝行半步,声音里带着绝望的恳切,若东征得胜,多尔衮威望将无人可制;若战败,他大可率白旗部降明,拿我们的头颅作投名状! 他想起议政时多尔衮眼中的锋芒,后背渗出冷汗,如今八旗人心惶惶,粮草军械皆不足,这一战,分明是他谋取大权的赌注!

布木布泰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宫墙外暗沉的天空。皇太极临终前的嘱托犹在耳畔,而眼前的局势却如乱麻。她轻抚腹部,腹中的孩子突然有力地踢了一脚,仿佛预示着风暴的来临。济尔哈朗, 她转身时已恢复平静,你且暗中留意,但不可轻举妄动。 她的目光扫过济尔哈朗紧绷的面庞,如今福临年幼,大清经不起内耗。

济尔哈朗望着太后坚毅却略显疲惫的面容,终究咽下未尽之言。他重重叩首,额头贴着冰凉的青砖:臣遵旨,但求太后千万小心。 退出永福宫时,寒风裹挟着雪片扑在脸上,他回望灯火通明的宫殿,心中暗叹。

而在永福宫内,布木布泰望着摇曳的烛火,绣架上的金龙尚未完工,却已显露出狰狞之态。她轻抚腹部,低声呢喃:孩子,你可知道,这江山要守住,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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