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村志毒笺(1/2)
第九十五章:村志毒笺
格尔木招待所的煤炉吐着浑浊暖气,窗玻璃结满冰花。桑吉蹲在暖气片旁,用羊毛毡小心擦拭明玉那柄沾满沙尘的破妄刀,刀刃映出她冻疮初愈的指尖。雷鸣独臂拽下湿透的棉军帽砸向桌角,帽檐冰碴“啪嚓”碎在《河洛葬经》伪经封皮上——那书贩消失后,书摊火盆里仅存的残本被我们抢回,焦黄纸页还散发着硫磺与尸蛾毒粉的混合味。
“龟孙连邮局都安插眼线?”雷鸣用军刺挑开包裹油纸,肋下新愈的淡痂随动作拉出红痕,“这破包裹搁传达室三天了……字迹糊得像狗爬!”包裹落款确是明玉的导师周孝儒,但“孝”字右边“子”部勾起一撇生硬如刀刻,与周教授惯常的圆润馆阁体天差地别。
明玉的镊尖悬在包裹缝线上方:“油纸浸过桐油防水,捆绳是苗疆药捻——遇热会爆毒烟。”她锁骨伤痂被暖气烘得泛红,医用胶布边缘微微翘起。我拆开玉珏断口,蓝光如薄刃沿绳结缝隙游走,桐油“滋啦”蒸腾起青雾。油纸散开的刹那,一本靛青封皮的线装书滑落桌面——《封门村志异》 !书页间夹着的黄脆纸片簌簌抖动,竟是一张民国时期的电报纸:
“龙脉七寸在封门 诱其入瓮”
电文下方缀着怪异数字密押“三七甲子 庚申双煞” ,九幽血莲暗纹在纸缘若隐若现。
“七寸是蛇死穴……”雷鸣染着冻疮的食指戳向书脊刻痕,“这破村是给咱们刨的坟?”指腹蹭过封皮鎏金纹,一抹朱砂悄然沾上他指纹。
“别碰!”我厉喝拍开他手腕,分金尺急挑书页——“哗啦”一声,志异书自动翻至第七页。泛黄纸面浮出墨线绘制的村落地貌图:枯井位置标着朱砂叉,叉痕边缘渗出晶亮黏液!
明玉的声波仪猛地报警:“页面涂层含河豚毒素——接触性神经麻痹!”她话音未落,翻页的右手无名指已泛起青灰色,指尖如浸冰水般刺麻僵直!玉珏蓝光应激裹住她手指,毒素却顺经脉急速上窜,小臂瞬间浮起蛛网状青纹。
“龟孙子下黑手!”雷鸣抓起碘酒泼向书页。药液触纸“嗤嗤”沸腾,毒素黏液遇碘凝成胶冻状硬壳。明玉咬牙抽回右手,僵麻的指尖不受控地痉挛:“毒素阻断运动神经……指节动不了……”她试图屈伸手指,无名指却如枯木般僵挺。
我将玉珏紧压她小臂青纹:“乾为天,离为火——血走少阳经!”蓝光如针导入筋脉,青纹肉眼可见地褪至腕部。桑吉突然凑近书页,冻红的鼻尖几乎贴上墨线图:“阿姐说过……封门村古井通着雷兽颅骨……”她沾着酥油渣的指尖点向朱砂叉旁一行蠹虫蛀蚀的小字:“七寸非颈乃颚骨,颚启则地火焚” !
电报纸在煤炉热气中卷曲。我蘸取明玉指间残毒抹向密文,河豚毒素遇墨汁“滋滋”蚀穿纸面,露出底层以矾水密写的殄文注解:
“真七寸在颚骨接榫处,需以嫡血染‘离火位’开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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