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碑林遁甲(2/2)

五帝钱串击中钥匙胚的刹那,粉尘竟凝成闻人靖的冻尸面容:“阿瑨……剜心……痛啊……”

“幻术!”明玉声波撕裂虚影,溃散的蛾粉却卷入锁链旋风。四条龙首蛇身的怪物鳞片间蠕动着尸蛾卵,蛇尾扫断三块石碑砸来。雷鸣军工铲格挡爆出火星,瑨厉喝:“破绽在颈下逆鳞!”

声波与龙纹锋芒贯穿蛇颈,怪物溃散成青铜斧砸落。斧身闻人族徽让瑨瞳孔骤缩——这竟是祖父的铸器!

斧刃点向震位裂纹,夔牛图腾亮如烈阳。青铜门轰然中开,腥风卷着燃烧的纸人残骸扑面而来——地下暗河上漂满焦黑竹骨,赤金灯笼碎片在浊浪中沉浮。

“是引魂灯残渣……”明玉话音未落,顶壁兵俑暴雨般砸落。瑨青铜斧劈向水面:“乾金断流!”

浪墙撞碎石俑,裸露出河床齿轮间绞缠的断骨。雷鸣染血龙纹按向枢轴,暗红流光逼停转动的刹那,尸匠咆哮震得暗河沸腾。

浪墙最高处,无脸石像托着青铜卦盘浮现。盘面卦签游走成玉珏断痕缺口,可瑨的手却僵住了——石像面容浮现祖父皱纹,喉结刀疤抽搐着低语:“闻人家永远逃不开饲鼎的命……”

玉珏脱手贯穿石像额心。卦盘坠入瑨掌心时,残躯沉入黑水前淌下墨绿黏液:“戌时三刻……鼎沸……”

暗河枯涸处裂开窖口,月光照见铁梯上赤金面具的刮痕。瑨凝视卦盘震位星图,血色篆书如诅咒浮现:

“生门即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