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心神灵种，本源考验（2/2）

他也看到了与慧明、白辰、张铁山等人并肩作战的情谊，看到了昊宸宗初立时弟子们眼中的希望，感受到了掌心木符传来那源自妹妹的、纯净无暇的祝福与温暖……这些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是他内心最柔软的所在。

生命本源意念如同一位严苛的考官，冷眼旁观着他内心的一切波动。它似乎在问：你的道，是什么？是沉溺于复仇的毁灭？还是执着于守护的生机？你能否承载这孕育万物、泽被苍生的重量？你是否会因力量而迷失，重蹈“玄木尊者”的覆辙？

余小天的神魂在这庞大的信息与拷问中剧烈震荡，仿佛随时会被冲垮、同化。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袍。

他紧守着一丝清明，那是混沌元神不灭的真灵之光，也是他历经磨难锻造出的坚韧意志。

“我的道……”他在意识深处呐喊，“是混沌！包容万物，演化万法！毁灭与生机，皆是混沌一体两面！复仇，是为了告慰亡魂，斩断罪恶，而非沉溺杀戮！守护，是我心之所向，力之所往，但绝非迂腐软弱！”

“力量本身无分善恶，关键在于执掌力量的心！我余小天在此立誓，若得青蕴种认可，必以其生机守护该守护之人，维系该存续之道，绝不行那掠夺众生、损人利己之事！此心，天地可鉴，混沌为证！”

仿佛感受到了他坚定而清晰的意念，那汹涌的生命本源洪流渐渐变得平和下来。那些拷问与幻象如同潮水般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如同回归母体般的包容感。他的神魂仿佛被浸泡在最纯粹的生命源泉之中，之前因冲击而产生的疲惫与损伤被迅速修复，甚至变得更加凝练、强大。

他“看”到，在那翠绿色的光团核心，那颗种子般的虚影轻轻摇曳，一道微小的、与他本源相连的翠绿符文，缓缓凝聚成型，然后化作一道流光，印入了他的混沌元神深处。

与此同时，外界那团乙木青蕴种的光芒也渐渐内敛，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它与余小天之间，已经建立起了一种牢不可破的、心神相连的奇妙联系。

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青蕴种的每一次微弱搏动，能够感知到它所蕴含的浩瀚生机，甚至能隐约调动一丝极其微小的本源之力。

考验，通过了！

余小天缓缓睁开双眼，眸底深处，一抹翠绿色的道纹一闪而逝。他感觉自己的神魂力量暴涨了一大截，对青帝长生道的理解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甚至对混沌之道的包容特性也有了更深的体会。

他成功得到了乙木青蕴种的初步认可！

虽然距离真正炼化、驾驭它还遥遥无期，但至少，他拥有了接触和借用其力量的资格，并且为将来彻底掌控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他对着那重新恢复平静的翠绿光团，郑重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