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顾知薇（2/2）
“那样的话，我会觉得我的投资效率大打折扣，甚至……”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甚至会有一种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嗯……虽然这个比喻可能不太恰当。”
顾知薇显然没料到郝奇会说得如此直白甚至……粗俗，但奇怪的是，这种毫不掩饰的、基于投资回报率的“坦诚”，反而让她更容易理解和接受。
她紧绷的嘴角甚至微微松动了一下，露出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
【好感度+10】
【当前好感度：44】
“郝先生请放心，我对‘恩恩爱爱’、‘组建家庭’这类事情毫无兴趣。我的伴侣是未解的生物学谜题。”
她推了推眼镜，语气认真地回答，“只要您能保证我的研究自主权，我的全部时间和精力都可以属于实验室。”
“很好。”郝奇满意地点点头，“那么，我们或许可以谈谈更具体的事情了。顾博士是否有意向回国发展？”
提到回国，顾知薇原本稍有缓和的神色立刻又淡了下去，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变得客观甚至略带批判：
“郝先生，恕我直言，目前国内的科研环境，尤其是生物医药基础理论研究领域，并不理想。”
“急功近利的风气很盛，大家都盯着能快速转化、能发高影响因子论文的热点领域。”
“像理论生物学这种需要长期投入、高风险、可能几十年都看不到应用前景的研究，很难获得稳定且充足的支持。评审机制也往往倾向于保守和跟风，缺乏对真正前瞻性、颠覆性研究的识别力和包容度。”
“相比之下，海外顶尖研究所能提供的资源、自由度和学术氛围，目前来看还是更有优势。”
她的话语条理清晰，一针见血，完全是从一个纯粹研究者的角度做出的冷静评估，没有任何情绪化的抱怨。
郝奇安静地听完，并没有反驳，而是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你说的问题，确实存在，而且是普遍现象。”
甚至对于他自己而言，即使他的学术能力在各个领域得到了院士级别大佬的认可，但如果不是系统营造的深不可测的背景和强大的经济基础，他的那几篇论文的投稿和实验合作也都不会那么顺利。
学阀在几乎当今任何国家都是切实存在的，只是程度不同。
而在基础科学研究方面，国内的环境想必世界顶尖研究所差距巨大也是事实。
随即，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而充满力量：“但是，如果我愿意为你打破这个桎梏呢？”
顾知薇微微一怔，看向郝奇。
郝奇的声音平稳却蕴含着巨大的决心和能量：“我不需要你去做那些短平快、迎合热点的研究。我投资你，就是看中你的理论超前和难以短期内转化。”
“我的条件是：你回国。我会在国内，为你建立一个完全属于你个人的、独立的‘前沿理论生物学研究所’。”
“研究所的运营资金，由我单独、全额、无限期承担。你需要多少，我给多少，不计成本。实验室设备、人员配备，全部按照世界最顶级的标准来配置，甚至超越你之前在洛克菲勒的条件。”
“我不会对你的研究方向和具体内容做任何干涉，给你百分百的自主权。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安心做你最想做的、最超前的、哪怕是看起来最‘荒谬’的研究。”
他紧紧盯着顾知薇的眼睛，语气加重：“我唯一的要求是，你必须保证，你的研究——无论最终走向何方——其初衷和最终目的，必须是对人类整体文明有益的，不能违背最基本的科学伦理和人类良知。你能向我保证这一点吗？”
顾知薇彻底愣住了。
她看着郝奇，镜片后的眼睛睁得很大，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人。
建立一个世界顶级的个人研究所？无限期、不计成本的资金投入？百分之百的研究自主权？
这几乎是每一个像她这样的理论研究者梦寐以求的天堂！
而对方唯一的要求，竟然只是“研究要对人类整体有益”？
这……这简直好得不像真的！
巨大的冲击让她一时失去了往常的冷静，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攥紧，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国内的研究环境差？从民间方面来说，那是因为没有遇到愿意并且有能力为其打破规则、提供绝对支持的“伯乐”！
而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男人，似乎正是这样一个存在他拥有着惊人的财富，更拥有着与之匹配的魄力和远见！
“您……您说的是真的？”顾知薇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颤抖，她需要再次确认。
“我从不在这类事情上开玩笑。”
郝奇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但眼神中的认真毋庸置疑，“资金、场地、设备……所有问题，我都会解决。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否愿意接受这份‘科研赞助合约’，回国，带领你的研究所，去触碰那些无人敢碰的未来。”
顾知薇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评估着所有的可能性和风险。但最终，对未知领域探索的极致渴望，对拥有绝对研究自由的向往，彻底压倒了一切疑虑。
这是一个她无法拒绝的邀请。
“我愿意！”顾知薇斩钉截铁地回答，声音恢复了清冷，但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和热度，“郝先生，我向您保证，我所进行的一切研究，都将以增进人类对生命本质的理解、并最终造福人类为前提！我接受您的赞助，并承诺将竭尽所能，不负您的投资和期望！”
【顾知薇 好感度 +15】
【当前好感度：59】
系统的提示在郝奇脑海中闪过。
59点，一个相当不错的起点，基于理性的认可和巨大的期待。
郝奇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他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顾所长。”
顾知薇立刻起身，郑重地与他握手：“合作愉快，郝先生。谢谢您的信任和支持！”
两人的手一触即分，但一种基于共同目标和巨大信任的合作关系，已然确立。
气氛变得无比融洽。
接下来，两人就研究所的初步构想、可能的地点选择、需要优先购置的设备等话题，进行了更加深入和愉快的交流。
郝奇没有透露自己对能源和数学以及计算机领域的研究，但他展现出的对科研领域的理解和尊重，依旧让顾知薇感到惊讶和欣赏。
谈话接近尾声时，夕阳已将庭院染成金红色。
顾知薇看着窗外美景，心情极佳，她犹豫了一下，推了推眼镜，主动发出邀请：“郝先生，为了庆祝我们达成合作，不知……不知您晚上是否有空？我想请您共进晚餐，以示感谢。”
这个邀请对她而言，堪称破天荒。她几乎从不主动邀请异性甚至同性共进晚餐，尤其是带有私人性质的。
郝奇略感意外，但随即欣然接受：“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晚餐的气氛出乎意料地轻松。
顾知薇虽然话依旧不多，但明显放下了大部分戒备，甚至会主动跟郝奇讨论一些非学术性的话题，比如西湖的文化历史、省城的城市规划等。
郝奇渊博的学识和风趣的谈吐，让她感到十分舒适。
郝奇也发现，这位看似冰冷的理论女博士，在放松下来后，其实有着自己独特的幽默感和对生活细致的观察力。
这顿晚餐，不再仅仅是合作的延续，更像是一次愉快的、成年人之间的正常社交。
餐后，郝奇让司机先送顾知薇回酒店。
站在酒店门口，顾知薇再次向郝奇郑重道谢：“郝先生，谢谢您的晚餐，更谢谢您给我的机会。我会尽快处理好国外的交接事宜，然后回国全力投入到研究所的筹建中。”
“期待你的好消息。”郝奇微笑着点头，“后续的具体事宜，我会让苏曼跟你对接。”
现在郝奇的所有经济支出，在满足系统返现后几乎都经由苏曼，达到了某种意义上的系统埋单。
这么做的好处是，他可以最大程度地进行投资而不用考虑可能的限制；坏处是，苏曼会成为一个突破点。
这也是他依旧要按照系统要求的异性颜值标准进行筛查人才的核心原因。
当然，也差不多是时候突破系统限制进行必要的有限度的投资了。
看着顾知薇的身影消失在酒店大堂深处，郝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收获一位顶尖的理论大脑，其长远价值，或许远超一部震撼世界的电影。
而此刻，系统面板上顾知薇那59点的好感度，预示着这一切，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夜色中的西湖，波光粼粼，深邃而迷人，仿佛蕴藏着无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