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烛火暗影,母子同心锁!(1/2)

三岁那年,家族的年终聚会上,长辈们正高谈阔论,话题最终落在了日益紧张的辽东局势上。

父亲于田畴忧心忡忡地叹息道:“后金势大,朝廷党争不休,我于家虽富甲一方,在这乱世之中,亦不过是风中残烛,浪里扁舟啊。”他的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绪。

于少卿知道,仅仅表现出早慧是不够的。

他需要展现出更高的、足以扭转乾坤的价值,才能真正影响这个家族的决策,改变那血色的灭门命运。

于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挣脱了奶娘的怀抱,用一种奶声奶气的童音,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厅堂,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满堂皆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侃侃而谈的幼童,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眼中充满了惊疑与不解。

父亲于田畴最先反应过来,他激动得浑身颤抖,几步冲上前,将他高高抱起,声音因激动而嘶哑,眼中老泪纵横:“吾儿!吾儿!此非神童,乃神人降世!天不亡我于家啊!”那份喜悦与狂热,几乎要将他吞噬。

在满堂宾客的震惊与赞叹声中,角落里,一个身着儒衫,气质儒雅的中年人,眼中闪烁着与众不同的精光。

那目光深邃而锐利,穿透了他幼小的身体,直视其内在那个成熟的灵魂。

他便是吴伟业,于家的座上宾,在整个辽东都声名远播的大儒。

他缓步上前,无视了于田畴的激动,目光死死地锁在于少卿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喜,以及一种……猎人看到完美猎物时的、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渴望,令人不寒而栗。

“此子,非池中之物。”吴伟业抚须微笑,对着依旧沉浸在狂喜中的于田畴道,“于兄,若信得过,伟业愿收此子为我唯一的关门弟子,倾囊相授。不出十年,必将他培养成名动天下、可安邦定国的国之栋梁!”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

于少卿的脊背窜起一股凉意,让他浑身汗毛倒竖。这个吴伟业,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那是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毛骨悚然的冰冷。

那份毫不掩饰的“渴望”,让他极度不适。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拒绝。

在这个时代,一位名满天下的大儒作为师父,是最好的庇护,也是最好的伪装。

他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让他光明正大地接触到更多资源和情报的身份。

吴伟业,就是他最好的选择,也是,他未来必须跨过的,第一道雄关。

拜师吴伟业后,于少卿的生活看似步入了正轨,实则踏入了一个更加凶险的棋局。

白日里,他在吴伟业的书房中学习经史子集,聆听他分析天下大势。书房里弥漫着古籍特有的纸张与墨香,偶尔夹杂着吴伟业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气。

吴伟业的学识之渊博,对时局洞察之深刻,远超这个时代的普通儒生,甚至让于少卿这个拥有现代灵魂的人都暗自心惊。

吴伟业能将复杂的朝堂党争、边关战事,剖析得鞭辟入里。

他不像旁观者,更像亲身的经历者与布局者,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然而,吴伟业越是表现得完美无缺,才华过人,于少卿心中的疑窦就越深。

他总觉得,在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之下,隐藏着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随时可能露出獠牙。

那种时不时从他眼神深处流露出的、对自己的“渴望”,让他感到一种发自灵魂的不安,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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