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BUG才是第一生产力（2/2）
一股远比升级时更强烈、更清晰的清凉感瞬间流遍全身，主要集中在双腿和腰腹。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卸下了几十斤的重担，脚步变得异常轻盈，周围世界的“速度”似乎都慢了一拍，动态视觉和神经反应速度有了显着的提升。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这是打破规则，窃取力量的美妙！
“小伙子！好样的！你可真是……太厉害了！”一个略带颤抖的中年男声打断了他的沉浸。
林风抬头，看到之前试图用家具堵塞楼道口的邻居老张，正带着几个惊魂未定的居民跑过来。老张是个热心但胆小的中年大叔，此刻他脸上混杂着后怕和兴奋，看着林风的眼神像是在看救世主。
“我……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老张搓着手，“这下好了，有你在，咱们这栋楼就有希望了！咱们得赶紧把楼道堵死，收集食物和水……”
林风对老张的提议不置可否。他的目光越过老张，落在了不远处走来的另一群人身上。
为首的是小区的保安队长，陈昊。他身材高大，穿着已经有些脏污的保安制服，手里拎着一根警棍，身后跟着四五个同样穿着保安服或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青年。陈昊平时在小区里就有些蛮横，此刻，他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嚣张，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混乱时期对权力的贪婪和狠厉。
他的目光先是扫过地上史莱姆焦黑的残骸，又落在林风手中的消防斧上，最后定格在林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
“行啊，林风，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两下子。”陈昊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声音带着刻意的洪亮，似乎想在场面上压过林风，“刚才我们都看见了，你杀那些怪物很有一套。你这斧头，还有你知道的那些门道，很重要。”
他顿了顿，用一种“为了大局着想”的语气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所有的‘武器’和‘资源’，都应该统一分配，集中管理。你把斧头交出来，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怪物怕火的，也跟大家说说。”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立刻围了上来，隐隐形成合围之势，眼神不善地盯着林风和他手里的斧头。
老张脸色一白，想说什么，但被陈昊瞪了一眼，又缩了回去。其他居民面面相觑，没人敢出声。
林风静静地看着陈昊，心中冷笑。统一分配？集中管理？不过是巧取豪夺的漂亮话罢了。在秩序崩坏的第一时间，这种人想的不是合作求生，而是如何确立自己的权威，掠夺他人的依仗。
若是之前的自己，面对这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或许只能忍气吞声。但是现在……
他轻轻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消防斧，感受着加点后身体里涌动的、远超从前的轻盈与力量感。13点的敏捷，或许在绝对力量上不占优势，但在反应速度和灵活性上，足以碾压这些普通人。
“我要是不交呢？”林风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陈昊脸色一沉：“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为了大家的安全，只能请你‘配合’一下了！”他一挥手，“拿下他！”
两个离得最近的保安立刻扑了上来，一个伸手去抓林风的胳膊，另一个则直接去夺他手中的斧头。
在周围人下意识的惊呼声中，林风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带出了一丝残影。脚下步伐一错，身体以毫厘之差避开了抓向他胳膊的手，同时握着斧头的手腕一抖，用斧面精准地拍在另一只夺斧的手腕上。
“啪！”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痛呼，那名保安捂着手腕踉跄后退。
几乎在同一时间，林风侧身、抬腿，一记迅捷有力的侧踢，正中第一个扑空的保安的腰眼。那人“哎哟”一声，直接被踹得倒退好几步，撞翻了路边的一个垃圾桶，狼狈地摔倒在地。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众人反应过来，两个动手的保安已经一个捂手痛呼，一个倒地呻吟。
陈昊和他剩下的手下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们根本没看清林风是怎么出手的！
林风依旧站在原地，消防斧随意地扛在肩上，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掉了两只苍蝇。他看着脸色铁青的陈昊，淡淡地说：“还有谁想试试？”
冰冷的眼神，配上刚才那干净利落、近乎碾压的身手，形成了一种强大的威慑力。陈昊剩下的几个跟班，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不敢与他对视。
陈昊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眼神惊疑不定。他死死盯着林风，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似乎很好拿捏的租客。这家伙的身手，怎么可能这么快？！
“好……很好！”陈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林风，我记住你了！我们走！”
他撂下狠话，带着一群狼狈的手下，灰溜溜地转身离开，没再提“统一分配”的事。
周围一片寂静。老张和其他居民看着林风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敬畏，变成了带着一丝畏惧的震撼。
林风没有理会他们，他的注意力再次被眼前新弹出的提示吸引。
【您有一条新的未读消息。】
他心中微动，打开了消息界面。发信人赫然是——【小美】。
“林风，我在市中心购物中心的地下停车场……这里好多那种怪物！我躲起来了，但不知道能撑多久……外面全是惨叫……如果你在就好了……如果你能看到……救救我……”
信息断断续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看着这条信息，林风的眼神复杂了一瞬。旧日的感情早已被现实磨平，但一丝淡淡的愧疚和道义感，还是萦绕在心头。
更重要的是，市中心购物中心……那里在《纪元》的早期地图设计里，似乎被规划为一个叫“冰雪女妖的哀嚎”的团队副本入口区域？
危险，但也可能蕴含着机遇。
他收起消防斧，无视了周围各异的目光，开始清理楼道里零星刷新出来的史莱姆。升级的白光再次闪过，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将获得的属性点全加敏捷。
【敏捷：13 → 14】
做完这一切，他站在楼道口，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小美的求救信息，又望向远处城市中心的方向，那里隐约有更多的黑烟和混乱的光影闪动。
是留在这个临时据点，应对陈昊可能到来的报复，还是……主动出击，去那个疑似副本入口的地方，验证更多的猜想，并顺路完成一次“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