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英桀的翁法罗斯之旅（29）（1/2）

“彻底的失败？”

凯文并没有正面解答星的疑惑，而是转身朝自己记忆中的方向走去并示意众人跟上。

在那里已经完成自己任务的符华此时正沮丧地坐在地上，见到凯文带人过来也只是简单地抬头看了一眼。

“对不起，我以为我已经控制住了局势……”

“不，没关系……”

凯文的身体也顺势滑下铁墙，落在符华身旁。

“总是这样，不是吗？你也并没有很吃惊。”

此刻的凯文毫无疑问是颓废的，但其他人也一时有些分不清凯文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在遵循自己的记忆行事。

“人类总是惨胜，付出巨大的代价，获得微弱的胜利。而崩坏的攻势只会越来越强，一次比一次可怕。我们坚持到了第十二次…但其实人人都知道…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所有胜利都是为失败披上的伪饰，好让我们看上去没那么悲惨。”

最终凯文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人类已经输了，华。”

凯文的声音很轻，如在梦中。

“呵，但这是一个，我们绝对不能当作真理接受的事实……”

“我没料到你会这么说…我以为谁都可能放弃，只有你永远不会。”

“我没有放弃…是因为我从来没坚持过。我啊…才不在乎。崩坏是什么？人类会怎样？我一点都不在乎。

我不是为了拯救世界，守护和平才加入逐火之蛾的。我一直都那么自私，可是…一路上，我走过来了，我就这样走过来了。我不能让任何人承认…我不能向她承认，尤其不能。”

“…我本以为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大烂人。”

“我们都一样，凯文。没有谁是生来的英雄，我们只是一群走上这条路的普通人。”

符华继续说道：“我也会怀念家乡，我也会忆起以前的梦想…然后问自己：[我在做什么？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总是跟随着别人，先是队长，然后是你。当然，博士总是走在最前面。我跟着你们的脚步，因为这就是我的路。

但其实没有人强迫我，我在走的就是自己选择的道路。虽然不喜欢，但这就是我的选择。我随时可以停下，可以掉队…那都是可以的，凯文。并且没人有资格责怪你。”

“…可是我有……”

最终两人无言，最后是符华先起身离开了。

凯文起身淡淡道：“走吧，去见证樱最终的结局吧。”

在路上，凯文一边走着一边向众人讲述这次的事件起因与结果。

起初人们在解决了第十一律者后不久第十二律者就出现了，或者说是第十二律者的素体。

天真的少女以为只要自己站出来自首就会相安无事，一开始确实是这样没错。

少女只是被囚禁在禁闭室之中被警卫严厉看管，即便少女的姐姐也难以探望。可人类对律者的恐惧日益施加在少女身上，直到某一天。

终于忍受不住恐惧折磨的警卫向禁闭室中手无寸铁的少女扣动了扳机，少女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天真上。

就在所有人都在庆祝人类再一次战胜了崩坏的时候灾难降临了，真正的第十二律者在少女死后才真正诞生。

第十二律者的能力是侵入网络数据和精神，仅仅只是一瞬间整个基地便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