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澳洲萌新?这旱火有点烈(1/2)
澳大利亚内陆的红土被烈日烤得发烫,脚踩上去能听见细微的龟裂声。林荞的孙女林芒蹲在一株枯焦的“沙漠豌豆”旁,指尖捻着焦黑的花瓣——这花是原住民部落的“生命象征”,往年雨季会开得像泼在红土上的紫颜料,今年却被旱火燎成了炭,花籽在荚里就发了霉。
“再不下雨,我们就要吃蜥蜴和蛇了。”蹲在她身边的原住民少女卡拉,用回飞棒拨了拨红土,棒身上的“梦幻时光”图腾被汗水浸得发亮,“长老说这是‘彩虹蛇’发怒,要把女人绑在桉树下献祭,说是‘女人采走了太多沙漠精灵’。”
林芒从帆布包里取出个陶罐,里面的草籽泛着红棕色,是特意培育的“赤沙春”——混了北美火种草的抗火基因、安第斯春草的耐旱根须,还有长安同春草的银斑特性,种皮上带着细密的绒毛,能锁住水分,像给籽裹了层防晒衣。“这草在北美野火里能抽穗,在安第斯雪地里能拔节,在这红土上,该能扎根。”她把草籽撒在沙漠豌豆的枯根旁,“你看,它的颜色和这红土多像,本就该长在这里。”
卡拉的眼睛亮了。她悄悄从腰间解下个袋鼠皮袋,里面装着几颗饱满的沙漠豌豆籽,是她冒着旱火从焦土里扒出来的:“这花的根能储水,就是性子倔,得雨季的第一滴雨才肯发芽。要是和你的草混种……”
“就能让它在旱季也醒着。”林芒接过豆籽,混进赤沙春草籽里,“草的根会像网一样抓住红土,锁住仅有的水分,豌豆的根就能慢慢喝饱——就像我们,你懂红土的脾气,我带草的本事,凑一起才能活。”
她们所在的部落叫“瓦尔皮里”,营地扎在一片枯桉树旁,树皮被旱火燎得卷成了筒,像一群举着胳膊呼救的人。长老们围坐在白蚁冢搭的议事圈里,烟袋里的桉树叶烟呛得人睁不开眼,其中最老的“梦语者”,正用沙哑的声音吟唱,歌词大意是“女人的脚印会激怒彩虹蛇,让红土永远干裂”。
卡拉的母亲,个背着重孙的老妇人,悄悄把林芒拉到桉树下,从怀里掏出块赭石,在她手背上画了个沙漠豌豆的图案:“这是‘信任符’,有它,长老不会把你绑去献祭。”她指了指远处被绑在树上的年轻女子,“那是我侄女,就因为采了半袋草籽,被说‘偷了精灵的粮食’。”
林芒的心揪了一下。她走到议事圈前,将混着草籽和豌豆籽的红土举过头顶:“让我种在献祭台旁。若三天内不发芽,任凭你们处置;若发芽,就放了她,让女人和我们一起种。”
梦语者的烟袋在地上磕出火星:“赤沙春?听着就像外来的邪物。彩虹蛇的怒火,岂是草木能浇灭的?”
“那我们就请彩虹蛇看看。”林芒迎着他的目光,指了指红土上的龟裂,“它若真发怒,为何连沙漠豌豆都不肯留?我们种的不是邪物,是让红土活过来的希望。”
瓦尔皮里的女人们偷偷行动起来。她们趁着夜色,用木勺在献祭台旁的红土上挖了浅沟,把林芒的草籽和卡拉的豌豆籽混在一起埋下,又从仅存的水囊里分出最后几口水,小心翼翼地浇在沟里——水落在红土上,瞬间就被吸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深色的印记,像泪。
第二天,旱火又来了。热风卷着火星,从西边的沙丘漫过来,枯桉树“噼啪”作响,眼看就要燎到献祭台。卡拉突然抓起林芒的帆布包,倒出里面的赤沙春草粉,撒在献祭台周围——草粉遇热散发出淡淡的清凉味,火星落在上面,竟诡异地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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