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暗香藏锋（1/2）

御花园的暮色里，寒梅的暗香裹着微凉的风，绕在两人周身。林晚晴望着李昭眼中真切的歉意，指尖无意识地攥了攥官服的袖口——她并非不察帝王的转变，只是经了醉仙楼的风波、朝堂的博弈，早已不敢轻易信“安稳”二字。

“陛下心系天下，便是对大齐最好的支撑。”她垂眸避开李昭的目光，语气保持着臣子的恭谨，“如今边境偶有蛮族滋扰，江南水灾的赈灾粮款刚押运启程，臣明日还需与户部、兵部商议后续章程，恐难久陪陛下。”

李昭看着她始终疏离的姿态，眼底掠过一丝落寞，却也知急不得。他抬手示意内侍递上一盏温热的姜茶，递给林晚晴：“天冷，先暖暖身子。你总想着政务，也该顾着自己。”

林晚晴接过茶盏，指尖触到瓷杯的暖意，却忽然想起昨夜军机处的密报——有禁军在皇陵附近频繁异动，行踪诡秘，虽未查到具体图谋，却总让她心神不宁。她抬眼看向李昭，斟酌着开口：“陛下，臣有一事启奏。近日接到眼线回报，皇陵守陵的禁军统领行事反常，似有私下联络外臣的迹象，臣恳请陛下准许，派暗卫暗中调查此事。”

李昭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眉头微蹙：“不过是守陵的小官，莫非还能掀起风浪？李宸已被贬至皇陵，身边只有老弱残兵，谅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在他看来，逆子已被彻底打垮，如今该操心的是如何稳定朝局，而非揪着过往不放。

林晚晴心中一沉，知道李昭还是念着父子情分，不愿再对李宸多做猜忌。她却不敢放松——李宸的狠戾她曾亲眼所见，如今有旧臣暗中联络，若不及时防范，恐生大患。“陛下，防微杜渐方能长治久安。”她语气恳切，“那统领原是废太子的旧部，如今频繁异动，难保不是受李宸指使。臣并非要针对废太子，只是不愿再有奸人趁机作乱，重蹈覆辙。”

这番话戳中了李昭心中的隐痛——他确实怕了，怕再出现“妖狐惑主”的乱局，怕朝堂再陷动荡。他沉默片刻，终究点头：“好，便依你所言，派暗卫去查。但切记，若无实据，不可惊扰李宸，毕竟……他仍是朕的儿子。”

林晚晴躬身领旨：“臣遵旨，定不会轻举妄动。”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政务，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林晚晴辞别李昭，乘坐马车返回府邸。刚踏入书房，心腹侍女青竹便捧着一封密信上前：“小姐，暗卫刚送来的，说是在皇陵附近截获的，信上没有署名，只画了一只黑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