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局初定？这隐忧有点沉（2/2）

李昭立刻下旨，让岭南水师围剿海盗，同时命尚药局赶制“清漪解毒散”——女医们根据清漪草的特性研制的，专解“锁魂散”变种。

可围剿并不顺利。海盗船熟悉海域，总能提前避开水师，反而截了两艘官船，抢走了刚运到的解毒散。

“有内鬼。”林晚晴肯定地说，“不然海盗怎么会知道官船的路线？”

她让苏湄暗中调查，果然发现岭南盐铁司的一个小吏，是裴度的远房表亲，每次围剿前都会偷偷报信。

“斩了。”李昭的声音冷得像冰，“但这只是开始。裴度能勾连波斯和海盗，说明他背后有势力支持，否则不敢这么嚣张。”

林晚晴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忽然有种预感：裴家的余党，远比他们想的更顽强。他们像藤蔓，在暗处悄悄蔓延，勾结一切能勾结的力量，等着反扑的时机。

这日，她去女医馆授课，发现新来的学生里，有个小姑娘总盯着清漪草出神，眼神里不是好奇，是警惕。课后，林晚晴故意掉落支刻着凤纹的银簪，小姑娘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指尖的老茧暴露了她——那是常年握刀的人才有的痕迹。

“你是谁派来的？”林晚晴按住她的手，声音平静。

小姑娘脸色一白，从袖中摸出把短匕刺来，却被早有准备的阿芜擒住。搜身时，发现她腰间挂着个玉佩，刻着半朵凤纹——是裴家影卫的标记。

“说！你们想干什么？”阿芜厉声问道。

小姑娘咬着唇，半天吐出句：“少主说，要毁掉所有清漪草，让长安的女人们知道，她们斗不过我们。”

林晚晴心头一沉。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某个人，是所有女子努力换来的成果——女医馆、女科进士、尚药局的权柄……只要毁掉象征“女子力量”的清漪草，就能动摇人心。

“看来，我们得主动出击了。”李昭得知消息后，在御书房踱了许久，“不能总等着他们来咬一口，才想起还手。”

他让人拟了道旨，册封林晚晴为“安国县主”，特许她调遣尚药局、女医馆及部分影卫，专司“肃清余孽，稳固新政”。

“这权力太大了。”林晚晴看着圣旨，有些不安。

“你值得。”李昭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只有你，既懂他们的毒，又懂女子的韧，能把这盘棋下完。”

窗外的月光爬上圣旨，照亮“安国”二字，也照亮了林晚晴眼底的决心。她知道，这不仅是权力，更是责任——为了沈清漪的遗愿，为了阿竹、苏湄这些正在各地奋斗的女子，也为了这个好不容易才开始改变的天下。

夜色渐深，尚药局的灯亮至天明。林晚晴在舆图上标出所有发现裴家余党的地点，从西域的龟兹到岭南的海岛，竟连成了条隐隐的线，终点直指长安。

她拿起笔，在长安的位置画了个圈，旁边写着：“清漪草的根，在这里。护好根，才能挡住风雨。”

远处的钟鼓楼敲了三更，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敲响了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