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北美抽穗?这野火有点猛(1/2)
密西西比河的晨雾还没散,林岫的孙女林荞就被一阵焦糊味呛醒。她趴在牛皮筏的边缘,看见岸边的玉米地正冒着黑烟——不是炊烟,是野火燎过的痕迹,焦黑的玉米秆像被折断的骨,在晨风中簌簌作响。
“是草原野火。”坐在筏尾的波瓦坦少女娜荷,正用鹿骨梳把玉米须编进辫子里,她的声音带着晨露的凉,“每年这个时候,火都会漫过玉米地。我们的‘生命玉米’本就遭了虫,火一烧,今年的收成就剩这半袋了。”她举起个鹿皮袋,玉米粒寥寥可数,混着几粒焦黑的籽。
林荞摸出怀里的安第斯春草籽,指尖捻着种皮上的细毛——这籽混了安第斯的藜麦基因、玛雅的抗虫基因,还有不列颠万春草的耐湿基因,是特意为北美草原准备的“火种草”。“我祖母说,安第斯的草能在雪地里扎根,这草,就能在火里抽穗。”她把草籽撒进密西西比河的水里,籽壳遇水绽开,露出带着银斑的胚芽,“你看,它不怕水,更不怕火。”
波瓦坦部落的村庄藏在橡树林里。木屋的烟筒冒着淡烟,却掩不住空气中的焦虑——男人们正磨着石斧,准备去抢夺下游部落的存粮;女人们蹲在玉米囤旁,用石臼捶着焦玉米,想凑出点能熬过冬天的口粮。部落的巫医,个披熊皮的老妇人,正举着蛇形权杖在村口跳“镇火舞”,权杖上的羽毛被晨雾打湿,沉甸甸地垂着。
“外来的草会引火烧身。”巫医看见林荞的牛皮筏靠岸,权杖在地上顿出闷响,“去年我们让纳拉干西特部落的女人来教种豆,结果她们带来的‘鬼草’引来了蝗虫,今年又来个带草的,是想让我们全族烧死在火里吗?”
娜荷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腰侧的烫伤——是前几天扑火时被燎的,伤口上涂着种黄绿色的药膏,边缘已开始结痂。“这是林荞姑娘用安第斯春草和我们的‘黑升麻’捣的药,比巫医的蛇油管用。”她指着药膏,“火能烧玉米,也能烧出好药;草能引虫,也能驱虫——关键看怎么用。”
正说着,下游传来呐喊声。是纳拉干西特部落的人,举着燃着的火把,喊着“要烧光波瓦坦的余粮”。两部落为了玉米,已打了三年,今年的野火更是把矛盾烧到了。
“别打了!”林荞突然站到两部落中间,举起那袋混着草籽的玉米,“把草籽混进玉米种里,种在烧过的地里!火能杀死土里的虫卵,草的根能固住养分,玉米和草一起长,收成就会比往年多一倍!”
纳拉干西特的首领,个独眼的壮汉,冷笑一声:“女人懂什么种地?我们的玉米就是被你们的‘鬼草’毁的!”
“那是你们种错了。”林荞没退,反而从筏上取下个陶罐,里面是安第斯春草与波瓦坦黑升麻的混合药粉,“这草要和‘三姐妹’一起种——玉米高,像姐姐;豆类爬藤,像妹妹;南瓜铺地,像大姐。草就种在她们脚下,既能挡虫,又能肥地,是‘四姐妹’。”
她的话让两部落的人都愣住了。“三姐妹”是北美部落流传千年的种植法,从没听说过要加“第四姐妹”。娜荷的母亲,个沉默的老妇人,忽然说:“我祖母的祖母说过,‘火后生金’,烧过的地最养庄稼。要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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