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下同春?这愿景有点甜(1/2)

长安城的腊梅开得正盛时,林晚晴收到了来自东瀛的信。信纸是用桑皮纸做的,带着海腥味,上面画着株歪歪扭扭的清漪草,旁边用汉字写着:“此草在东瀛开花了,银斑如和纸染的月光。”

写信的是女医馆的学生小雅,去年随商船去了东瀛。她说当地的巫女起初视草为“异物”,直到小雅用草汁救了患痘疹的天皇幼子,才被奉为“神草”,如今京都的药圃里,已长满了从长安带去的草籽。

“天皇还说,要派女医来长安学习呢。”阿禾捧着信,辫子上的红绳沾了点蜡油——她刚给尚药局的药罐换了新蜡,“先生,咱们要不要建个‘万国医馆’?专门教外国女子学医。”

林晚晴正给李昭调制润肺的药膏,闻言笑了:“等你把东瀛的草药图谱译完,就给你建。”她往药膏里加了点清漪草汁,香气顿时醇厚起来,“这草在东瀛能活,说明在哪都能扎根,只要有人肯用心种。”

李昭接过药膏,指尖在药罐边缘的草纹上摩挲——这罐子是官窑新烧的,罐身刻满了清漪草,是特意给各地女医馆定制的。“波斯的玛依娜也来信了,说里海的草籽顺着商路,传到了拜占庭。”他眼底带着笑意,“那些金发碧眼的女子,现在都学着用草汁染指甲,说‘这是东方的幸运色’。”

林晚晴忽然想起初穿来时,在太医院药柜后看到的那株蔫蔫的清漪草。谁能想到,短短几年,它竟能跨越万里,在异国他乡生根开花?

年底的“女子功绩簿”送上来时,厚厚的册子差点压垮案几。上面记着:江南女农改良了水稻,亩产提高三成;岭南女织工织出的“清漪锦”,在西域能换十匹骆驼;西域女商队打通了新的丝路支线,把中原的瓷器卖到了罗马……

“以前总说‘女子无外事’。”靖王翻着册子,胡子翘得老高,“现在看看,这些姑娘做的事,比我们这些老头子加起来还多!”他指着其中一页,“老臣的孙女在岭南种出了能抗台风的果树,当地百姓都叫她‘木姑神’呢!”

册子里夹着张画,是阿竹在西域画的“天下清漪草分布图”,从长安到里海,从岭南到东瀛,密密麻麻的绿点像片星云,每颗星旁都写着个女子的名字——那是播种、照料草的人。

“该给这草正名了。”李昭忽然道,“不能总叫‘清漪草’,它早不是某个人的草了。”

林晚晴想了想,提笔在分布图的空白处写下三个字:“同春草”。

“同沐春风,共享春生。”她解释道,“不管是中原还是西域,是女子还是男子,都该像草一样,在同一片阳光下生长。”

李昭握住她的手,在三个字旁边加盖了玉玺:“就叫同春草。明年的新历,朕要把它印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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