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毒茶惊魂?这后手有点险(1/2)

暴雨拍打着偏殿窗棂,林晚晴攥着那半枚青铜令牌,指尖在“女史”二字上反复摩挲。李昭方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阿芜手里有兵符”,原来那枚看似普通的令牌,竟是调动前朝旧部的关键。

殿门被推开时,她迅速将令牌藏进发髻,簪尾银饰垂落,恰好遮住缝隙。进来的是太医院的老医官,手里捧着个黑陶药罐,药香混着雨水的潮气,沉得像块铅。

“沈姑娘,该喝药了。”老医官的手在颤抖,药罐边缘凝着水珠,不知是雨还是汗。

林晚晴接过药碗,青瓷碗壁烫手。她低头吹了吹,目光却扫过老医官的袖口——那里沾着点暗绿色粉末,与昨夜死士袖中的“锁魂散”残留一模一样。

金手指突然刺痛,眼前闪过他此刻的情绪——恐惧,还有一丝被迫的决绝。

“这药……是陛下吩咐的?”她指尖轻叩碗沿,声音平静。

老医官点头,喉结滚动:“是陛下亲点的方子,说是能安神。”

林晚晴端起药碗,作势要饮,却在靠近唇边时猛地顿住。药汁表面浮着层极淡的油花,在烛光下泛着虹彩——是“牵机引”的特征,遇热会浮现这种诡异的光泽。

她忽然笑了,将药碗推回去:“老医官深夜冒雨送药,辛苦了。不如……你先尝尝?”

老医官脸色骤白,膝头一软竟要跪下。林晚晴伸手扶住他,指尖故意划过他袖口,沾了点绿粉:“大人这是做什么?莫非药里……有不妥?”

雨声里,殿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林晚晴压低声音:“是裴琰逼你的,对吗?”

老医官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惶。

她迅速从发髻抽出令牌,塞回他手中:“拿着这个去西配殿,找个叫阿芜的女官。告诉她,‘凤纹合璧,静待时机’。”这是《女相策》里记的暗号,说是危急时刻用来接头。

老医官攥紧令牌,指节发白:“姑娘……”

“快走。”她推了他一把,“从后窗走,那里有密道。”

老医官刚翻出后窗,偏殿门就被撞开。裴琰带着两名侍卫立在门口,墨色衣袍下摆还在滴水,玉骨折扇直指案上的药碗:“沈姑娘为何不喝药?莫非……怕里面有毒?”

林晚晴转身时,已将那点绿粉藏进指甲缝:“裴大人说笑了,只是刚喝了太医院的安神汤,怕药性相冲。”

裴琰走近,扇骨挑起药碗,药汁晃出几滴,落在他雪白的衬衣袖口,立刻灼出几个小洞。他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看来这药,确实有点烈。”

侍卫突然上前:“大人,搜吗?”

林晚晴后退一步,背抵着妆台:“裴大人要在陛下赏赐的偏殿搜身?就不怕陛下问罪?”

裴琰没动,只目光沉沉扫过她全身,最后落在发髻上:“姑娘发髻倒是别致,这支银簪……看着眼生。”

她心头一紧,抬手扶住簪子:“是陛下刚赏的,裴大人有意见?”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高喊:“陛下驾到——”

李昭的玄金龙袍撞入雨幕,他一眼就看见案上的药碗,还有裴琰那支沾了药汁的衣袖。“怎么回事?”他声音冰冷,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裴琰收起扇子:“臣听闻姑娘不适,特来探望,谁知姑娘不肯喝药,倒像是……”

“像是怕有人下毒?”林晚晴抢先接话,将指甲缝里的绿粉弹进药碗,“陛下请看,这药里掺了‘锁魂散’,与昨夜太医院死士袖中的毒物一模一样。”

药碗里立刻泛起墨色沉淀,腥臭气弥漫开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