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长老问询（1/2）

晨光透过青云门外门大殿的雕花窗棂，在青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小凡站在大殿中央，身前是三张铺着暗纹锦缎的长老座，外门长老周岳与另外两名长老端坐其上，目光如炬地落在他身上，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沉默。

昨日灵田冲突的余波尚未平息，今日一早就被传召至外门大殿，林小凡心中早已做好准备。识海中，玄老的声音沉稳如常：“记住，只说表面现象，绝口不提玉牌、戒指和混沌灵田的秘密。你‘灵根驳杂’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护。”

周岳是三人中资历最深的长老，修为已达筑基期 1 层，此刻正手指轻叩座椅扶手，目光带着审视：“林小凡，枯寂灵田荒废多年，自你接手后，短短数日便引发两次冲突，且灵田从死寂到能培育灵植，复苏过程太过诡异，你可知其中缘由？”

他话音刚落，右侧的李长老立刻补充道：“听说赵虎等人夜袭灵田时，灵田内出现绿光与藤蔓，还能吞噬修士灵力，这绝非普通灵田能做到的。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藏了什么特殊法器或功法？”

两名长老一唱一和，目光紧紧锁定林小凡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破绽。林小凡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思绪，按照玄老的叮嘱，语气平静地回答：“回长老，弟子接手灵田时，发现土壤虽贫瘠，却仍有一丝生机，便试着翻耕、浇灌，没想到竟能种下灵植。至于冲突，是赵虎等人主动觊觎灵田，弟子只是自保。至于灵田的异动，弟子也不清楚，许是灵田沉寂多年，恰好到了复苏之时，并非弟子有意为之。”

他刻意将姿态放得极低，语气中带着几分 “茫然”，仿佛真的只是一个误打误撞让灵田复苏的普通弟子。这番话半真半假，既承认了灵田复苏的事实，又将原因归结为 “自然现象”，避开了所有关键秘密。

周岳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早已派人调查过林小凡的背景 —— 灵根驳杂，资质平庸，进宗门三年仍在炼气期徘徊，若说他能掌控特殊力量，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左侧的王长老捻了捻胡须，低声对周岳道：“灵根驳杂者，难以承载特殊功法与法器，或许真如他所说，是灵田自身复苏。”

周岳沉默片刻，目光扫过林小凡，见他始终垂首，神色坦然，不似说谎。他心中虽仍有疑虑，却也明白，若林小凡真有秘密，以他筑基期的修为，若对方刻意隐瞒，仅凭问询也难以查出。更何况，灵田的 “吞噬灵力” 特性太过诡异，他也不敢贸然强行介入，怕引发未知风险。

“既然你说不出缘由，那灵田之事便暂不追究。” 周岳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枯寂灵田多次引发冲突，已影响外门秩序。从今日起，你需每日向杂役院提交灵田培育情况的文书，不得隐瞒。”

林小凡心中一动，每日提交文书，显然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监视灵田的变化。他不敢反驳，恭敬地应道：“弟子遵命。”

就在此时，周岳话锋一转，目光中闪过一丝算计：“另外，杂役院事务繁杂，恐耽误你打理灵田。宗门药园近期人手不足，即日起，你调往药园帮忙，由药园主管吴奎管理。灵田那边，你可每日抽半个时辰打理，其余时间需在药园当值。”

林小凡愣住了，他没想到长老会突然将自己调往药园。药园是宗门培育高阶灵植的地方，由专门的灵植师负责，向来只接收灵根纯净、精通灵植术的弟子，自己灵根驳杂，对灵植术也只是略懂皮毛，为何会突然被调去？

他心中疑惑，却不敢表露，只能低头应道：“弟子遵命。”

周岳见他没有异议，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下去吧。明日卯时，准时到药园报道。”

林小凡躬身行礼，转身退出大殿。刚走出大殿门口，一阵微风吹过，他隐约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如芒在背。他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心中问道：“玄老，是谁在盯着我？”

玄老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是周岳身边的亲传弟子，修为在炼气期 7 层左右。看来他们虽表面相信你的说辞，却仍在暗中监视你。至于调你去药园，恐怕不简单 —— 药园主管吴奎是周岳的人，且药园与灵田不同，人员复杂，很可能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近距离探查你的秘密。”

林小凡心中一凛，难怪周岳会突然调他去药园，原来是想换一种方式监视自己。他握紧腰间的玉牌，暗自警惕：“看来药园那边，我得更加小心了。”

回到灵田时，已是晌午。林小凡简单打理了一下灵田，看着田垄间长势良好的凝气草，心中却有些不安。调往药园，意味着他能打理灵田的时间大幅减少，且药园人多眼杂，若灵田再出现异动，很容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