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时空涟漪之管理局重新组合(1/2)
我睁开眼,庆功宴的灯光照在我脸上。
大厅中央挂着一条横幅,写着“欢迎回家”。字歪歪扭扭的,是猛牛贴的。胶带露在外面,边角翘着。他不会用尺子,也不讲究对称,但他坚持要亲手挂上去。他说:“你们活着回来的人,配得上这句话。”我没说话,我知道这三个字有多重。
三年前,管理局启动了“曙光计划”,想用机械神经网络增强战斗力,对抗ai军团。一开始效果很好,可没人知道,系统里藏着病毒。激活后,两千多名探员慢慢变成行尸走肉,城市一座接一座沦陷。
我们花了整整一年才找到解决办法——许愿宝盒。它不是魔法,是一种远古设备,能读取人的愿望,再根据现实规则做出调整。它可以唤醒被病毒感染的大脑。
我站在人群中间,左手插在口袋里,摸着宝盒的边角。它现在很安静,外壳温温的,像有了生命。但我知道它还在进化。每次使用净化功能,它都会吸收病毒数据,变得更聪明,也更危险。
刚才第一批感染者进来时,宝盒突然发烫,屏幕上跳出红字:【检测到高浓度情绪污染】建议优先处理编号07、13、22个体。我没有犹豫,立刻照做。那三人刚进门就倒地抽搐,嘴里念着数字代码。要是没提前处理,他们可能会伤人。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只手杀过敌人,也救过同伴。现在,它握着一个能改变现实的东西。
第一批探员排成一列站在我面前。他们眼神发直,走路僵硬,制服破旧,但都挺直了背。他们是幸存者,也是牺牲品。
我把宝盒拿出来,按下“愿望净化”按钮。声音清脆,带着一点少女音效。苏小雨非要加这个声音,说能让人心情好一点。“毕竟你每天面对绝望,总得有点甜的东西。”
我盯着屏幕,点了确认。
三道金光从宝盒射出,打在他们胸口。光很柔和,空气却微微扭曲了一下。
一个女探员跪下哭了。她不是大喊大叫,而是压抑太久终于崩溃的那种哭。她说:“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加班……我不该丢下孩子……”
另一个男的笑了,笑得停不下来,最后猛牛拍了他两下才清醒。他说他梦见妈妈煮面,叫他吃饭,问他怎么瘦了。
第三个人一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慢慢张开五指,像是第一次认识这双手。
我知道,他们的意识回来了。
真正的治愈不只是清除病毒,还要找回记忆和情感。宝盒做的,就是帮他们想起“我是谁”。
第二批人进来时,苏小雨凑到我耳边说:“你左边眼睛又变蓝了。”
我说我知道。
她说:“挺帅的。”
我没理她,继续操作。
她没走,站在我身后轻声说:“有个老探员问我,你是不是传说中的持钥者。我说是。他哭了,说他儿子死在第一次爆发时,要是早几年有你在,也许还能救回来。”
我的手指顿了一下,没说话。
连续七批人,四十三个感染者,我都处理了。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跪下鞠躬。有人抓住我问能不能再见亲人一面。我都尽力回答。
最后一个大叔恢复后第一句话是:“我能回去看我女儿跳舞比赛了吗?”
他五十多岁,头发全白,右手已经机械化。可他摸脸的动作,还是那么温柔。
我说能。
他当场给我鞠躬,差点起不来。我扶住他肩膀,把他拉起来。
我想起小时候。父亲总坐在第一排看我比赛,手里攥着相机,紧张得满头汗。等我下台,他就冲上来抱住我,一遍遍说:“崽啊,你真棒。”
后来他死了,说是煤气爆炸。我不信。多年后我才查到真相:他是“曙光计划”的研究员,因为反对高层用危险技术,被清除掉了。
从那以后,没人对我说过“你真棒”。
角落传来掌声。周明远靠在墙边,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他左眼深棕,右眼银灰。那是强行接入宝盒留下的后遗症——一半人,一半机械意识。
他走过来,站在我面前。
“刚才那批人里,有三个曾参与围捕你。”他说,“现在他们对你行礼,你不觉得讽刺吗?”
我看他一眼。
“我觉得他们哭了是真的。”我说,“眼泪不会骗人。”
他点头,没再说话。
晚些时候,管理局宣布重建开始。新条例第一条:所有异能者不再通缉,除非犯罪。第二条:追捕档案封存,由独立委员会审核。
有人反对。一位中年妇女指着我喊:“这些人杀了我们的人!你凭什么让他们回来?!”
我没争辩。猛牛走上前,挡在我前面。他今天穿了件新连帽衫,上面印着“管得宽”。他一句话不说,只是站着。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好惹。最后那女人被劝走了。
酒水端上来,其实是果汁。很多人还在恢复期。我用宝盒变了个彩虹喷泉蛋糕,奶油会跳舞。这是我昨晚调试的新功能。
苏小雨立刻拍照发群,配文“老板今天疯了”。
五分钟后,整栋楼的灯开始闪,节奏像舞曲。音响自动播放一首老歌,《夜航星》。这是特勤队的秘密联络信号,失联时总部就会放这首歌。
“你干的?”我问她。
“不是我。”她摇头,“是系统自动响应,感应到了某种频率。”
周明远抬头。我也感觉到了。手腕上的宝盒轻轻震动。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位置:东区十七号废弃工厂
特征匹配:第217章机械要塞核心频率
“巧合?”我问。
“不像。”周明远说,“那地方十年前就断电了。”
苏小雨连上网络,脸色变了:“信号来自地下三层,加密等级s级,密钥片段……跟我爸笔记里的编号一致。”
猛牛站起来,椅子刮出一声响。
“我去看看。”
“一起去。”我说。
我们出发时没人拦。外面阳光照进来,远处有施工声,还有孩子的笑声。灾后第一批学生复课了,在操场上玩游戏。
路上遇到几个清洁机器人,见我们经过还停下让路。
“这年头机器都懂礼貌了?”猛牛嘀咕。
“是你太吓人。”苏小雨说,“你走路像坦克。”
我没笑,只盯着宝盒。它还在震。我调出历史记录,发现这段频率十二年前出现过一次——正是我父亲失踪的那天。
陈锋的名字浮现在我脑海。他是前任副局长,我父亲的学生。实验室爆炸后,他说父亲死了,接管了项目。后来他推行“曙光计划”,成了英雄。
可我知道真相。他背叛了所有人。
工厂大门锈迹斑斑,推门却很顺滑,像是刚上过油。里面灯全亮,走廊干净,没有灰尘。每一盏都是节能led,墙壁刷着防潮涂料,角落还有空气净化器。
这不是废弃工厂,是有人一直在维护的基地。
我们沿着通道往前走,脚步声被地毯吸掉。两侧房间标着:数据中枢、生命维持舱、意识桥接室……全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走到最深处的大门前,苏小雨扫描锁。
“生物识别+量子密钥双重验证。”她皱眉,“需要指纹或虹膜。”
猛牛冷笑,抽出刀插进锁芯,用力一撬。
咔哒。门开了。
我们都愣住了。
陈锋坐在金属王座上。他穿着完整制服,领带整齐,脸色红润,像刚睡醒。双手放在膝盖上,掌心托着一颗银色机械心脏。
上面刻着三个字:林小满。
我的心跳停了一拍。
林小满是我母亲的名字。她在我六岁那年病逝,死于神经系统退化症。父亲试过所有方法都没能救她。
而这颗心脏上的名字,分明是他亲手刻的。
宝盒自动扫描。左眼看数据:尸体保存完好,死亡时间约十二小时前。右眼看异常:心脏内部有微弱能量循环,频率和我二十年前的体检记录完全吻合。
“这是我的基因样本。”我低声说。
周明远蹲下检查座椅底部,两秒后抬头:“下面有共振装置,连着七条电缆,能量蓄积96%。”
“什么意思?”猛牛问。
“这不是葬礼。”周明远说,“是仪式。他在等什么启动。”
苏小雨把终端贴在墙上破解系统。屏幕飞快滚动代码,她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系统的权限……高于管理局防火墙。不是现在的技术。”
“是谁留下的?”我问。
“不知道。”她摇头,“但权限验证里有一句话——‘当持钥者归来,门将重开’。”
我浑身一冷。
这句话,我在契约书最后一页见过。那份契约是在我首次操控宝盒时出现的。全文七章,只有最后一句清楚:
【当持钥者归来,门将重开】
我一直以为是比喻。
现在看来,是提醒。
猛牛伸手想去碰那颗心脏。我立刻喊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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