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元素风暴之能量反噬(1/2)

我后退一步,转身往出口走。那地方黑得看不见底。

脚刚抬起来,背后猛地炸开一股力道,像是空间自己裂了口子,把我往里吸。根本不是撞,是被硬塞进去的。身子腾空翻滚,脊椎像被铁钳夹住往后一掰——整个人砸进一层半流体的东西里,黏糊糊的,像掉进沥青,又像陷进快凝固的树脂。

疼。

不是皮外伤那种疼。是从骨头缝里炸出来的,顺着神经往脑子钻,跟烧红的针扎似的。眼前一黑,边角泛起红晕,耳朵里全是尖啸,像一千把电钻同时开动。想喊,喊不出。肺被压得死死的,喘气都费劲。

这感觉不对。不是摔的,是被人随手一扔,跟丢垃圾一样。

刚稳住,就意识到不对劲。天在哪?地在哪?全没了。上下左右都在转,空间像被人撕碎又胡乱拼起来,光扭成螺旋,空气里飞着五种东西——金刃、木刺、火蛇、水矛、土块,乱撞、爆炸、重组,像一群疯龙在跳广场舞。

金克木?扯淡。金刃刚砍藤,藤直接变铁,反手把金刃绞断。火生土?反了!火落地烧成琉璃,裂开喷黑浆。水克火?那火直接把水煮干,还喷我一脸滚烫蒸汽,脸一烫,眼泪哗就下来了。

我趴着,喉咙发甜,差点呕出血。可嘴一张,血丝刚冒头,就被风卷走,化成红雾飘在空中,像一场小血雾。

愣住了。

这地方,连血都不落地。

死都不按规矩来。

“宝盒!”手抖着摸胸口,指尖碰到那块残壳——还在,但烫得要命,像刚从烤箱掏出来,差点灼伤皮肉。死死攥住,像是唯一能证明我还活着的东西。

它没反应,一点动静都没有。

上一秒还在镜屋,跟那个“我”对峙。那家伙眼神空,却透着狠,嘴角挂着笑,一遍遍说:“照镜子吧,照了你就明白了。”我不看,咬牙转身走,一步都不敢停。可刚踏出去,就被拽了进来。

不是意外。

是罚?还是试?

咬了下舌尖,疼。嘴里渗出血腥味。还好,不是梦。刚才那句“不照”救了我一次,现在,得自己活下来。

乱流中心突然炸出一团青光。

风聚成个人形,没脸没手,就是一团会飘的气,轮廓微微起伏,像风在呼吸。可它一出现,其他四种元素全疯了——金刃调头,木藤缠脚,火蛇咬肩,水矛穿背,土块压顶,五种东西同时扑上去。

不对。

不是老大。

是靶子。

金刃扎进胸口,木藤一拽,火蛇蔓延,水矛穿透带出光点,土块轰砸到底——五种元素联手,把它撕碎。

可那团风没死。

碎片像蒲公英,飘着,慢慢聚回来,重新成形。这次轮廓清楚了些,像升了级。我脑子里“叮”一声,像有根弦被拨动。

这不是杀。

是考。

它们在挑谁能当头。谁扛得住五重打击不散,谁就能成“核”,带这片乱局走向稳。风是第一个试的,也是唯一一个被打碎还能回来的。

我撑地想爬,手刚落,土“哗”地冒刺,直冲掌心。缩手快,指尖还是划了道口子。血刚出,又被风卷走,连疼都像假的。

还没站稳,脚边的水“啪”地抽上来,一耳光,湿冷带劲,脑袋一偏,耳朵嗡嗡响。好家伙,连打人都带湿度。

“行,你们狠。”抹了把脸,甩掉水珠,冷笑,“但谁也别想当我妈。”

不硬扛了,开始看。风刚聚完,晃晃悠悠,像被揍懵的醉汉。但它频率特别,不暴,有种空灵的节奏,像风铃在微风里轻响。

我盯着它,慢慢伸手。

不是打,是碰。

指尖一触,一股凉顺着胳膊往上爬,像有条冰蛇钻进血管。脑子“嗡”一下,一堆信息冲进来——风怎么流、气压差、空气密度、速度轨迹……

——复制成功:风元素操控。

不是全的,残的,像下了个盗版软件,功能少一半,还卡。我能感风,但控不住;能聚气,撑不过三秒。可我不挑,立刻拢风成盾,勉强挡住飞来的火蛇。

火蛇撞上,本该散,可风弱,反倒助燃,火“轰”地涨,差点烧到眉毛。咬牙稳住,调频率,终于撑住。

“爸的日志……”喘着气回想,脑子里浮出那本泛黄的笔记本,“五行非相克,乃共振……若能同频,万物归序。”

啥意思?

闭眼,不看乱飞的元素,只听它们的声。金是“咔咔咔”,像剪刀开合,急;木是“沙沙沙”,像树叶磨,密;火是“呼呼呼”,像吹风机最大档,躁;水是“哗哗哗”,像冲马桶,顺但藏漩;土是“咚咚咚”,像楼上跳操,沉。

乱成一锅,但每三秒,所有声会突然齐一下,像音乐里那半拍静。那一瞬,全同步,像宇宙在呼吸。

就是现在!

用风的频率去贴那空档,轻轻一推——

“呼——”

风盾转起来,成螺旋,像洗衣机甩干。金刃被卷进去打转,废了;木藤缠上,反被编成网,加固;火蛇想烧,风一助,喷出火柱,把水矛蒸了个干净;土块砸来,被风托住,悬在半空,像有手举着。

五种元素第一次不打了。

它们……在跳舞。

差点笑出声。这哪是风暴,是秧歌队终于找到领舞了。

可刚松口气,体内一烫。

经脉像烧红的铁丝穿过去,骨头“咯咯”响,像要自己拆架。跪地上,冷汗冒,眼前黑,五脏像被手攥着捏又放。反噬来了。

用残缺的力控完整的规则,身子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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